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1 / 1)

段葛兮的眼眸从落云的身上流转一番,不经意的在她手腕上看到一个绿莹莹的镯子,这镯子?

段葛兮收起打量装作不经意道:“好啊,只是我想知道这是你自己的主意,还是有人安排的?”

落云心里诅咒段葛兮心眼多,但是嘴巴确实恭敬诚挚道:“原先是奴婢自己的主意,后来奴婢跟夫人提了一下,夫人也同意了。”

段葛兮点点头道:“好,你去吧,若是养了什么花,记得第一时间给青雨院送一点。”落云自然是乐意致极的,没有想到段葛兮今天如此好说话。

很快,这边跟段葛兮说好了,落云马不停蹄的收拾东西。

阿露颇为埋怨道:“小姐,你怎么会这样放过她,她和云岚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段葛兮用手揉搓着太阳穴道:“不会的。”上一世的恩怨情仇这一世怎么能说放就放。

阿露迷糊道:“小姐……”段葛兮的手在桌子上敲击了几下,一片发黄的叶子突然被风卷了进来,正好落在桌子边缘马上落入地面,段葛兮急忙抓住叶子放在眼前看了一会,道:“不会放过,她还会来的,等她的花种好了,她会送给我的,我们主仆恩怨不会轻而易举的消失。”

阿露有点疑惑的摇摇头道:“小姐说话都是意思套着意思,我听的不太懂,翠浓那里有好看的医书,我还是找她教我怎么看书吧。”

段葛兮点点头,思虑深远,从落云的玉镯看,吕月姝用了这么大的手笔,想来是要利用落云来对付她,不过落云会怎么对付她呢,大概还需要一段时间,不会是现在,不过,她要提防好,自己毕竟没有什么势力和吕家,沈家那些人抗衡,只能因地制宜了。

段葛兮突然抬着头看看外面寂寥的树枝,没有了春季的枝繁叶茂,变的孤单脆弱,段悠兮就好像是春季里面的植物,茂盛葳蕤,熠熠生辉,生命力旺盛的让她羡慕,而自己呢,不管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都是如此的形单影只。

炫朗势微,韩斌现在还在严重怀疑她,若是收买了韩斌她就能探入皇室,从而对付秦秀逸是十分有力的。

可是现在的复仇进程实在是太慢,比如说最近,有几次她就很想去芙蓉院和吕月姝同归于尽,顺便拉上段悠兮一起,但是她知道这是最蠢笨的复仇方式,一命抵一命固然也是报仇,但是不甘心其他的仇人还活着,尤其是秦秀逸。

何况除了这些她还有很多的未解之谜,比如上一世她为何没有身孕。

比如夏家的事,段悠兮当初是怎么误害的夏羽,这都是秘密。最重要的是重活一世,她不仅想活的让人尊重,还想寻找一分普通的幸福,她想找一个潇洒自由而又普通老实的男子,相貌一般,品行不错,才华不错。

最好是梁子君那样的痴情男子,然后一生一世一双人该多好。

每次无助的时候,段葛兮更不由自主的会展望一下今后,想着想着心情就明朗了很多,就像一丝阳光穿透黑云。

怎么突然就想到梁子君了,段葛兮叹了一声,上一世害怕过了,这一世即想惜命,又想有的平平淡淡生活,这就是矛盾纠结的地方。又要报仇,又要按照自己的意图活下去,想来想去索性不想了。

这样平静的过了几日,突然有一天,一个芙蓉院婆子急急忙忙到青雨院道:“二小姐,最近京城不太平,老爷请了不少会功夫的人,说是要给每一个小姐拨两个侍卫在院子外面守着的。”

段葛兮心里一惊讶,随即微微一笑道:“好,我等会就去看看有,选择两个。”

