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1 / 1)

段鹄隐隐的觉得段葛兮要做什么事,可是他现在已经无法阻止了。

平阳侯也勃然大怒的站起来。

平阳侯道:“你说什么?”

秦秀逸玩味的微笑也凝固在嘴角,他也很想知道段葛兮究竟要做什么事,段葛兮的这一招也在他的意料之外。

凤征平复了自己的语气,可是依旧掩饰不住语气里面的震惊,凤征道:“你要告新雅小姐什么?”

段葛兮跪在地上声声控诉,字字加重道:“新雅小姐要祸害我段家,当初她决意要嫁给我父亲,可是父亲差点被她祸害,所以我要告谭新雅小姐。”

段葛兮这一席话差点让众人惊愕的下巴都脱臼。

段鹄死死的盯着段葛兮,他知道段葛兮要把这件事说出来了。

虽然段葛兮就这样说出来也无不妥,可是段家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若是把这件事说话来,想必大家今后连看他的眼神都会发生变化。

凤征问道:“那你说说看谭新雅小姐是如何陷害你父亲的,是如何要陷害段家的。”

在众人看起来这根本不可思议,谭新雅未曾进段家的大门,这要如何才能陷害段家。

这段葛兮未免说话太严重了。

段葛兮清理了一下嗓子道:“谭新雅小姐心思歹毒,心狠手辣,善于钻营,如果父亲当初娶了那样的女子进门,这不是祸害段家是什么?”

饶是平阳侯夫人性子向来皮软的很,但是现在都受不了段葛兮这样说谭新雅。

因为她把谭新雅从小的时候就当做自己的亲生闺女一样教导,不管是学习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都给谭新雅找最好的师父。

这个女儿她也是真的很宠爱,这些年谭新雅没少给她增光。

她怎么忍受得了别人对谭新雅的诋毁。

平阳侯夫人对段葛兮厉声道:“段二小姐你莫要逼人太甚,我的女儿自从那天去过你们段家就再也没有回来,我就不信她的失踪和你没有半点关系,可是现在你却口口声声说我的女儿心思不正,段葛兮你若是在如此说我的女儿,我跟你没完,我跟你们段家没完。”

段鹄的心顿时要提到嗓子眼边上了。

他最不喜欢树敌,他如此重视好家风,如此好名声和一家的荣誉,这个时候段葛兮居然把段家端出来给平阳侯家当做靶子。

段鹄就忍不住对段葛兮道:“你闭嘴,胡言乱语。”

段葛兮对段鹄道:“父亲,这件事你不知情,就让我把这些话都说出来吧。”

她给了段鹄一个不知情,这不知情便可以在暗处,这不知情就可以把段鹄撇得干干净净。

这是段葛兮为段鹄做的一件事。

段鹄收到段葛兮的话,顿时不再言语了。

他知道这个女儿的心里已经有了主意,这也是段鹄第一次在女儿面前最无奈和心态最复杂的一次。

段葛兮对段鹄说完话之后看着平阳侯夫。

段葛兮对平阳侯夫人叹息了一口气,语气里面是十分的怜悯和同情。

段葛兮问道:“夫人,请问在五年前夫人是不是有一个小儿子,这小儿子还刚刚满两岁?”

