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1 / 1)

见到西皇沉默思索,萧玉绾接着道:“嫂子以往最是疼爱绾儿了,如今绾儿将她送给绾儿唯一的东西弄丢了,她该如何伤心呀!”

说完又低声抽泣了起来。

而跪在大殿之下的一干宫女如今身子却像是筛子一般的抖了起来。

“绾儿,你想怎么处置她们?”

西皇最终沉沉出口,谁也看不清他那双鹰隼的眸中到底情绪如何。

“皇上,她们既然是皇后娘娘一手操办送来未央宫的,我如何能处置。”西皇怀中,看不到的角度,萧玉绾的嘴角冷冷勾起,话语依旧悲怆委屈。

“如此,我便叫皇后来你宫中,你当着她的面处置,如何?”

西皇揉了揉萧玉绾的脑袋,微微弯唇笑了。

注视着萧玉绾的那双眸子,晦暗不明。

皇上安抚了萧玉绾的情绪之后便起驾回了上书房,顺带着差人去翊坤宫中请了赵皇后。

注视着那道明黄的身影在宫门前走远,萧玉绾良久之后才缓缓转身,嘴角上扬,露出了一抹冷笑。

不过片刻,赵皇后便出现在了未央宫中。

“不过是要处置几个宫女,妹妹何须像我备报?”

见着躺在榻上一副病怏怏模样的萧玉绾,赵皇后眼中光华闪过几许思量。

萧玉绾见其来了,只是微微起身福了一福便被她扶住了。

“妹妹身子不爽利,便不用起来了,若是叫皇上知道我累着妹妹了,又得怪责我了。”

她这样说着,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怨怼或是不喜。

那仪式风范,确实是一国之母该有的。

“娘娘是后,臣妾是妃,自然是要拜的。”说罢令妃不着痕迹的摆脱了皇后的一只手的桎梏,屈身福了一福,随即才吩咐身边的两个从萧府带过来的贴身伺候的嬷嬷给皇后上茶。

赵皇后落座,自然也注意到了下面跪了一殿的男男女女,面上依旧笑着:“不知这些宫女太监可是犯了何等大罪,竟然犯得着妹妹如此动怒?”

听闻赵皇后问起,萧玉绾只是微微抿了一口茶水,随即道:“说大罪也不是什么大罪,不过是将以往无双姐姐送我的一对耳坠弄丢了,皇后娘娘,你说,该罚不该罚?”

萧玉绾说完虚弱一笑,苍白的小脸上看不出一丝除了痛心之外的情绪。

赵皇后一时有些错愕,震惊。

这玉无双的身份在这皇室之中意味着什么恐怕没人会比她更加清楚了,这萧玉绾得宠多年不衰,其中又多少原因是因为皇上念着玉无双的好对她多有照顾,而这样的照顾迁就,在别人眼中也就成了宠幸,巨大的恩宠。

也难怪皇上今日会问也不问的便差人请了她要处置这些宫女太监,那耳坠丢了,便叫这些宫女太监偿命,呵。

是真丢了么?

她眉眼之中有了些思量,这萧玉绾与玉无双的关系据说是极好的,据说萧玉绾还会时不时的将那耳坠拿出来看看,却一次也不佩戴,怎么其他时候不丢,偏偏现在丢了呢?

脑中飞速闪过这些想法,赵皇后面上却是快速恢复了仪态大方的笑容,道:“那妹妹准备如何处置这些宫女太监呢?”

“这些宫女太监都是姐姐的人,姐姐说如何便是如何呗。”

萧玉绾似是随意说着,却叫赵皇后眼中多了一份凌厉。

好一个全是她的人,莫非她是知道了什么?

“这些宫女太监监管宫中事物不利,已经是犯了重罪,如今妹妹说怎么处置,姐姐都是可以理解的。”

“如若如此,他们罪不至死,那便叫人将他们双眼挖去,双手砍去,姐姐监刑如何?”