说完后心里捣鼓了一番,看来这几天漠北是没有少下了功夫,漠北办事效率极快,这还没有多久,居然就想办法混进来了,很好。

段葛兮随便整理一下衣着,便随着嬷嬷带着机灵古怪的阿露去了竹贤院。

竹贤院的院子里面,有一排年轻的男子,个个看起来都身手非凡,段葛兮第一眼就看到里面的漠北,他和其他男子不一样的是,他显得很木讷,还很冷漠。

其他的男子面色温顺很多,个个看起来都是极为老实还颇为听话之人。

段葛兮来到院子的时候,段悠兮也来了,跟着段悠兮一起的还有段水冰和段水云。

段悠兮对段葛兮微微一笑,仿佛没有任何芥蒂,只有段葛兮看见段悠兮眸里面更深沉的意思,那就是不共戴天。

段水冰永远藏不住对段葛兮的厌恶,道:“你倒是来的早,感情是这么多日子没有见过男人了,是想疯了了吧。”

段水冰的话刚刚说完,啪的一声,段葛兮收回挥动的手,十分严肃道:“在父亲面前,你当真如此不知廉耻,生为段家的庶女,随口污蔑嫡女,还用如此污言秽语,你把我们段家人的颜面当做什么了?”

段水冰双眼猩红,立马想给段葛兮反手一击,可是看见段葛兮那如同九幽地狱里面渗透出来的冰凉眼神,顿时吓的缩回手,她怒恨道:“段葛兮,你敢打我?”

段水冰捂着脸依旧可以看见脸迅速的肿胀了起来。

“她是你二姐,你确实做的不对,她为何不能打你?”段鹄向来俊美儒雅,很少有这么严肃的时候,想来他是被段水冰气的不轻。

段水冰捂着脸,委屈的看着段老夫人,段鹄和吕月姝走过来。

段老夫人也带着斥责的口吻道:“莫要以为我们长辈以和为贵,你们晚辈就可以为所欲为,以后若是再听见你咆哮怒吼不讲礼仪,我就把你关回院子里。”

段水冰委屈更甚,但是再也不敢支声,只能把怨恨的眼神投向段葛兮。

又过了一会,余姨娘红姨娘和秋姨娘一起来了。

段家的每一个女眷都来了。

段鹄见人都来了,对身后的刘福海吩咐了一声,刘福海立马扯着嗓门道:“最近京城不太安全,老爷特此招了一批侍卫来保证大家安全的出门,这些侍卫都是经过筛选训练的,个个都是高手,现在由各位小姐先选,嫡女选两个,庶女选择一个,姨娘选择一个。”

段老夫人或许不放心把这么多男子放在内宅,怕跟家里的女眷勾搭,坏了女眷的名声,于是十分严肃道:“给你们选择的护卫是给你看守大门的,除了院子的大门不许进入院内一步,若是你们每次出门时候,必须带上你们护卫,听到吗?”

所有人的人立马恭敬的回应着。

段老夫人很满意,首先对段悠兮道:“大丫头,你先选择两个,晚上守在涵芬苑外面,出门挑选首饰或者出门欣赏风景,都要带在身边保护你的安全,但是切记不能和自己的侍卫有亲密的举动,知道吗?”

段悠兮点点头,眉开眼笑的挽着段老夫人的手,十分开心道:“知道,奶奶,父母一直教育我要往高处看,要洁身自好,我怎么会辜负爹娘的教诲呢。”

段老夫人十分享受段悠兮在身边的依靠,段悠兮话里面的意思她自然也明白,那是告诉段老夫人她眼界高,自然不屑于区区侍卫。

段老夫人很满意的段悠兮的手,关怀道:“奶奶也是没有办法,最近京城涌入了一些其他国家的人牙子,专门掳走年轻女子,奶奶是担心,否则不会和你父亲出此下策的。”

段悠兮十分贴心道:“奶奶说什么就是什么,悠兮听着就是。”

段老夫人一边享受着段悠兮承欢,一边对段葛兮道:“二丫头,你听清楚了吗?”