这是平阳侯夫人心中的一个痛,她嫁给平阳侯的时候本来就很不容易受孕,眼看着侯府的姨娘都陆陆续续的生了孩子,可是她的肚子里面好几年都不见一点动静。

于是求医问药,还在半途收养了亲戚家的一个弃婴,那就是谭新雅。

好不容易把谭新雅拉扯长了那么大,或许是老天爷觉得她的心肠不错,在七年前居然赐给了她一个孩儿。

当初平阳侯夫人对于肚子的孩子是格外的呵护,精心的安胎之后终于是如愿以偿的生下了一个健康的男婴。

对于这个孩子,侯府的人没有一个不重视,没有一个不当做手心里面的宝贝。

平阳侯甚至在这个孩儿小小的年纪就开始亲自教养这个孩子,这孩子眼看着就是这侯府的接班人。

可是在五年前,这个孩子刚刚满了两岁就死了,死的十分蹊跷,就睡在平阳侯夫人的身边,早上起来发现孩子的气息都没有了。

最后经过检查,那孩子居然是窒息而死,平阳侯夫人以为孩子是因为和自己贴的太紧被捂死的。

所以这五年,平阳侯夫人的性子从泼辣逐渐消沉,从外向逐渐成为很内向的妇人。

平阳侯夫人陷入了疯狂的自责,没日没夜,现在还经常陷入那癫狂的状态。

听闻段葛兮的话,平阳侯夫人的表情逐渐的变化了,变得无法控制,变的扭曲了起来。

她对段葛兮大怒道:“你要说什么?”

段葛兮淡淡道:“臣女没有什么好说,臣女只是为了告诉你,你的儿子是被你的女儿谭新雅杀死的,谭新雅看着你们都宠着那个儿子,她就嫉妒,于是趁着你们睡觉的时候就把你的小儿子给捂死了,哎,想起来也正是可怜的很,才两岁就被害死了。”

这也是上一世段葛兮在丰融听到的一些消息,只是没有想到会有重生的这一天,也没有想到还能把这个秘密告诉平阳侯夫人这个苦主。

平阳侯夫人连续后退了好几步,她不可思议的看着段葛兮,怔愣半天才疯狂道:“你胡说八道,你信口雌黄,你说的都不是真的。”

平阳侯夫人不信,其他的人也不相信。

秦秀逸死死的盯着段葛兮,他要从段葛兮的脸上找到一丝异样的神色,可是没有。

段葛兮的话让段鹄都吃惊不少,他也知道谭新雅蛇蝎心肠,可是不知道谭新雅居然还有这么一桩事。

这实在是超乎他的意料之外,不过说实话,这段葛兮怎么会知道平阳侯府的往事?

段葛兮知道平阳侯夫妇是不会相信的。

于是段葛兮又道:“我知道你们不相信,可是你们要想我为何不让她进我们段家,她一个千金身份的女子,还未出阁难道配不上我的父亲吗?她配得上,但是因为觉得谭新雅小姐的心思恶毒的很,所以加大力搜寻了不少的证据,结果不仅搜到了平阳侯夫人的孩子为何死了,还搜到你们侯府是不是最近又死了一个男婴,这男婴还是一个姨娘的所生育的?”

她居然连这个都知道?

平阳侯顿时惊道:“你要说什么?”

段葛兮微微一笑,道:“没什么,这孩子也是被谭新雅小姐害死的,不光是这两个孩子,你们侯府家最近这些年的男婴都莫名的死了,只剩下一众女子,你们不觉得很蹊跷吗?你们难道就没有怀疑过这些孩子的死因?”

他们不是没有怀疑过,平阳侯只是觉得平阳侯宅子的风水不好,还想着要换一个宅子,可不曾想这其中居然都是这样的原因。

若是谭新雅是那样的人那就真的太可怕了。

可是这是段葛兮的一面之词,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就能证明她说的都是真的呢?

平阳侯道:“你说了这么多可是你没有证据,难道你要让我们相信吗?”

这时候从刑部大堂的外面走进来一个浑身衣服破烂的女子,这女子浑身脏兮兮的,还带着一股难以忍受的恶臭。

凤征看见这么一个人进来,顿时呵斥道:“你是谁?”然后就要让人把这脏兮兮的女子给赶出去。

这时候那破破烂烂的女子顿时跪在地上,不过她跪得不是凤征,而是平阳侯。

女子跪在地上便哭啼啼道:“侯爷夫人,我听说新雅小姐不在府中了是不是?”

平阳侯爷倒是很纳闷,看不出这女子有何不妥。

但是平阳侯夫人却认出来,她惊愕道:“春蚕?”

