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你可知道,为何我父亲,要让我教你养吾剑法吗?”李少植宝剑下垂,看似毫不设防,身上气势却越加凝重。
“小弟不知!”秦穆专心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把一切细节都记忆在脑海。
“为兄天资太差,此生连大学士都无望,但这养吾剑法,却还勉强拿得出手,单纯剑法,能与我相比的,长安城也没有几人!”李少植自信的说道,越说眼睛越亮,随后宝剑向上一挥,他挥动的时候,动作很慢,就像宝剑有千斤之重一般。
在秦穆眼中,他的那一剑,看似很慢,又感觉很快,完全不在希夷剑法之下,这种又快又慢的感觉,非常难受。最重要的是,他感受到一股沉重的压力,这是来至精神上的压力,就像面对天敌一般,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这还只是侧面对着,李少植也没有针对秦穆,可想而知,如果正面对上,会是何种效果。
秦穆反正是知道,自己以希夷剑法应对,刚才切磋的时候,肯定不是对手;现在对上,也只能避让,要不然就只能以攻对攻,搏一个两败俱伤。
“哗哗哗!”剑气消散,树叶乱飞,秦穆发现,落地的时候,树叶已经全部粉粹。
“见笑了!”李少植收剑笑道。
“师兄厉害!幸好你刚才没有用这招,要不小弟只有躺在地上,让你求我不要死!”秦穆赞叹道。
“哈哈!师弟你这话说得!”李少植被秦穆一句话,逗得朗声大笑。没办法,虽然他是小字辈,但年龄也快五十,平时那有人和他开玩笑。
“小弟说的是实话,这一剑我真接不下来。师兄剑术,果然名不虚传!”秦穆诚恳的说道。
“那是我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罢了!我也就只能和武者近战一下,真要对上大学士,将军这些,也只有送死的份。”李少植摇摇头自嘲道。
见秦穆不好答话,李少植也不在意,笑着说道:“来师弟,为兄给你讲讲用剑的心得,我们用剑,基本上只用了右手,不像武者,他们左手可以用拳头,用盾牌,或者双手武器;因为本质上,我们力量没有他们大,那么我们左手怎么办呢?父亲给你说过锦衣玉食,那么锦衣在这个时候就用得上了。”
李少植说着,衣袖一挥,秦穆就见到浩然之气浮现在衣服上,旁边一张案几,猛的四分五裂。
“好厉害!这锦衣居然能承载浩然之气!”秦穆眼睛一亮,惊叹道。
“遭了!”李少植脸上笑容一僵,低声说道。
“怎么啦师兄?”秦穆不解的问道。
“我把案几打坏了!”李少植像个小孩闯祸一样说道。
“坏了就坏了呗,难道还有人说你不成!”秦穆随口答道,随后见李少植很认真的点点头,他这才想起,眼前这个老年师兄,上面还有更老的!
“没关系,反正老师说不喜欢这些矮的案几,我让人送一套家具来,把这些都换了,老师就不会注意了。”秦穆宽慰道。
“这不好吧?你师傅他最讨厌送礼的。”李少植回头看了一眼说道。
“那是外人!我是外人吗?不是!弟子孝敬老师一套不值钱的家具怎么啦?合情合理吧?”秦穆眉头一挑道。
“这到也是。”李少植赞同的点点头。
“嗯,就这么定了,晚点我就让人送来,师兄到时候你接收一下,现在我们继续。”秦穆拍板决定道,
“好,对了,我们刚才说到哪里了?”李少植有些迷茫的问道。
“刚才师兄你说锦衣!”秦穆提醒道。
“没错!这锦衣用料讲究,单纯这蚕丝,就得用药水泡过,做成布匹,还得以浩然之气不断的怎样半个月,最后加上金丝银线,做成衣服,这才成一件银星点点的锦衣。一皮布,最多做一套衣服,而这一套衣服,需要四个人三年的时间。”李少植介绍道。
“居然这么麻烦!”秦穆感叹道。
“时间不是最麻烦的,关键还是得有人做啊,不是大师把金丝银线,布成道纹,衣服也没有这么强大,而大师,又哪有那么多时间。”李少植感叹道。
“是啊!想要大师出手,代价也不小。”秦穆附和道。
“所以没有锦衣的儒修,就只能靠手!虽然不像武者一样,以拳头对敌,但我们有手掌。”李少植左手一扬道。
“就像师兄你拍我一样?”
“不错,没有外物配合,浩然之气离开身体,就有些散,所以要在体内凝聚,然后依靠血液流动的节奏,一下爆发出来。”李少植一掌拍出,肉眼可见,空气像水潭一样,炸开一团,如果不是浩然之气特有的乳白色,这真像空气炮。
“但是这也有两个缺点,第一就是距离,距离太远,杀伤力不足,像你我二人,三尺之内,就是最合适的范围;第二个缺点,就是消耗,虽然还比不上使用诗词幻化,但毕竟这是用体内浩然之气对敌,消耗不小,所以要心中有数,别弄得自己外强中干。”李少植笑着提醒道。
根据李少植的讲解,秦穆默默的运转,凝聚着浩然之气,在掌心压缩成一团,随后抬手挥出。
确实有些像空气炮,又像龟派气功,一掌挥出,“嘭”的一声,泥土飞溅,地上出现人头大一个坑。
要知道这可是院子里面,地上的泥土,被踩踏了无数年,早已夯实,一下炸开人头大的坑,这力量可不小。对此秦穆非常满意。
确实如同李少植所言,消耗不小,而且需要时间蓄力,或许使用纯熟之后,这种时间会缩短。
凝聚,释放!怎么感觉有些像…秦穆心里不断的揣摩,浩然之气也在身体运转。他能感受到浩然之气是通过手臂主血管的传输,心里不由一动。接着秦穆向前一指,一股浩然之气,在空气之中,破空飞出十米,这才逐渐变弱消散。
“师弟你这是?”李少植吓了一跳,急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