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1 / 1)

漠北惊愕道:“他们做的是草药的生意?”

段葛兮点点头,道:“不错,所以我要你帮我打听,那生意的问题出现在哪里。”

漠北点点头。

很快,段葛兮回到那空寂无人的酒楼,那酒楼一共就两层,结构十分简单粗陋,再加上这夜晚空寂无人,如此看上去,倒更像是鬼楼一般。

段葛兮看着那酒楼有点怵然,但也是一点点而已,死过一次的人似乎对这一且都看的十分淡然。

只是今晚上有点奇怪,这空空如也的地方,竟然渗透出一点危险的感觉。

段葛兮忍不住止住步子,漠北在前一刻已经离她而去,那光秃秃的树干一阵轻微的响动,登时,几个黑衣身影出现在段葛兮的面前,个个都蒙面看不清楚面罩下面的样子。

这要杀人?

段葛兮心里一惊,虽然心里惊讶,但是她的表情十分平淡,道:“你们这是作何?”

一个黑衣人冷冷道:“多管闲事,留你不得。”

段葛兮故作愕然道:“我管了什么闲事?”

黑衣蒙面者道:“装疯卖傻,兄弟们,给我杀了她。”

于是几个男子一起往段葛兮的身上挥刀过来,段葛兮见着阵势也被下了一跳,但是她并不担心自己的性命会有危险。

她看着漆黑的夜空,对着一个方向无比轻松道:“看戏了看够了,出来吧。”

倏尔,一个红色绚烂的身影就像夜空中的一道烟花,瞬间开放在段葛兮的面前。

秦寂然出来了。

秦寂然出来的同时,那几个黑衣蒙面人也住手了。

秦寂然对段葛兮十分不满道:“我说了,你演戏给我看,我可不想入戏。”

段葛兮微微一笑道:“我知道啊,可是我手无寸铁,不足以杀死这些人,若是我被这些人杀死了,你就看不成我演的戏,那岂不是遗憾的很啊?”

秦寂然抽抽嘴角,顿时脸上绽放出一抹玩味的微笑,道:“你用这口气说话,还真像一个小淘气。”

段葛兮嗤之以鼻道:“请不要叫我小淘气,我不是。”

秦寂然耸耸肩道:“我想叫谁,谁就是谁,你不例外。”

段葛兮有点无力扶额,这可真是老祖宗啊,一言不合就耍赖。

段葛兮看着面前几个带刀的人,对秦寂然道:“这几个送给你玩玩,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若是你不玩,那我就只能死了。”

几个黑衣人听见他们在段葛兮的嘴里面,就像几个待宰的玩意一样,顿时心里就不爽了。

这一个小丫头而已,口气还真大,还有面前这个妖孽红衣男子,容颜极美,可说的话更是让人不爽,难道自己的命在这两个人的眼里,就像蚂蚁和蛐蛐一样的玩意吗?

黑衣人顿时暴怒道:“给我捅死这个丫头。”

瞬间,数十把刀密密麻麻的往段葛兮的头上劈过来。

段葛兮倒是不慌不忙,反正她相信秦寂然不会袖手旁观的,她是一个好戏子。

果不其然,当那些刀剑快要劈到段葛兮身上的时候,一道红色的身影用闪电般的速度划过来,之后只听见一阵噗嗤割肉的声音,不一会,秦寂然道:“好了。”

随着秦寂然的话完,那些人才逐渐的失去力度倒下去,但是他们死前的眼神都是看着秦寂然的,宛如看见了最恐怖的东西。

秦寂然的速度连段葛兮都没有看清楚,那些人便死在了自己的面前亏她之前还一直觉得漠北的身手不凡,这放在秦寂然的眼前,简直是不够看的。

段葛兮愕然收回眼神,对秦寂然道::“潇王果然是杀人如麻,可见传言是真的。”

