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终南山。突然,“噌噌”两声山前大石后跃出两条彪形大汉。为首一位,目若铜铃,嘴宽鼻阔,一脸横肉,面相甚是凶恶,身后那位满脸络腮胡子,亦是目如灯口似钟,一脸恶相。一眼便知是此山中剪径大盗。不及李名钧开口。只见为首那位大声嚷道:“哪里来的兔儿爷,乖乖留下盘缠、宝马,老子绝对不动你一根汗毛。”那声音似破锣大钟,震得李名钧耳朵嗡嗡作响。“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朱文武是也,这位是俺义弟屠夫张。今日我兄弟手紧,借兔儿爷点盘缠,来日定当双手奉还。”李名钧瞧这兄弟二人不似普通强盗,举手投足之间有些军官的风范。便笑了笑道:“好呀!只要你兄弟二人胜得过我手中这把剑,小弟自当奉上银两,倘若小弟侥幸胜得哥哥两人,不知你兄弟二人可否听小弟一劝。”“少罗嗦,出招吧!”那位屠夫张甚是性急,言罢一拳往李名钧胸口打去。李名钧仰身一侧,那屠夫张立脚不稳一个踉跄摔个狗吃屎,再也爬不起身来。朱文武眼见义弟被人戏耍甚是恼怒,一把大砍刀只向李名钧面门砍来。李名钧并未慌忙,拔出君子剑在空中划出一个圆弧,轻轻荡开砍刀。朱文武“蹬、蹬、蹬”后退步,直觉血气翻腾口干舌燥。知道今天是遇到高人。遂就放弃了反抗的念头。“没曾想这位公子年纪轻轻,武功却如此之高,不知师承何人?我兄弟今日服输了,不知公子还有什么吩咐的,不管刀山火海我兄弟二人决无怨言。”这朱文武虽败,却未见一丝沮丧之意,反而说的甚是慷慨之人!你刚才为什么哭?”
“什么?谁哭了?瞎说八道。”郭佳宜瞪眼睛大声道。
李名钧没有说话一脸真挚的看着郭佳宜说道:“郭姑娘是否也有什么心酸的往事?”
看着李名钧一脸真诚郭佳宜也软了下来道:“不是的。我只是替我师父感伤而已……好吧!告诉你也无妨?”郭佳宜找了一块干净的石头轻轻拭去灰尘坐在上边双手托腮悠悠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再戏耍你吗?其实是我师父让我找你和你师父的。只是我气不过当年你师父斩断情丝,与我师父恩断义绝令她伤心至此。就故意戏耍一下他的徒弟出出气,只是后来发觉你为人还不错,就放过了你!”
“啊……郭姑娘居然是空谷幽兰朱老前辈的高足呀!”听了郭佳宜的一番话,李名钧萦绕心头的疑惑总算迎刃而解。原来是师父惹下的祸事报应到徒弟头上来了,他苦笑着摇了摇头。看着这多情的姑娘不禁增添了几分好感。
此时李名钧心情舒朗许多,于是挤兑郭佳宜道“如此还得谢谢郭姑娘这几日手下留情呀!”
郭佳宜面色微红低头道:“李公子说笑了,是小妹不懂事,请公子多多包涵!以后也别郭姑娘郭姑娘叫了,让人听着别扭,要是你不嫌弃就叫我佳益妹吧!”,郭佳宜说的甚是真诚。
“好吧!对了佳益妹,你找我师父有什么事呀?”听到李名钧这样称呼,郭佳宜似乎脸更红了,完全已没有往日的刁蛮泼辣。
“师父说现在国家满目疮痍民不聊生,让我找到你师父联合江湖义士驱除胡虏,复我华夏,从此黎民百姓过上安居乐业的日子。名钧哥哥,不知你此次下山所谓何事?”说道最后郭佳宜的声音犹如蚊蝇。
李名钧有些哑然失笑,心想再泼辣刁蛮的女子害羞起来与其他女子也是一般无二。看着郭佳宜一番小女子扭捏之态觉得甚是可爱。郭佳宜抬起头见李名钧又是盯着自己看连忙又低下头,好像地面有多少只蚂蚁打架,颇有吸引力。看到这些,李名钧忙收回眼光道:“师父也是命我下山投奔义军,要不……郭姑娘,不,佳益妹,要不我们一起去联合江湖人士然后投奔义军,驱除胡虏,还我河山。你看如何?”
“一切依名钧哥哥为是,那么我们这就动身吧!”说完也不等李名钧,径自向山下走去。李名钧茫然凝立,真是弄不懂女子心态,以前凶狠刁蛮,而今却又娇羞无限。心里琢磨着,也理不出个头绪。抬头见郭佳宜已走远,便加快脚步赶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