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空气中熟悉的气息。清月的眼泪终于是忍不住了，唰唰的往下掉。
夜色悠苒，忽的，身后传来一道柔和的女声：“现下天日热，晚上也闷得紧，还是进屋去吧！”
清月没有依言，只是盯着某个地方久久没有移开眼。
陆萍没有离开，陪着她一直站着，久久无话，不去打搅她。
不知道多久清月止住了眼泪，不过却也没有要进屋的意思：“你去休息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看着白裙女子那副样子陆萍于心不忍，渐渐走近了苏清月，挡住了她的视线：“你该回房休息。”
清月没有说话，身子也没有移动一下。
陆萍皱眉道：“这些天你最好不要表现得过于异常！否则，你也想不到会连累了谁。
最多明后两天之内，你必然会搬去德学居，最好记住了！不然你若以后还想再单独与赤痕相见必然难于登天。”说完便不管苏清月径自休息去了。
第二日早膳还没有用完便有前殿的宫女来报，说是旁边德学居的小太监来找德淑妃娘娘。
清月点头：“去让他进来说话。”
清月放下碗筷，看了一眼面前陆萍：“你慢慢吃，我先去前殿。”
陆萍点头，也放下碗筷：“算了，我也没有什么胃口了，一起去看看吧。”
清月没有反对，只是提步走在前面。
前殿正中央，站了一个佝着腰的小太监，长得倒是很机灵的样子，就是不知道人怎么样。
苏清月与陆萍一同坐到了最上面的主位。
苏清月：“你是德学居的人？”
那小太监垂首恭敬道：“奴才小泉子！是内务府分配到德学居伺候娘娘的。”
苏清月有些讶异：“哦？这么早？你自己的东西安置好了？”
小泉子：“德淑妃娘娘有所不知！旁边的德学居昨个儿晚上就已经打扫出来了！您现在就可以住过去。
奴才们本应该昨晚上就过来请娘娘移驾！但是天色也不太早了，估计娘娘已经在德妃娘娘这儿歇下了！这才没有打搅娘娘，娘娘勿怪。”
清月点头：“无碍！我与德妃娘娘是亲姐妹，从小到大没一天分开过，一时间还有些不习惯……
德学居？就是与海棠苑后面院子隔了一道墙的那座院子？”
小太监点头：“回娘娘，就是那座院子。”
德妃插口道：“过几天让人把那堵墙给拆了吧，隔着不方便，我与姐姐也没有什么需要瞒着对方的。”
小泉子欲言又止：“这……”神色有些为难。
苏清月发现了不同，只道：“这其中有什么？不能拆？”
小泉子支支吾吾没有言语。
苏清月皱眉：“小泉子是吧！”
小泉子毕恭毕敬道：“奴才正是。”
“那你就该知道，谁是你现在的主子！本宫问什么你只管答就是，不知道不答就是。”苏清月说话平静无波澜，但却让人心生胆寒。
那叫小泉子的小太监急忙鞠了一躬：“娘娘想知道，奴才说就是。”
苏清月随意的靠在椅背上，恢复了以往的随性，静静的听着。
“两位娘娘都刚进宫不久，不知道也是常事，就是知道这事儿的人都不多，奴才也是听内务府的一个老公公提过一嘴。
那老公公说以前宫里有个梧桐殿，是太皇上修建给一个女子的，只听说那女子神神秘秘的，自那女子入宫就一直住在梧桐殿，从未出去过！
太皇上也很少去梧桐殿，但是梧桐殿却是重兵把守，连只苍蝇都很难飞进去，太皇上也是把她当神一样供着，当年的皇宫都知道太皇上对那个女人的尊敬。
不过那女子命短，只活了几年就去了，梧桐殿就成了禁地……！”
德妃插口道：“停！你说这么多，那与我们推墙又有什么关系？长话短说……！”
苏清月打断陆萍：“让他说下去。”
小泉子擦了一把额头的虚汗继续道：“德学居、海棠苑后院的那堵墙就是太皇上接进宫当神一样供着的女人亲自修筑的！
这德学居和海棠苑原本就是一个宫殿，合在一起就是当年的梧桐殿。
所以娘娘要想推墙是不可能的！皇上不会同意，就算皇上同意了，太后也不会同意！当今的太后娘娘可是当年梧桐殿那位主子身边的人，也不知道和那位主子什么关系，不过太后却太皇上亲口让先皇上娶的女人！那个时候太后娘娘才十岁多。
所以……”
苏清月眼睛一亮：“所以我住可以，但是若毁坏这里原有的东西却是要让太后娘娘不高兴的，你可是这个意思。”她这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小泉子听出来了，自然也没有开口。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