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秦元的愤怒(1 / 1)

第38章 秦元的愤怒

这几日,被秦王勒令不许出府的秦元,一直都在太子府中,极度暴躁的他,已经将府中所有的瓷瓶陶罐都打碎了,地面上到处都是玻璃碎片,并且他还命令人不许打扫,以至于到最后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家宰许立人无济于事,只能站着门外,侧耳听着里面的动静,一阵唉声叹气。

仆人都在后院,这前院便只有他和他的孩子许奕两人。

“太子已经有三日未进食了,这该怎么办?”许奕来回踱步,内心十分急躁。

就在这时,一声猛烈的撞击声从屋内传了出来,继而没有一点声响了,很显然,这是一个重物倒在地上的声音,而房间内没有大的器件,唯一一个重物,那便是秦元了。

许奕与许立人面色皆是一变,许立人的动作到底要快一些,就在许奕愣神间,他已经冲了进去,看见的,则是倒在倒在血泊中的秦元。

他穿着布鞋,进入时被玻璃碎片扎了脚,此时他也顾不得这么这多,急忙让紧随其后的许奕搭把手。

二人将秦元抬出去,地面上,留下两排血脚印。

这一昏睡,秦元足足躺了半月,期间,秦王堰也曾看过几次,愤怒的他将当时一众给秦元看病的侍医都拉出去斩了,鲜血流满了大殿门前的空地。

夏夫人怕秦堰再祸连无辜,便不再让他前来探望,秦堰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也怕引起十分虚弱的夏夫人情绪波动,也就没了再去了,只剩下夏夫人与秦玖两人,不过没多久,秦玖被请回了宫中。

……

一觉醒来,秦元浑身酸软,没有力气,屋外天色已经黑了,屋内的灯点燃,发出微弱的光芒。

他不喜欢大亮,因此屋内只有几盏小小的烛灯。

“太子,要用汤药了。”

这时,或许是察觉到屋内的动静,屋外的侍女出声道。

此时秦元已经苏醒了数日,但他的精神仍然不算是好,黑眼眶极重,脸色异常苍白,就连站起身时,都要人搀扶,恍惚间,他好像回到了刚重生归来的那一瞬间,只是身畔再也没有了哥哥的甜蜜呼唤,

“你进来吧。”

秦元靠在墙上,费力的拉了拉被褥。

殿门打开,侍女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放置于桌案后,将秦元扶了起来。

秦元望着屋外阴沉的天色,似乎是暴雨来临的前奏。

他眉头跳了跳,“现在是什么时辰?”

“亥时。”侍女将汤药放在桌案上。

初醒,秦元还有些迷糊,侍女说完这二字,他才反应过来,下意识摸了摸鼻梁,“玖儿和亲日期可定下?”

侍女闻言,闷声道:“没有。”

秦元点了点头,忽然他愣住了。

【有得有失。】

【得:获得汉朝八百虎贲军。】

【失:秦玖】

当这道机械化的声音响起的一瞬间,秦元猛地一震,继而破口大骂。

【宿主素质低下,惩罚:民望值归零。】

“你他么玩我啊!”

秦元不知从何而起的力量,猛地一拳砸向墙面,竟然是墙壁都微微颤抖了一下。

那侍女吓得不敢说话,只得在一旁瑟瑟发抖。

气氛一度将至冰点。

“你把药放下,而后退下吧。”

良久,秦元揉了揉眉头,道。

侍女瞬间如释重负,一下子就不见了人影。

他起身,走到桌案,不知为何,此时的他充满了力量,很快,他就得到了答案。

【作为补偿,得百斤之力。】

他咽了咽口水,端起汤药,一饮而尽,脸上肌肉瞬间扭曲,四肢百骸似乎都沉浸在一股极致苦涩中。

“我能进来吗?”