萧玉绾浅笑盈盈,丝毫不觉自己说出的这些话给下面的人是怎样一种比死跟恐怖的冲击,再看着赵皇后,她道。“他们看不好东西,管不好自己的手,便除去他们的双眼双手,姐姐觉得这样的惩罚如何?”

“极好。”

赵皇后至始自终,嘴角都是带着笑。

就连最后的“极好”两字,她也是笑着说的。

下面顿时哭喊求救声一片,萧玉绾听着心烦,挥了挥手叫人将他们全部拉去了天牢。

继而扭头对着赵皇后道:“皇后娘娘,接下来便是辛苦你了。”她纵容她身边人给她下毒,先是慢性毒药叫她一病不起,再便是这次下毒用来诬陷萧柒叶,不管她的目的是何,她都不想再忍耐了。

有时候,你轻轻的反手一巴掌,效果便是出奇的好。

她在注视着赵皇后走往轿撵的那道身影的时候,眼底第一次的有了快意。

天牢之中,阴气森森,不断有人尖叫,有人呻吟。

“皇后娘娘,他们————”

天牢里面的狱卒上前,谄媚的对着立在天牢门口不愿走下去的赵皇后说着。

见到那一百余名男男女女,她眼中闪过了一丝狠毒,不得不说,萧玉绾的手段真是了得,为了出去宫中的眼线,竟然会将这一百多名全部除掉。

“杀掉。”

没用的东西,留着也只能是祸害。

未央宫中,后花园的花儿开得正明艳万分。

萧玉绾正在池塘边喂鱼,听到赶来的丫鬟告诉她赵皇后在天牢里下命将所有人的都杀掉的消息,意料之中的事情,却也叫她笑了。

赵淑琴,你也有今日。

笑完之后,她想起了什么似的再问道:“萧府那边是怎么处理的?”

“启禀娘娘,老夫人将白夫人的掌家权利撤去了,准备交予萧大小姐,至于董姨娘,则是被禁足祠堂一月。”

“哦?”

若有所思的,她将手中的鱼食全数丢弃在水面,拍了拍手,道,“送信去给老夫人,就说,我很满意这个处理,若是有人不满意的话——”

“不满意?娘娘您说的是————”

那机灵,眼神瞟了瞟处于东边。

“倒不是那吃斋念佛的老女人,而是我哥哥。”

萧长峰什么性格萧玉绾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因为萧玉绾与两位哥哥姐姐年岁相差甚大,关系并不十分要好,更甚的是,她与萧浅嬅关系是一点不好,所以明知道萧浅嬅不是自杀死的,她也没心情去查,而这个萧长峰不同的是,他对自己很不错,而他一直喜欢白家嫡女白蔚的事情她也是多多少少知道一点的,这夫妻之间枕头风是最有效的,到时候他在与老夫人一顿请求,指不定老夫人又将这掌家的权利还给白蔚也不尽然了。

“娘娘,正如您说的,这是萧府自家的家事,奴婢觉得您还是少插手为妙。”

那丫鬟是随着萧玉绾一同入宫的,一直在萧玉绾身边伺候,很是贴心,如今她说出这样的话,萧玉绾不怒反笑。

“当年我在萧府,唯一真心对我的便是嫂嫂与木涵了,如今这宫门深似海,嫂嫂去得早,木涵又终日在政事上分不开心,我若是不照顾着一点叶儿,他们会怪我的。”

说完仰头看着天空,眼中竟是水汽一片。

“娘娘,你如今已经入宫,萧少爷知道身份有别才会对你有所疏远的,他,这是为你好。”

丫鬟自然知道萧玉绾在伤心什么,一时也不知道该从何劝解。

“是呀,为我好,当初我要入宫为妃,他在大哥门前跪了三天三夜我又何尝不知,只是这人终究逃不过的便是一个命字,因我与嫂嫂长得有几分相似,便要被送入宫中成为他们的棋子,到底,哎!”