地上的女子顿时大哭道:“夫人我就是春蚕啊,我就是春蚕。”

这春蚕原来是是平阳侯府邸的一个丫鬟,当时跟在平阳侯夫人身边的,对谭新雅小姐也十分的关怀。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春蚕好端端在侯府里面待着,可是有朝一日居然不见了,随着春蚕的不见,平阳侯夫人发现侯府失踪了一批金银。

于是这些年来侯府的人都觉得是春蚕当时觊觎侯府的富贵,于是偷了一些金银走了,远走高飞了。

当初还派了大量的人手去寻找,可是这么多年毫无结果。

这没有结果的人此时居然跪在主子的面前,而且还用这一副让人难以置信的态度。

平阳侯夫人竟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平阳侯倒是冷静了几分问道:“你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子?”

就是因为春蚕变成了这样子所以平阳侯一时之间没有认出来。

春蚕对着平阳侯就会咚咚咚的几个响头,声音里面冲刺了对命运的控诉,这这些年无限的委屈。

春蚕道:“我不愿意走,我不愿意离开京城,但是我又害怕新雅小姐不会放过我,所以我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活着,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告诉侯爷和夫人,当初小公子的死就是新雅小姐在背后作祟,这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侯府和夫人,可是我害怕新雅小姐,这些年她一直没有放弃过抓捕我,我四处逃窜乞讨度日,就是为了苟延残喘好吧这件事告诉侯爷和夫人。”

若是对段葛兮的话他们不信,或者是难以接受。

可是对于春蚕的话他们就深信不疑,因为他们知道春蚕这个人,如果春春蚕真的偷盗了那些东西,那么春蚕也不会是现在的样子。

不过平阳侯夫妇的心情还是很复杂,他们难以接受这个结果。

平阳侯夫人对春蚕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她当真是那么陷害小公子的?”

春蚕跪在地上顿时眼泪就流出来了,好似十分不忍心那个小生命的流逝。

春蚕开口道:“夫人,小公子那个时候是多么的乖巧可爱,他胖乎乎的,白白嫩嫩的,在侯府哪个人不喜欢呢?可是新雅小姐不喜欢,有一次我经过新雅小姐的院子,听到新雅小姐在院子里面对一个小厮说,说侯爷和夫人有了自己的孩子就忘记了她了,对她不好所以她要弄死小公子,后来奴婢就看到那个小厮半夜翻墙进了夫人的院子,第二天就传来小公子的死因。”

***狰狞的问道:“那个时候你怎么不给我说呢?”

春蚕的眼泪瞬间涌入出来,道:“不是奴婢不给夫人说,是因为新雅小姐已经发现了我,从而杜绝了我要告诉你们的行为,然后新雅小姐自己弄走了一批金银,又要人把我杀死到荒郊野外,后来不知道是我命大还是那杀人的人手下留情,奴婢居然活了过来,我本想活过来之后把这这件事告诉夫人的,但是后来被新雅小姐发现我的行踪,于是又派人出来追杀我,于是我只能扮成这副鬼样子,这鬼样子被我扮演了好几年了,我习惯了。”

说到这里春蚕好似完成了什么心愿一样,终于松了一口气。

听闻春蚕的话,平阳侯夫人差点背过气,幸好平阳侯夫人的身后有丫鬟,丫鬟见状赶紧扶着平阳侯夫人。

这时候不要说平阳侯夫人了,连平阳侯都差点站不稳脚跟子。

要知道这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居然就是害死自己亲生骨肉的凶手。

这和豢养了一只畜生一只恶魔有什么关系。

段葛兮这个时候幽幽的道:“侯爷和夫人我帮你们查出了这么大的秘密,你们还是要想着跟和我对簿公堂吗?”

平阳侯夫人看了一眼段葛兮,眼睛里面涌出一丝惶惑,一丝茫然。更多的是那种能撕裂一个人的痛苦。

平阳侯看见夫人如此难受,于是对段葛兮道:“本侯不怪你,若是段二小姐真的知道谭新雅在哪里请一定要告诉我,我要拿她千刀万剐。”