秦寂然的武器和别人的武器不一样,别人的武器都是刀剑之类的,但是秦寂然的武器只有身上的红绸,藏在袖子之间,那红绸一旦舞动起来简直比刀剑更加厉害。

秦寂然整理好衣袖,由于杀人的速度过快,以至于他的身上,没有丝毫的血痕。

秦寂然看着段葛兮好似挖苦的赞美,不由得勾着嘴角道:“却是如此,可见段二小姐是有眼福的。”

段葛兮知道和秦寂然磨嘴皮子十分够呛,于是换了一个话题道:“今晚这都是什么人?”段葛兮担心的是这这些人冯雅和吕月姝的人,若是她们的人,只怕她现在多管闲事,段鹄也很快就会知道。

她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被别人知道。

秦寂然看着地上的尸体,淡淡道:“是这里丞县府邸的人。”

段葛兮冷笑道:“原来是丞县府邸的人,我这才来第一天就盯上我了。”

秦寂然道:“不是盯上你,是监视夏家的人,你招惹了夏家,自然会被丞县惦记。”

秦寂然略微严肃了一点道:“刚刚来就招惹了这么大的事,难道你不害怕吗?”

害怕吗?

自然是害怕的,她段葛兮这辈子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复仇。

可有的时候想岁月静好的这样过下去,仅仅复仇就可以了,对于其他的事情不管不顾。

可是有些血液里面带的东西是她无法撇去的,比如夏家的事情,帮助夏家就是帮助夏羽,就是帮助夏羽完成心愿。

对于夏家,或许她不会如此殷切,但是对于夏羽,她不能坐视不管,毕竟夏羽才是她的亲生母亲,毕竟她原来被吕月姝蒙蔽过,夏羽那单纯豪爽的性子实在不足以对付吕月姝那样的人。

段葛兮看着地上的尸体,坚定道:“不怕。”

很快,秦寂然召唤来了玄魄几人,迅速的把地上的尸体处理掉。

白云乡,算是一个穷乡僻壤的乡。

白云乡在几年前便迎来了一个叫做方谦的县丞大人,这方谦对于管理白云乡的百姓,也算是颇有功绩,起码白云乡的乡里乡亲对于这个县丞大人死颇为恭敬的。

而且有很多乡里乡亲还觉的方谦是一个心善之辈。

只是,方谦虽然心善,但是有一件事却让人百思不得其解,既然心善,为何白云乡还是如此民生凋敝,既然心善为何整个乡会经常遭遇窃贼。

而且,白云乡遭遇窃贼,有很多家庭都被盗窃了一些值钱的东西。

这是段葛兮在这地住的第一个晚上,了解的一点情况,当然这也是她听见的只字片语,这是断断续续的听见的,但是段葛兮知道,自己没有听见的还有很多。

白云乡的水不浅,恰巧都是浑浊不堪的。

次日一早,段葛兮便早早的起身,一个夜晚想的东西很多,但是她的精神却未见任何的疲惫之态,反而是更加饱满。

刚刚梳妆完毕,又女扮男装了。

漠北才回到酒楼,对段葛兮道:“小姐,查到了关于夏家的生意的问题。”

段葛兮顿时道:“生意出了什么问题?”

漠北道:“夏青果然是做药草生意的,他亲自从山上采集的草药经过加工卖给集镇里面几个药房,但是最近发现夏青贩卖的药物吃了有毒,有那么一些人现在已经中毒了,而且无药可解。”

段葛兮心里一紧,道:“那吃了他的草药,有没有死过人?”