萧玉绾说着便想起了那些伤心事,竟然一时情难自禁,哭了起来。

那丫鬟一时也是急了,急忙上前安抚。

两人丝毫不察觉的是,一道粉色的身影从未央宫顶端的房顶上一闪而过直奔萧府的归雁阁。

归雁阁中,萧柒叶做好了几件衣服,如今正躺在榻上看书。

雅儿身影一闪,稳稳落在院中地上,惊得正在专心绣花的红妆绿意一跳。

“小姐,消息已经打探到了。”

雅儿上前,“令妃娘娘因着宫人将夫人以前送给她的那对耳坠弄丢了的事情,将所有的宫人眼睛挖去,双手砍去,而且叫皇后娘娘监刑,最后皇后娘娘竟然下令叫人将那一百余人全数杀了。”

“未央宫一百余名宫女太监全部?”

红妆惊住,没想到萧玉绾竟然会如此狠心。

“是的,全部,就在地牢里斩的头。”

雅儿没说,那血腥的场面叫自己都差点吐了出来,而那赵皇后却是冷眼看着,连多余的表情都没有一个。

“她是知道了皇后在她身边安插了人,却又不知道具体是谁,于是便用了这样的方法,杀鸡给猴看,倒是干净利落。”

“小姐你是说那给令妃娘娘的梅子下毒的人是皇后娘娘的人?”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用那个人给她提个醒便够了。”

那日萧柒叶叫雅儿给萧玉绾送人去便是打的这个主意,没想到萧玉绾领会得如此快。

从袖中掏出那对绿暖玉耳坠,她细细看着,这才觉得熟悉。

原来这是她母亲的,想到这里,她捧着耳坠的手不自觉得的感到了温暖,就像被母亲的手握住一般温暖。

“小姐,雅儿还有一件事情,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雅儿面上有些为难的欲言又止。

“不该说的就不要说。”

萧柒叶头也没抬的说着。

“小姐!”

“想说那还不快说!”

“就是,我在未央宫听到了令妃娘娘说起大少爷了。”

雅儿有些难为情的说着,“她身边的丫鬟劝说她,说大少爷知道两人不可能才故意疏远她的,是为她好。”

雅儿没有挑明了说萧玉绾与萧木涵两人有奸情。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萧柒叶顿时警惕了起来,想到这萧玉绾竟然如此不小心,竟然将这件事拿出来说了,若是被有心人听去了,倒霉的可是萧木涵!

“小姐,我敢确定,除了那丫鬟跟我,没人在四周。”

雅儿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与危险性,当时也注意了四周的,那时候未央宫的人已经被全部处理掉了,所以没人听到。

“这次便是没人在四周,以后呢?”

萧柒叶沉了沉自己的情绪,再问道,“她们还说了什么?”

“还说起了令妃娘娘在入宫的之前大少爷曾在老爷院子门前跪了三天三夜,似乎是请求不要将令妃娘娘送入宫中。”

“有这样的事?”

“这,若是被发现了,岂不是——”

死罪,迁怒到萧府其他人她并不在乎,只是萧木涵不可以有事,若是被察觉了,最后可能遭殃的便是萧木涵了。

“大少爷如今在哪里?”

“如今陕北的旱情越来越严重了,大少爷现在日日入宫,都是晚上很晚才回来。”

“今晚,我要见他。”

这件事情必须说明白,或许跟萧木涵说明白了还不算,她还要与萧玉绾说明白才好。

手里握住那绿暖玉耳坠,萧柒叶目光坚定。

同样剑拔弩张的,还有此刻的翊坤宫。

翊坤宫中,赵皇后从天牢之中回来,刚刚走至宫门处,便听见里面传来的大礼摔打东西的声音,以及女子粗鲁尖锐的叫骂声。

“没用的东西,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一个小小的萧柒叶都收拾不了。”