段葛兮淡一笑,十分自然道:“祖母,我都听得清清楚楚。”

一个叫奶奶,一个叫祖母。

段老夫人嘴角抽动了一下,随即温和道:“听到就好,你和你大姐先选择吧。”

段悠兮倒是十分礼让道:“二妹先来。”

段葛兮点点头也不矫情,于是顺手指着两个人,道:“这个人和那个人。”

其中有一个就是漠北,段葛兮的眼神迅速的和漠北相撞,瞬间分开。

被段葛兮指的两个人迅速走出来,除了漠北,还有一个颇为粗黑的汉子,这汉子在上一世段葛兮可没有见过。

吕月姝眼神闪烁了片刻,立马对两个男子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漠北。”

“潇远。”

为了不把段葛兮的关系闹的那么僵,吕月姝颇为热情对段葛兮道:“这两个侍卫就拨给你了,以后听你使唤。”

余姨娘怯生生道:“夫人姐姐这个时候才知道关心自己的女儿?”

吕月姝自然不知道余姨娘的意思,问道:“什么意思?”

余姨娘道:“二小姐前几天得了魁首,夫人姐姐都不摆宴席庆祝一番,这个时时候来关心两个侍卫。”

吕月姝恨毒了余姨娘的多嘴,态度上带着几分主母的压迫感道:“你当好你的姨娘服侍好老爷就是怎么,连夺魁设宴的事你都要管,是不是管的太宽了?”

余姨娘顿时沉默站在段鹄身后,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

段鹄对吕月姝道:“算了,不要和蓉蓉计较,她还小,性子单纯。”

吕月姝的嘴角狠狠的抽动了一下,再看着余姨娘的时候,恨不得把余姨娘生吞活剥。

此时再看着段鹄,吕月姝和余姨娘时候,会猛然的发现这三个人在一起简直就是一个特别的队伍,怎么看怎么奇怪,怎么别扭。

吕月姝这边在段鹄这里碰了一颗软钉子,立马对段葛兮喜笑颜开道:“葛兮,是为娘的不是,你得了魁首却没有为你设宴,不是为娘不想设宴,实在是这段时间为娘身子不太爽利,你不要怪为娘啊。”

刚刚回到段家的时候,段葛兮还能和吕月姝表面上“母女情深”一会,可是回到段家的时间久了,她就十分恶心和吕月姝之间的恶心博弈,若是彻底撕破脸可能好一点,总是这样虚与委蛇的话,段葛兮都怕怕自己迟早会被恶心的吐出来。

段葛兮的手捂在胸口上,对吕月姝十分恭敬道:“母亲切莫这么说,你为家里操持这么多事,葛兮不仅没有帮忙还要承蒙母亲的照料,这才把母亲的身体累坏的,是葛兮的错,以后什么魁首就不用设宴了,若是遇上祖母寿辰,父亲和母亲的寿辰可以设宴。”

段葛兮的意思是抬举了吕月姝,口口声声说她很累,而且还说以后的魁首都不设宴,那么十年以后若是段鸿儒得了魁首呢?那要不要设宴?

还有一层意思就是她根本不在乎什么设宴不设宴的,只有几个生辰设宴就可以设,其他的好像都是多余。

段葛兮话在段鹄这样细滑中庸的人听起来倒是十分的舒心,可是在让吕月姝和段悠兮这样的人听起来,确实觉得莫名的讽刺。

什么叫魁首就不设宴,什么叫做遇上几个人生辰才设宴?那大丫头以后的亲事要不要设宴?鸿哥儿以后的状元之路要不要设宴?还有鸿哥儿的亲事呢?