漠北摇摇头道:“暂时未见死者,但若继续下去,指不定那些中毒的人就有死去。”

段葛兮赶紧一边给自己披上披风,一边对翠浓道:“翠浓,你跟着我过去看看,那些中毒之人究竟中了什么毒。”

最重要的是那毒是不是和夏家有关系,若是中毒之人最终死了,那么夏青也活不了了。

夏家死了夏辕,疯了夏爽,现在又是夏青,段葛兮已经嗅觉到阴谋的味道,这背后的人是在对夏家斩尽杀绝啊。

翠浓点头应允,若是其他的事情她未必帮得上,但是中毒还有草药那些事,却是她极为擅长的。

很快,段葛兮带着翠浓和漠北到了一个农院,农院里面还真的有那么一个人中毒了。

在白云乡,或许除了夏家之外,其他的院子都未曾紧紧的锁门,所以段葛兮三人进去的时颇为顺利。

此时的院子里面,一个面色着急的妇女匆匆而过,只能听见偶尔从喉咙里面发出绝望的声音,大概是:“这简直不要人活了。”

段葛兮见妇人行色匆匆的在自家院子,于是客气道:“这位大姐。”

那妇人猛地抬起眼睛,看见几个十分陌生的人,下意识的害怕道:“你们是谁?”

段葛兮笑意盈盈的走上去,对妇女福了身子道:“我们是从京城来的,听说你们家有人中毒是吗?”

妇女仔仔细细的看了段葛兮一眼,原本是十分害怕的,可是看见段葛兮人畜无害的微笑,不像是坏人,于是松了几分戒备心,她试探道:“你们是从京城来的?”

段葛兮十分礼貌道:“是的。”

妇女看见段葛兮气质不凡,谈吐方式让人感觉十分熨帖,于是有点放心道:“是不是你们京城有太医院的人来了?给我们看病的?”

段葛兮略微思索一番,道:“不止是看病,听说你们白云乡还有窃贼是不是?”

那妇人好像被段葛兮打开了话匣子,顿时涌出一抹悲伤的神色道:“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们当家的吃了夏家卖的药中毒在床,我现在就是要过去照顾他的,至于窃贼……”

妇女几乎是咬牙切齿道:“我们家里唯一生计的钱都不见了,可恨的是那钱还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这今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啊,在这样下去,我们一家人都要喝西北风了。”

妇女原本年纪不大,只是最近的疯狂折磨给人产生一种风烛残年的感觉。

段葛兮关怀道:“这位大姐,能不能带我们去看看你们当家的?”

妇女抹了一下干涸的眼睛,有点犹豫道:“你们真的是从京城来的吗?你们京城那边当大官的知道我们这里出现了什么问题吗?还有,你是太医院的吗?”

或许在妇女的眼中只有太医院才是当今社会医术最好的地方。

段葛兮微微一笑的道:“我不是太医院的,我身边这位公子是太医院的,而且医术了得,让他给你当家的瞧瞧吧。”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赶紧弄清楚事情是怎么回事。

妇女顿时看到了希望一样,她恨不得给翠浓跪在地上,幸好翠浓扶的快,不一会,妇女就带了她们三人去了一间屋子。

屋子里面一股霉味和一股馊味,再加上从病人身上散发出来的病味,确实让人十分作呕。

好在翠浓内心足够强大,很快适应了这个难以忍受的环境。

妇女带她去了床前,指着床上全身青黑色的男子,男子已经奄奄一息了,看起来随时都会死亡。

妇女带着哭腔对床上的男子呼道:“当家的,我给你带了大夫过来,是从京城过来的,医术了得,等会治好了病,你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男子在病床上转过头,他的双目十分干涸,面色惨白中带着乌青色,宛如一个死去的人最后睁开看见看看这世界。

但是男子的眼神透露着一丝希望还有深深的恨意。

段葛兮知道,男子恨的是夏家,是夏青,若不是夏青的草药,他一个壮年男子何苦沦落到这种地步。

男子看着妇女,张开嘴巴十分虚弱道:“好好好,京城来的大夫自然是厉害的,等我好了之后,我定要让夏家的人不得好死。”

妇女恨恨的点点头,道:“好,等着大夫把你们的病看好,我们所有的人都让夏家的人不得好死。”

段葛兮直接抽抽嘴角,看来这些人对夏家的恨已经到了不可饶恕的地步。

翠浓知道段葛兮心里不爽,明明要帮助夏家,现在却要听着别人对夏家的诋毁。

翠浓有点恼怒的对妇女和病男子道:“废话什么,赶紧配合我看病。”