窗户上,忽然响起一道声音。

秦元侧目望去,是许奕,他点了点头。

许奕嘿嘿一笑,自窗台一跃而下,安稳落在寝屋中,不过那长袍却是一动,从中抖出几个话本出来,砰砰落在地上。

他一愣。

秦元的目光已经被吸引过去了,封面是一张令人面红心跳血脉偾张的图画,他还没有来得及细看,便是被许奕急匆匆的捡起来了,藏于袖中。

秦元无奈道:“你是不是又在看那玩意?什么推车坐莲,你这家伙……”

许奕脸红了,但仍是装作一本正经,道:“你看错了。”

“你这家伙,喜欢看,也不至于随身看吧。”

“没有随身带着,只是你昏迷这几天,我爹让我守着,我闲着无聊,只有看这些东西。”许奕摊摊手。

他寻着一个矮墩坐了下来,随手端起一杯茶水,就着糕点,有滋有味的吃了起来。

许奕一向自诩是个斯文儒雅之人,吃起东西来,向来是细嚼慢咽,不过这次就着茶水吃糕点,颇有些急匆,平常固定嚼八口,这次只嚼了两三口就囫囵咽了进去。

待到桌上的糕点都空了,许奕才喝下最后一杯茶水,打了一个饱嗝,桌上弥漫着淡淡馨香的手帕也被他糟蹋了。

“我进宫,已经打探到了,三天后,便是上阳公主大婚,就在今日晨时,魏国迎亲的官员已经到了咸阳,并与午时见到了秦王,话说,这魏国出手还真是大方,十万金,并且还与秦国开通集市贸易,啧啧啧……”

“魏国可有什么条件?”秦元问,他可不相信魏国会这么好心。

十万金,这可是秦国两年的税收,这巨额财富的背后,一定藏着不可告人的阴谋。

“我就知道瞒不住你,魏国特使说了,只要雍城化为魏国郡县,不仅有十万金,而且还可以将上阳郡主立为王妃。”许奕苦笑一声道。

秦元闭着眼睛,问:“若雍城之事不允许呢?”

“魏人说,公主嫁过去后,直接打入冷宫。”许奕狠狠的咽了口唾沫。

秦元手掌猛地一锤桌子,掌力之大,震得桌案上的茶壶茶杯四分五裂。

脑海内像是有一根弦绷断了,秦元楞在原地,昏暗灯火下,他的身影一动不动,宛如一尊雕塑,目视远方波涛如怒的黑暗云层,周身气息凝固成一片,屋内的气压逐渐降低。

很明显,这位秦国太子真的动怒了,徘徊在癫狂与理智的边缘。

咸阳的夜晚也是十分寒冷,秦元出来,身上只有单薄衣衫,根本无法御寒,一路上,寒风凛冽,如刀子一般刮在他的脸上。

许久,终于是来到了父王寝宫。

门口护卫见来人没有侍者引领,以为是贼人,连忙竖起武器,“谁?”

周围持械军士都靠了过来。

国君安危自是马虎不得。

在距离寝屋还有十步的时候,秦元停下来,双膝跪于地面,道:“儿臣秦元,求见父王。”

厚重殿门缓缓打开,黑伯走了出来,他挥了挥手,那些护卫皆是散开了。

黑伯遥看秦元,道:“太子,大王已经休息,有什么明天再说。”

秦元抬起头,挺直身躯,目光有些义无反顾的意味,“黑伯,我有要事求见父王,还望黑伯通禀。”

黑伯终归是不忍心,缓步走到秦元身边,蹲着身子,靠近秦元,小声道:“如果是因为公主之事,老奴劝你,还是回去吧,因为这事,大王正在气头上,您就别来火上浇油了。”

秦元脸蛋冻得通红,身子都忍不住瑟瑟发抖,但仍是表现出一副浑然不惧的样貌。

他道:“玖儿是我妹妹。”

“但她也是大秦的公主。”

秦元面色一凛,无反驳之词,便不再说话,目光坚定的看向透出寝宫。

黑伯无奈叹气,只好起身走了回去。

寝屋内,秦堰尚未休息,桌案前堆满了书文,他正在一张一张的批示,黑伯进来后便在他桌案旁站立,秦堰一边批改,一边道:“还是不肯离开?”

黑伯道:“是,老奴劝说也不管用。”

“那便让他跪着,雍城失守,寡人还没有找他的麻烦,他倒是麻烦其寡人来了。”

秦堰在书文上随手划了一笔,而后换上另一篇。

黑伯看了眼窗外,“外面寒风凌冽,太子只着一单衣,身子尚未痊愈,若再仅此一跪,怕是有性命之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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