段悠兮笑嘻嘻对段葛兮道:“二妹,娘亲现在只是身子不适,若是身子好了,定会设宴的,以后若是姨娘们生了弟弟妹妹,娘亲也是会设宴的呀。”

吕月姝点点头,十分认可道:“对,还有你们几个大姑娘的亲事呢,以后如何能不设宴。”吕月姝又一叹道:“葛兮啊,你大姐命苦,还未及笄自己的母亲就去了,我这个做继母的必须要张罗你大姐的事,但是娘对你和你大姐都是一样的。”

吕月姝这边的话刚刚说完,突然一个讥诮的声音传入耳膜。

不是余姨娘又是谁,今天也不知道余姨娘是怎么回事,总是有点针对吕月姝,她对吕月姝带着淡淡的讽刺口吻道:“夫人姐姐,我怎么看到你喜欢大小姐多一点呢?”

段老夫人不喜欢吕月姝这种阴毒的女子,自然也不喜欢余姨娘那么不识大体只会狐媚装弱的女子,她沉着脸道:“你住口,我们段家向来都是以和为贵,进了段家这么久的门,还没有给段家孕育一男半女,我看你也是不知礼数,再如此胡闹就跟四丫头一样在院子待着去。”

余姨娘立马不敢出声,静静的站在段鹄的身后,仿佛刚才什么都未曾发生。

这个余姨娘也是一个妙人儿,段葛兮若有所思的观察了一下余姨娘,她曾经想过要拉拢余姨娘这个人,不过一直没有什么适当的机会,或许可以自己创造一个机会。

这边段葛兮选侍卫完了,那边段悠兮开始了,她选择的侍卫和段葛兮全然不同,随便指了相貌模样差不多的,而且身高颇为壮大的,无意间在升高和气势上胜过漠北和潇远的。

段悠兮的两个侍卫,一个叫做王明,一个叫做白桦,都是朗朗上口又很容易记住的名字。

段水冰和段水云各自选择了一个,红姨娘自然是不甘寂寞的给段水云选择了一个看起来高大了。

只是众人选择好各自的侍卫之后,段老夫人和吕月姝甚至还有段鹄说了又说,一定要谨遵男女有别的礼仪。

这些侍卫虽然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可若说个不好听的话,这些侍卫都是外男,段老夫人这样守旧的人,若非万不得已肯定不会叫外男进门的。

段葛兮带着两个侍卫回到青雨院的路上,潇远比漠北能说会道一点,把段老夫人都同意找侍卫的前因后果说的更加的详细。

潇远所说的话和端老夫人说的话是一样的,之所以要给她们选择护卫,那是因为有边陲之过的人牙子进了京城,而且还虏了不少平民家的女子。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不少大户人家的内宅也用增加护卫这个办法,段家不是第一个也不是特立独行的那一家,所以不用担心会有不好的流言蜚语。

漠北和潇远就守在青雨院的门外面,不敢越雷池半步。段葛兮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询问漠北他是如何进来的,而且段葛兮不知道潇远的武功好不好,若是好过漠北,她又不得不防潇远会是吕月姝的人,若是不如漠北,她断然不能让潇远以为她认识漠北,从而对她们产生怀疑,那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一路走来,段葛兮对漠北都保持着生疏的距离,完全不像已经相识的人。

段葛兮最近极少出门。

潇王府邸上今天又很热闹,一个戏班子里面所有角色正在卖力表演,就是为了博得秦寂然的喜欢。

秦寂然眼光挑剔的很,若是不用尽全身力气演绎一场戏,恐怕这个戏班子只怕会成为京城的笑柄,若是秦寂然觉得戏班子不错,只怕从今往后,这个戏班子会在京城火的一塌糊涂,从此日进斗金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几天唱戏的角色里面,有一个叫做春华的姑娘,年方二八,身段极为窈窕,杏眼樱唇的唱道:“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严相逼,家亡国破是山河在,浮萍生世雨打平。原来嫣红满园,四季花常在,梨花树下剪纸鸢,素手酿好杏花酒,而好景不再,都付断壁与颓缘……”

超高白衣如雪,衣袂翩然对身边穿着裘皮大麾的秦寂然道:“潇王,这《太平凉》唱的还不错,让我心凉了,只是我们潇王素来喜欢听欢快的曲子,今天是怎么回事,听这曲子?”