男子和妇女一愣,急忙把地方腾出来给翠浓。

翠浓俯下身子看看男子的眼睛,翻翻男子的眼皮子,让男子张开嘴巴看看舌苔的眼色。

看了一会,又给男子搭脉一会,最后起身道:“确实是中毒。”

妇女见翠浓刚才对她男人看病的样子十分娴熟,不由得对翠浓寄予了全部的希望,她立马道:“中的是什么毒?能治疗吗?”

翠浓想了一会,摇摇头道“暂时不知道是什么毒。”

那妇人和男子顿时心死如灰,片刻后那妇女对翠浓和段葛兮恼恨道:“你们不是从太医院来的吗?你们不是从京城来的吗?怎么,连这种小问题都看不出来,我看你们就是骗子,不,是求窃贼,我们家里之前丢失过十两银子就是你们偷的,你们今天过来就是自投罗网,赶紧把那些银子还给我,要不然我现在就去找县丞大人,把你们这几个贼全部抓进去。”

翠浓见女子顿时释放出泼妇夫人本性,虽然心里有点不屑,但是也有点害怕,这妇人撒泼起来根本让人无法接招。

段葛兮倒是看着那妇女张牙舞爪的样子颇为不爽,就一句话暂时不知道中的什么毒,那妇人便如此相逼。

段葛兮感受着女人身上的怒气,最后冷冷道:“你说够了没有?我凭什么要接受你的谩骂?我们是从京城来的没凑,我们也确实有医术,但是请问这是你该有的态度吗?”

那妇人见段葛兮恼怒的样子就像三九寒天的雪,带着盛气凌人的寒气,不由得收敛了一点,但是气势上仍旧有点咄咄逼人,她道:“你说的话虽然也有道理,但是你能理解我们吗?若是不给我们带来希望,你何必又跨入我家的大门,若是不能对自己完全有自信,干脆就不要出现,这样我就能慢慢接受我当家的要死的现实。”

妇人虽然泼妇,但也并不全无道理。

段葛兮转身一想,顿时也能理解这妇人此时的失控,她们的出现本来就点燃了希望,可这个时候再把希望掐灭,想必任何人都是难以接受的。

翠浓红着脸对妇女道:“我就是说暂时还不知道中了什么毒?是暂时,又不是说你的男人马上就要死去。”

妇女睁着眼睛,直直的看着翠浓道:“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翠浓哪里懂得跟这种人应酬,顿时师父恩无奈。

段葛兮一派淡然道:“他她的意思是她有办法找到毒药,而且也可以让你们当家的暂时不死。”

妇女有点不好意思,双手在粗布葛衣上面搓了搓,道:“是我太心急了。”

段葛兮收回客气,对妇女多了几分冷漠和疏淡道:“再等等就是了。”

段葛兮突然话峰一转,道:“我是京城贵族的高门子弟,我一个月的月银就有上百两,偷窃你的东西,我还真的看不上,”

对于这种一着急就到处咬人的人,段葛兮是不会客气也不会再有交集的,这样的人冲动没有耐性,而且习惯怨怪。

翠浓用最快的速度写了一张方子给妇人,同时对妇人道:“这方子暂时能续命,你能把你当家的药方给我吗?”

妇人这个时候但也果断了很多,拿着翠浓给的药方子,又把她男人之前中毒的药方子送了了翠浓。

很快,段葛兮带着漠北和翠浓出去了。

出门的第一件事,段葛兮便问翠浓,:“那毒究竟是什么毒,你真的不知道吗?”