于是平阳侯扶着平阳侯夫人慢慢的走出了这个大堂。

看着平阳侯夫妇进来的时候尚且还带着几分底气,但是出门的时候却步履蹒跚,段葛兮的心里也有一丝的不好受。

谭新雅那样的人如果是自己的敌人,她一定会让谭新雅不得好死,痛苦万分。

秦寂然那样对待谭新雅还算是客气的,毕竟这太澳国的刑罚还是很多的,十大酷刑让人魂丧。

平阳侯夫妇走了,这大堂也瞬间安静的下来。

此时不管是段鹄,凤征还是秦秀逸大家都放佛从一个故事里面清醒过来。

原来平阳侯家的子嗣不旺居然是这个可怕的原因。

段鹄举起袖子在额头上揩拭了一下,就差一点,就差一点他就娶了谭新雅。

若是谭新雅进了段家的大门,那么鸿哥儿还有活路吗?

既然谭新雅的失踪刑部和平阳侯府邸都不追究,那就说明段葛兮要被无罪释放了。

这时候刑部的门外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这些人听闻平阳侯府邸的那些事,顿时冷汗涔涔,有很多夫人和当家的都要回去好好的肃清一下自己的内宅才是。

府邸有这样的人存在实在是一件太恐怖的事情了。

原本从段葛兮身上能讨回一点什么东西,可是现在看起来段葛兮好似又是无辜的一个。

不但很无辜,而且该揭露了平阳侯府后宅那么阴险的一幕。

这是段葛兮所做的事情。

凤征是刑部大人,也是这场轰轰烈烈失踪事件的主审者。

段葛兮很顺利的从刑部出来了,这次从刑部出来她不必再回衙门的监狱。

这谭新雅的事情算是平息了下来,但是吕家却很喧闹,因为吕珏的事情还没有一个着落。

段葛兮从刑部出来的时候段鹄已经在门前等着她了。

看到段葛兮换了一身干净而又普通的衣服,段鹄的心里感慨了很多。

段鹄看到段葛兮的时候,段葛兮也正好看到段鹄。

段葛兮对段鹄福了身子道:“父亲大人好。”

原来是父亲,这件事之后却加了一个大人,可见段葛兮是从心里已经排斥了他已经疏远了他。

段鹄还从段葛兮的眼神里面看到一丝淡然。

原来段葛兮从白鹭庵回来的时候眼神里面还能看到一丝温暖,但是现在段葛兮眼神里面的温暖丝毫不见,她变得平静而又淡然,宛如段鹄在她的眼中仅仅是一个熟悉的人。

段鹄知道他和段葛兮之间的关系已经不可能复原了。

这个女儿被他一推再推,已经推到很远很远的距离了。

段鹄的心里忽然涌入了一阵悲怆的感觉,他对段葛兮道:“出来了就好,父亲带你回家吧。”

段葛兮淡然道:“不必了,从这里到家里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我懂得路,父亲大人先回去吧,葛兮随后就回来了。”

段鹄的嘴角动了动,好似要说点什么,可是话到了嘴巴边上却成了一声重重的叹息。

段鹄道:“好吧,那我就先回去了。”

于是段鹄转身就走了。

段葛兮看着段鹄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漠然的微笑,就像看到一个熟悉的人而已。

这时候段葛兮的身边传来一个儒雅的声音,道:“段二小姐和太傅大人之间的关系看起来不是那么和善啊。”

段葛兮急忙回头福了一下身子,道:“成王殿下。”

秦秀逸顺着段葛兮的目光紧紧的追随着段鹄的背影,直到段鹄消失不见。

秦秀逸这才继续对段葛兮道:“段二小姐看起来总是胸有成竹的样子,本王从宣德堂的校检场合就觉得段二小姐心中有丘壑绝对不是一般的人,连白云乡里面那种惊世骇俗的事情都能做的顺风顺水,本王佩服段二小姐这样的人,尤其是女子。”

秦秀逸的话段葛兮并不意外,她最了解秦秀逸,知道他看起来温和儒雅,但是心中绝对是疑虑千重的人。

就是以知道秦秀逸,所以段葛兮才不动声色道:“王爷说的话臣女听不懂。”

秦秀逸微微一笑,唇边尽是一片风华,秦秀逸低声道:“段二小姐莫要说这样不知情的话,你这样说本王可并不会那么想。”

段葛兮的目光从秦秀逸的眼角滑过去,看见他眼神里面夹带着几分欣赏之意。

段葛兮忽然很想冷笑几句,在上一世秦秀逸看她的时候眼神永远都是不耐或者是疲倦,最后她想见见秦秀逸一面都很难。

这暌违一世的人怎么会发生这样的变化?

