“顾大人您还在啊，太好了，我正要找你呢！”孔维德见了顾让，想也没想就开口道。
帝瞬间黑了脸，眯着眼看向顾让。
顾让背脊一寒，无奈地看向朝自己径直走来的孔维德。
孔维德一无所觉，来到顾让面前，先是一揖为礼，然后道：“顾大人，有件事儿得麻烦您帮忙。”说着看了眼一边儿木僵僵站着的皇帝，忽然觉得当着皇上的面儿走后门有些太明目张胆了些。
于是，微笑着又道：“不如咱们借一步说话儿？”
“进之，你先退下吧！”帝突然冷声儿道。
“遵旨！”顾让吁出一口气儿，快速退下。
“唉……我还有话要跟你说呢！你别走啊……”
未理会身后孔维德的呼唤，顾让脚下生风，飞快地退了出去。
孔维德气恼地回头，怒瞪皇帝：“我话还没说完呢！您怎的把他给放跑了？”
帝黑着脸，一把将她拽到面前儿。
“在我面前还敢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你好大的胆子！”
孔维德懵了一秒，随即挑眉道：“什么叫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我那是眉来眼去吗？明明有正事儿要说好不好！您怎能随意歪曲事实，这得造成多少冤假错案呐！还有一点儿您得明白，当着您的面儿做的事儿那不叫好大的胆子，而是正大光明，磊落坦荡，问心无愧！”
“别给我顾左右言他，从进来到现在，你眼里都是顾让，还想着要避开我说话儿！”帝越说越气，掐着她细腕怒道，“要不是我让他退下，你还想跟他单独相处不成！你可知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
孔维德简直要气笑了，用力甩他的手。
“您现在来跟我说男女授受不亲？咱们大楚什么时候讲究这套繁文缛节了？若要认真追究起来，所有女官都卷铺盖回家得了，衙门里可都是大男人，哪一个都算得上男女授受不亲，还当什么官儿啊！不得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死？”
有的时候，皇帝真心恼眼前这张丰润欲滴的小嘴儿，自己说一句，她能回十句，还堵得你一句话儿说不出来。
“好啊！”帝发了狠，恨声道，“那就让所有女官儿都给朕卷铺盖滚蛋！看你还到哪儿去跟别的男人授受不亲！”
说着就要吻下来，孔维德哪儿忍得了，伸手就去推他，也是巧了，书房地上放着个矮矮的脚凳。这凳子做得巧妙，里头燃着炭，外面儿裹着软厚的棉絮，再用漂亮的蜀锦包覆。一入秋，孔维德就爱用它来暖脚，平日里在书房办公的时间最多，这脚凳就时时刻刻跟着她。
此刻，这脚凳就挨着皇上的脚后跟儿，她用力一推，皇上往后一退，就磕到了脚凳上，重心不稳就往后倒了下去。
也算皇上身手了得，轻功也不错，几下旋转腾挪，便卸了重心朝后的力道，到最后虽然站稳了，却也显得十分狼狈。
帝越发恼了，正要发作，却见那小女人居然幸灾乐祸道了句“活该”，转身儿走了。
帝怔在当间儿半晌回不过神儿，她就那样走了？把他扔下自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