翠浓摇摇头看着药方子,又想想刚才男子中毒的症状,道:“真的不知道,这毒实在太过罕见,不像是见过的任何一种,所以只能回去多看看医书,这要用最快的速度分析下来恐怕也需要一段时间啊。”

连翠浓都有点为难的医术之事,可见并不是小事。

不过,段葛兮并不放弃,她对身边的漠北道:“去查查看,夏青卖的药草究竟什时候才出现的问题,而且夏青贩药这多年,究竟在这山上采集过什么药,或许这样筛选下来,我们就知道是哪一味药出现了问题。”

段葛兮这番话,好像给他们开辟的另外一条道路,是啊,不能钻进去看问题,有时候要往宽的看问题才会发现所有的事情都有可能会迎刃而解的。

在医术这一方面,段葛兮不懂,但是她能用最快的速度抓住事情的要害,宛如扼住了事情的梗,才能顺着罅隙看到光芒。

翠浓和漠北脑洞大开,看着段葛兮也算是更加的佩服了。

只是要调查夏家这些年贩卖的药草,好像也要不短的时间,漠北心里暗道,一定要用最短的时间找到在这个豁口,否则的话中毒之人一旦死亡,夏家的罪过就会更大。

虽然现在的事情越来越多,越来越繁复,但是漠北黑翠浓都知道,救夏家才是最重要的任务。

白云乡虽然很穷,山连山,地连地,农舍粗陋,但是仍旧有一个地方很有特色,那便是县丞大人方谦的家。

方谦的家是一个三进的院子,从门外看上去也是泥瓦青砖砌的墙,若是写了几个硕大的字县丞府邸,估计没有人会觉得这是方谦的家。

为何会说这个院子很特别,那是因为院子里面最中心的位置,设置的十分雅致,假山碧潭,亭台楼榭,虽然外面给百姓的形象是十分艰苦,但是院子中间,却给人一种高门府邸的装建筑风格。

只是这院子不大,小的大气华贵。

今天的院子里面,一个四五十的男子,一双眯眯眼,带着几分以意味深长的笑意,这样子看上去不是那么尖酸的样子,但也觉得不像是一个好人。

他就是百姓口中说说的“大善人”方谦。

方谦一身极为考究的丝绸衣服,穿得一个褶皱都没有,他的身边正跪着一个貌美的丫鬟,丫鬟正在给他揉腿。

除了丫鬟,还有一个侍卫跪在方谦的面前,侍卫道:“大人,卑职实在查不清楚那几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方谦冷笑道:“管他是什么人,只要是沾上夏家的事,就必须死。”

侍卫抹了一把汗,有点心虚道:“那几个并不好惹事,昨晚那些次兄弟已经死了。”

方谦登时愣了一下,随即跳的老高,顺势抬腿踢在丫鬟的身上,他喊道:“什么?那可是幽王送给我的绝顶高手怎么会死?”

跪在地上的侍卫惶恐至极道:“大人,卑职不敢隐瞒,那些兄弟确实死了,是因为出去杀了那个多管闲事的,可是不知道为何,反而被杀了。”

方谦心里有点抓狂,十分不自在,这些年,这地方虽然鸟不拉屎,但是他向来在人前惯会做人,所以人们都很拥护他,在这个地方别人都是劳碌不堪的,可唯有他安逸的很。

这一方面是因为他的头上有幽王秦秀江,还有一方面是因为,他总是会默许身边的高手去农户家拾掇拾掇几样值钱的玩意来充实自己的物质生活。

所以方谦十分圆滑,一方面为民奔波,让农民觉得他很辛苦善良,背地里却干着那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些年,这种事做的越爱越顺手,尤其是对夏家的折磨,他可以说是看戏有戏,要尊重有人尊重,要钱有钱,而且天高地远。

昨天,忽然有人告诉他从京城来了几个人,那几人明目张胆的打听着夏家的事。

然而作为一个小小的县丞大人,本来就对夏家的事情不是那么了解,只知道他的上封让他可着劲的折磨夏家人。

方谦知道夏家肯定是犯了谁的忌讳,得罪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那个大人物现在发力在可着劲的折磨夏家,要把夏家每一条命都消磨殆尽。