段葛兮收起一丝的不适,变得很坦然的对秦秀逸道:“成王殿下觉得我大姐如何?”

秦秀逸蓦然的一怔,好端端的她怎么会问起段悠兮?

这段悠兮固然也不错,可是他的心里欣赏是段葛兮,眼里赞叹的也是段葛兮。

他对段悠兮可是没有半分欣赏的意思,有的尽是利用。

想到这里秦秀逸突然对段葛兮道:“本王不会欣赏别人,倒是觉得段二小姐风姿无双,甚好。”

没有想到前一世连看都不愿意多看自己一眼的秦秀逸,这个时候居然会对自己说出如此赞美的话。

要知道秦秀逸从来不会夸赞一个女子,上一世不管是薛善雪还是段悠兮,秦秀逸都没有怎么夸赞过。

秦秀逸的骨子里面就是这样一个人,不会随便赞美别人。

但是这一世却当着自己的面说她的风姿甚好?

饶是段葛兮很有定力,此时听到这句话嘴角也忍不住挂了一丝淡淡的而又讽刺的微笑。

段葛兮看着身边不远的地方偶尔有几个行人,道:“谢谢成王的夸赞,臣女受宠若惊,若是成王无事臣女就先行告退了。”

说完这句话段葛兮根本不愿意多停留片刻。

秦秀逸看着段葛兮转身的身影立马道:“段二小姐难道就不怕本王把你白云乡的事情给泄露出去,还有潇王的事情也给泄露出去?”

段葛兮头也没有回,道:“王爷不会的。”

于是头也不回的走了,好似多留下一时片刻会十分的不舒服一样。

看着段葛兮匆匆而去的背影,想着段葛兮那句“王爷不会的”。

他确实不会把这个秘密泄露出去,不是因为他想保护秦寂然这样的人,是因为这是他的筹码,是他今后要拿捏这些人的有力武器,他不会把这个秘密泄露出去就是不想让人与之共享。

她什么会如此了解自己?

段葛兮回到段家,这次不管是段鹄还是段老夫人,又或者是段悠兮和段水云大家都站在段家的大门面前。

而段家的大门面前放的是一盆火炭。

看见段葛兮回来了,段鹄给红姨娘使了一个眼色,红姨娘里面对段葛兮道:“二小姐,你这刚刚从监狱里面出来,初次回到家里还是从这火盆上面酷跨过去吧,这是去晦气的,为了二小姐今后好的。”

段葛兮点点头,没有丝毫的犹豫从这火盆上面跨过去。

段葛兮刚刚跨过去,段悠兮便对段葛兮低声道:“二妹的运气真的不错,这件事都能让二妹毫发无损的回来,大姐佩服。”

段葛兮也低声道:“大姐从前给我说过很多这样的话,葛兮都铭记在心,大姐的恩怨情仇也是我的恩怨情仇,还望大姐好好的珍重自己。”

于是段葛兮不再多言一语。

对于荣锦堂准备的接风宴段葛兮给拒绝了。

段葛兮直接回到了青雨院,这才是她回家的目的,这是唯一能给她温暖的地方。

这次回到院子和以前回到院子不一样,这一次或许是因为阿露翠浓还有漠北都知道她是安全的,所以看起来也不怎么着急。

看见段葛兮回来阿露和翠浓自然是冲在前面的。

一个丫鬟急忙给段葛兮准备了温热的水,一个丫鬟已经联合院子其他的人给她准备了盛丰的接风宴。

晚宴在用,段葛兮一个人面前摆放了十几道菜,这不可谓不丰盛。

阿露和翠浓站在桌子的周围,看这架势都要准备给段葛兮步菜的。

段葛兮哭笑不得道:“你们也坐下来一起吃吧,不要光照看着我。”

阿露道:“小姐在几天在外面肯定吃不饱穿不暖,这脸上也消瘦了不少,小姐可要多吃一点才行。”

翠浓这次没有发表自己晚上多吃不消食的见解,和阿露一起道:“阿露说得对,小姐身子虚,吃完后我还给小姐准备了汤。”

段葛兮摸摸自己的脸颊并未觉得自己显瘦,于是道:“这样不好吧,我一个人怎么吃得下?”