正在摔东西发怒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寒玉素。

那些宫人此刻正是瑟瑟缩缩的跪在她面前,有两名宫女已经被她摔下来的琉璃瓶子扎得鲜血直流却不敢动一下。

若是动了,便是砍断双脚的惩罚。

此番画面,赵皇后似乎是见怪不怪了一般,踩在那尖锐的玻璃渣子之上,她缓缓的走到了座位之上。

一身太容华裳映得她那消瘦苍白的脸愈发的苍白了。

但是即便是如此,那双眼睛却似注了光一般的闪烁着,看着寒玉素不断踢打宫人的动作,她终是扯了扯嘴角,冷冷道:“够了。”

若是旁人,在翊坤宫中中如此放肆早就被拉下去处以极刑了,而她是寒玉素。

一个赵皇后都舍不得动的人,便可以。

寒玉素听了赵皇后的话,站起身子走到她身边,却是在下一刻露出了笑脸,一张充满戾气的脸上笑起来却是多了几分嗜血:“母后,你回来了?”

赵皇后心疼的从一边宫女手上接过手帕替她擦拭着额头的汗水,满脸宠溺道:“可是累了?”

“不累,只是不高兴。”

说完狠狠的扫了一眼跪在下面的一干宫女,再道,“母后,既然萧玉绾那个贱人将她宫中的宫女太监都处死了,要不我们也将他们全部砍头,好不好?”

说起这个,她脸上多了几分雀跃的表情。

“素儿,他们何罪之有?”

“是谁规定这个世界上只有有罪的人才会死,那萧玉绾宫中的人又何罪之有,不过是萧柒叶那个贱人给她提了个醒儿,她便回来换了整个宫的人,这手段倒是了得!”

说起萧柒叶,寒玉素想起了什么一般的露出了龇牙咧嘴的恶态。

赵皇后将她所有的表情都收入眼底,最后才缓缓道:“那个萧柒叶,当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不止从寒玉素口中听到萧柒叶,也从萧晴儿口中听到过,就连少言寡语的太子妃诸葛熙也跟她说起过一次。

而且,皇上上次去萧长峰的大婚,与她说的却是去看看玉无双的一双儿女。

玉无双的一双儿女,萧木涵,萧柒叶。

萧木涵是个软软的性子,待人温和有礼,不像什么能够在人背后使刀子的性格,而萧柒叶她并不熟悉,只知道因为命格问题被送往乡下养了十几年。

如今回了阆苑,只怕也是长成了大姑娘了。

“她那根本就不是厉害,是无耻,我不管,母后,你一定不能叫她好过。”

寒玉素知道自己不是萧柒叶的对手,于是便来求了赵皇后。

“素儿,你可知道当下的时局如何?”

赵皇后说着看着寒玉素,这个女子,那些不能说的秘密,叫她很是心疼她,所以才会这样纵容她杀人无数胡作非为,只要是她想要的,便都会给。

而这个萧柒叶,且不说她到底厉害与否,单单是她背后的萧家,她母亲玉无双,便让那些想要对她动手的人忌惮了几分。

“母后,我不管当下什么时局,你手下那么多的隐卫,还有无名山里面的那些人不是都听从你的调遣么?我不信他们还杀不了一个萧柒叶!”寒玉素莫名心烦,以往她所看到的赵皇后可不是如今这样优柔寡断。

“素儿,你还不懂,你可知道萧家如今在朝中的地位?萧长峰手中兵权百万,而又有玉无双留下来的巨大财产,就便是皇上想要动他也要思量几分,再者,如今倾儿又是那副摸样,你说,母后如何敢轻举妄动?”

赵皇后说着这些,眉头已经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

“母后,你手下不是有一队血煞军盟么?难道还怕那萧家的军队?”