而且那个大人物告诉他,夏家是所有人的忌讳,若是来了任何跟夏家有关系的人,都必须要斩尽杀绝,要让所有的人觉得夏家不能招惹,若要让人觉得夏家就是催命符。

所以这些年,但凡是招惹过夏家,或者是议论过夏家的人,不是死就是消失不见,其实都是死。

上面的关系复杂得很,他只能履行命令,何况方谦也不喜欢夏家人,原来夏家还是战神将军的身后,他的一个儿子因为和敌人勾结,被夏松枭首示众了,所以方谦对夏家更恨。

第172章:县丞大人求见

或许是因为方谦恨夏家人,而且方谦有才无德的原因。

所以秦秀江才让他盘踞在这一块地,帮助瞄准所有的人,尤其是夏家。

此时此刻的方谦忽然感觉有点头疼,无疑是昨天来的那几个人,而且看样子都很不弱的那种的。

更重要的是,方谦摸不清那些人的底细。

方谦有点头疼的对地上的侍卫道:“你查清楚了那些人想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吗?”

侍卫摇摇头道:“不曾,那些人狡猾的人,但是卑职斗胆一句,看见他们的言行举止应该是京城的人。”

京城的人?方谦嘶的一声,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好端端的来了几个京城的人。

方谦继续道:“究竟来了多少人?”

侍卫有点惭愧道:“看到的是五个,好像有三个是女扮男装……”

方谦怒道:“看到的是五个?你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

侍卫承受着方谦的愤怒,继续道:“卑职只是觉得还有一行人,一行深不可的人,卑职的功夫比不过,所以卑职不知道。”

方谦心里越来越难受,就像有坚硬的东西绞着他的心脏一样,他看看这头顶的天空昂,他知道,这些人都是有备而来的。

方谦阴沉着脸,道:“他们过来还干了什么?”

侍卫道:“看毒,问夏家,查草药。”

方谦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道:“他们干的事情都是和夏家有关系的。”

抓住这个点,方谦好像看到了事情的发展方向,京城来人自然时因为夏家的事,既然和夏家的事情有关系,必然是大事,突然想起幽王对他吩咐,若是和夏家有关系的人,必须要赶尽杀绝。

对,就是赶尽杀绝。

方谦眸光一沉,顿时阴鸷了好几分,他对侍卫道:“去召唤那些死士,让她们寸步难行,让她们最好死在白云乡。”

侍卫立马领命下去。

侍卫一走,院子就完全的清净了下来,让那些人死在白云乡有去无回。

但是从这两天的情况来看,那些从京城的来的人,好像并不是普通家庭,若是皇亲国戚,又或者是哪个高门大户家的人,那岂不是麻烦了,因为不能随意夺人性命。

方谦对地上的丫鬟呵斥道:“去给我准备笔墨纸砚。”他要在第一时间了解来的是什么人。

写完信之后,方谦把信绑在信鸽的腿上。

于是整顿了一下自己的穿着,重新换上了一身补丁的长衫,态度完全收起阴鸷之感,顿时给人一脸人畜无害的神情,若是有一个陌生人此时此刻的站在方谦的身边,肯定以为这就是佛祖转世。

方谦现在要干一件事,他倒是想会会段葛兮一行人,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要管夏季的闲事。

漠北那边和阿露翠浓还有潇远经过夜以继日的查询,终于发现了一丝端倪。

夏青贩卖草药五六年,草药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问题。

只是最近三个月才出现了一些问题,那便是很多人毒服用了夏青贩卖的药会中毒。

漠北等人又按图索骥,最终查证出来,夏青卖的药没有问题,问题是出现在药房里面的,那意思是说夏青没有问题,问题是那些生病的农民从药房买药煎服之后才产生的问题,说明,中毒这是和夏家无关。

但是当前的问题是要怎么坐实药房卖毒和洗涮夏家的冤屈呢?

正在段葛兮思索深沉的时候,潇远进门忽然道:“小姐,县丞大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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