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军营驻地。
“老将在此恭候二皇子，二皇子……襄王殿下现在……”
韩棋没有跟着楚瑟去帅帐，留在外面盯着老将军看了半刻，问：“简老将军可是有话要说？”
简城一大把年纪了，当年在朝中位高权重，为了巩固边疆的统治，不请自辞来到了北疆。
说实话，襄王也很敬佩他。
简城轻轻叹了一口气，道：“那就请韩公子移步营帐中。”
韩棋眉头紧拧，跟着去了营帐中。
“殿下有吩咐，如果二皇子也一并来了，最好不要让他参与此事。”
“将军这是何意？”韩棋苦笑，“难道我父亲真的要忤逆当今圣上吗？”
简城猛的跪在韩棋面前，一头磕在地上道：“公子万万不可，殿下变成这样属下也有责任，公子千万不要这么想。”
韩棋看着简城老将军如此诚恳，不禁心软，淡淡问道：“父亲来北疆干什么？”
“这……殿下没有明说，只听近日殿下找到了附近的外族聚居地，那天夜里就被外族袭击，至今还……”
“襄王见的外族可有名字？”
简城叩头，回答：“老身记得好像是叫山川族，他们行踪隐秘，公子还是不要单独行动。”
韩棋攥紧拳头，撇过头什么也不再说。
山川族擅长制造兵器，如果没有外人来犯，他们是绝对不会动手的，襄王如今变成这样，一定是因为什么事情和他们产生了分歧。
难道和母亲有关吗？
帅帐内。
楚瑟看着军医在为韩长熹诊脉，于是吩咐宣如珞之后再调一些药帮襄王诊治一下之前的伤势。
“临安王殿下，襄王殿下暂时无碍，按时服药应该能够渐渐清醒。”
“我知道了，退下吧。”
军医退了出去，宣如珞很快走上面再一次替韩长熹诊了诊脉，脸上的神色也好了一点。
“襄王殿下已经脱离了危险，剩下的几日喝些补药调养，这一养……可能要个五年。”
宣如珞走到楚瑟身边，安慰道：“殿下，这个要告诉韩公子吗？”
“……他自己是宫廷医师，这些瞒不住他。”
“韩公子？”
阿兰看向帐门口，韩棋掀起一点点口子走了进来。
他什么也没有说，走过去轻轻跪在韩长熹身边。
楚瑟没有看下去，他一离开，宣如珞她们也跟着走了出去。
韩长熹手指下意识动了一下，韩棋立刻抓住他的手，轻声问：“父亲？”
“……棋……棋儿……”
“父亲，我在。”
韩长熹微微睁开了双眼，转头看着他：“你母亲……咳咳……我为了寻找你母亲留下来的秘密来到这里，却没想到被他们误解，棋儿，你是洛儿的希望，只有你才能……”
韩棋握着韩长熹的手，道：“父亲你这是说什么？母亲怎么了？”
“你母亲是外族人……我知道的就这个了，剩下的……你自己去查吧。”
语罢，韩长熹就昏睡了过去。
襄王妃不是栎国人，那她和山川族有什么关系？父亲说的……
韩棋起身，眉头紧蹙。
现在看来只有找到山川族人，不能让楚瑟陪我一起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