阿露和翠浓互相看了一眼,最后阿露冒死道:“小姐,阿诺去叫王爷过来了,这是你们两个人的份。”

嘎,两个人的份?

段葛兮顿时蒙了。

阿露和翠浓觉得秦寂然要来了,她们还是早早的出去为妙,这王爷一身风华,若是在吃饭的时候不知道是何等的秀色可餐,她们怕秦寂然来了之后会舍不得走。

所以趁着段葛兮在还在蒙然的状态就赶紧转身就走了。

看见两个丫鬟的背影,段葛兮直接抽动着嘴角。

果然不出片刻一个桃红色衣服的男子出现了。

这男子慵懒而随意,风流起来可以让人如痴如醉,杀伐起来让人躲闪不及。

今晚秦寂然就显得很风流,他的左边脸颊留着一丝乌黑的长发潇洒的垂着。

万千青丝绾在头顶然后松松垮垮的插了一根绿玉的簪子,由于这天气不冷的原因,他那一身桃红的长袍穿的也无甚轻松。

面若冠玉却透露着一丝邪魅,眉若刻画,鼻如山峦高耸,唇如桃花粉红。

他出现再段葛兮面前尽情的释放着身上迷人的味道,看见段葛兮看的如痴如醉的时候秦寂然才慢慢的走近段葛兮。

秦寂然满意对段葛兮道:“如何,本王这身装束让段二小姐惊为天人吧?”

段葛兮这才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这个妖孽是老天派过来给她捣乱的吧。

段葛兮从鼻子里面哼出一点声音道:“还行,若是潇王爷不扭捏作态肯定会更出众。”于是段葛兮叹了一口气,似乎感觉有点可惜。

秦寂然撩动了一下袍角,随意坐到个的身边,倒是让段葛兮觉得秦寂然太过亲密,于是把身子往另外一边挪了一下,这挪的时候还不在意。

可是刚刚挪出去,才发现这只是凳子而已,。

于是随着段葛兮的力度,这凳子一下子就翻了,段葛兮的身子眼看着就要倒在地上了。

这时候一双温柔的臂膀揽起段葛兮柔软的细腰。

紧接着段葛兮就感觉自己跌入一个人的怀抱,这个怀抱她一点都不陌生,不仅不陌生还熟悉的很。

不待段葛兮清醒秦寂然便对段葛兮道:“段二小姐闹这一出难道是算计本王吗?”

段葛兮还在秦寂然的怀里浑然不觉道:“我如何算计你?”

秦寂然扬起嘴唇,带着兴致勃勃的玩味之感道:“算计本王英雄救美啊。”

段葛兮:“……”

秦寂然忽然又道:“段二小姐最近长胖了不少,这样压在本王的腿上等会本王的腿大概会发麻的。”

这时候门外的玄魄和阿诺直接打了一个寒蝉。

玄魄对阿诺道:“阿诺姑娘,你说王爷在段二小姐面前怎么会如此无赖?”

阿诺早就惊愕的下巴要脱臼了,当初还觉得自家的主子高冷范,这简直就是人间极品嘛,一言不合就杀人拆台。

可是现在看来主子在段二小姐的面前分明就是一个无赖,一个十足的无赖。

阿诺的脸上现在挤出来一个比哭还要难考的笑容,因为在前一刻她可是跟朱雀打赌了。

朱雀非得说主子在段二小姐面前变了一个人,她当时死活不信,主子在任何人面前都是高处不胜寒,戏谑人生的态度,可是看见主子此时的一面,阿诺觉得自己的嘴巴都要歪了。

因为她和朱雀打赌一赌了一百两的银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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