“不可,素儿,你无论做什么母后都不会怪你,唯有那东西,你碰不得!”赵皇后目光尖锐了起来,盯得寒玉素心里发麻。

“若是有朝一日我知道你碰了那东西,我便会亲手杀了你。”

一字一顿的,寒玉素的心如临冰窖。

却不觉她身边的一个丫鬟闻言目光微闪,却没有引起丝毫注意。

“你如今也不必时时往我宫里跑了,你说的萧柒叶我会好好查查的,诸葛熙照顾倾儿我不放心,你还要在太子府亲自照顾倾儿的好。”说起苏倾,她眼中焦虑更重,“他到底是怎么沾上那东西的,可查出来了?”

“据说是在邀月楼风流的时候试了试,然后便染上了,母后如今你也不是不知道,那东西在西城愈发的猖獗了起来,任何风月场所都有人在私下贩卖。”

寒玉素说及此,眼中不由闪过一丝不耐烦,“明明告诉过他,那东西不能碰,他就是不听,还有那诸葛熙,那戒坊的师傅来了几次说是要是再用那东西便不给他饭吃,她却偏偏要给他饭吃,还说什么身份尊贵,不能受俄,你看他如今的样子哪里还是个身份尊贵的太子,分明就是————”

“素儿,他不论怎样,都是太子。”

赵皇后终是不悦,沉沉说道,“那毒瘾要戒除并非易事,上次萧晴儿拿的那些福寿丸不是说有些效果的么?你可找人按照那配方做了出来?”

“萧晴儿的话你也信,那个贱人的妹妹,能是什么好东西!”

“只要能治好倾儿的毒瘾,我便信。”

“母后!!”

“好了,今日我也乏了,那邀月楼中定有人知道倾儿吃了那东西,这事是绝对不能传出去的,你派人去处理了那邀月楼吧。”说着赵皇后挥了挥手,似乎是困乏极了。

寒玉素见此也不好在说什么,只能是带着三个丫鬟出了翊坤宫。

直到寒玉素走远,她才缓缓睁开了眼睛,眼底淌过的一丝冷意叫人难以察觉。

“娘娘,已经派人跟上去了。”

这时候,一名穿着素净的老嬷嬷走上前,顺手替赵皇后身边的绒毯拉过来盖在她身上。

“容姨,这柒月的天气,我怎么感觉这么冷呢?”

身上穿的衣服与冬日无异,静坐在那里却还要搭上一条绒毯才觉得暖和。

“上次事情之后娘娘身子重伤,如今底子虚弱,畏寒是正常的,只要好好调养,不过数月便能恢复的。”

那嬷嬷沉声应着,斌没有多余的表情。

“但愿如此。”

上书房中。

砰!!!

西皇重重的将手中奏折摔在了跪在地上的几人面前。

看也不看竟然在发抖的几人,他怒声道:“不过就是块地图,这么十几年了,你们却找不到,你说,朕还留你们作何?”说完竟从一边的侍卫腰上抽出了一把利剑,横在了几人面前。

那几人见到利剑就架在自己脖子上,立刻抖得更厉害了。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微臣该死,微臣已经查出,那地图并不是绘在一张纸上的,而是分散在各地的,若是要找,不是易事。”

颤颤巍巍的开口说话的人正是莫丞相,他双手撑地,不敢抬头,一张脸上已经全是汗水,“微臣查到玉家送萧家大小姐回来的时候只是将她送入一个山谷的谷口,我们跟踪的人还未深入便在那谷地被全部杀光了,那谷底一到百日便烟雾弥漫,那厌恶是瘴气,如今前去探索的士兵已经死伤无数了。”

这地图的关键点就是在玉家,而玉家山庄的准确位置却是十几年来无人知道。

“若是他能这般轻易的被你知道了,朕还需这样忌惮他么?”

西皇皱眉,捏着剑的手一用力,将那长剑猛地丢在了地上,负手背对着他们,冷声道,“自从无双嫁入萧府之后,这玉家老儿便躲着我,十几年来不见其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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