秦寂然心不在焉的冷道:“这曲子不在意欢快还是悲凉,只要不被曲子的意境牵着走,就说明不会入戏。”

赵普鄙视了高超一眼,道:“听听听,我们潇王的意思是,不用入戏,看戏就可以,看看你还听的一本正经,就知道你入戏了,戏是假的,人是真的,真人不要被假戏所影响,否则会暴露出很多缺点,看看我多么自然。”

高超瞅了赵普一眼,讽刺道:“一部分的家当都输了,看看你现在,想扮演暴发户都没有那个资本了。”

赵普瞅了瞅身上的衣服,原来恨不得把家里的珠宝都堆积在身上,可是现在的装扮素雅了很多,这看在高超的眼里不是“落魄户”又是什么?

突然想到上一次秦寂然叫自己“赵乞丐”赵普就有说不出的心酸啊。

这可是说多了都是泪啊,不想了,继续看戏,只是这心不在焉的看戏还真的不会入戏。

想着想着赵普颇有点不甘心道:“你别净瞎说,我现在还是有钱的,只是钱没有之前那么多而已。”

高超不以为然的耸耸肩,这个时候玄魄突然出现,跪在秦寂然的身边道:“王爷,段家最近养了不少侍卫。”

秦寂然淡淡道:“哦,为何?”

玄魄迫于和秦寂然对话的压力,所以说的格外认真道:“听说京城有不少人牙子,专门掳少女的,段家人是不放心,所以才找了一批侍卫保证段家女眷的平安。”

赵普忍不住插嘴道:“潇王,你这个兴趣爱好不好啊,好端端的,盯着段家的闺女们看什么?”

这便是不知好歹的在说秦寂然窥人**?

高超急忙道:“赵普,你闭嘴。”因为他看见秦寂然的脸色变化了,秦寂然是什么样的人,是诡谲莫测的又心狠手辣的人,当然这是外人对于秦寂然的评价。

但是在高超和赵普的眼里,秦寂然就是死了父母的可怜孩子,所以很多时候他们愿意纵容秦寂然的性子。

只是这句话,赵普确实说错了,说着说着他也后悔了,可毕竟说出去的话覆水难收啊。

秦寂然不是小性子,但是秦寂然从来不喜欢别人把自己的和那些女子捆绑在一起调侃。

高超和赵普清楚的记得,在多年前,就是因为有一个纨绔子弟,把秦寂然和一个姑娘说成可以勉强凑合过日子,结果秦寂然直接把那纨绔子弟的腿卸下来一只,而且那个女子后来也消失不见,不知道是生是死,但是不管是生是死,都和秦寂然有直接的关系。

所以赵普后悔的同时,不觉的全身发麻,他好像触到秦寂然不该触碰到的地方,那就是毫不相干的女人。

赵普有点哆嗦道:“对对对对……对不起。”

秦寂然骤然收回身上的戾气,仅仅是冷道:“不怪你。”

赵普如蒙大赦。

玄魄擦了一下额头继续道:“侍卫里面有一个叫做漠北的男子,以后会在晚上的时候守着青雨院,在段二小姐出门的时候会作为武功高强的侍卫。”

秦寂然的眼中倏尔闪过一丝光芒,十分危险道:“有点脑子。”

高超惊愕道:“潇王,上次在宣德堂,段二小姐认为监视暗卫漠北的是你,所以才光明正大的把漠北从大门请进来,她这是在提防你,怕你会揭露她有暗卫的事。”

秦寂然点点头道:“是,那丫头是怕我泄露了她的秘密,干脆把人从正门请进去,她这是把小辫子藏起来呢,免得被本王抓住。”

高超不可思议道:“潇王,这段二小姐的戏可唱的比这些戏班子精彩啊。”

秦寂然不以为意,转而对玄魄道:“既然段二小姐如此能耐,就不要让她闲着,给她一个烫手的山芋玩玩吧。”秦寂然颇为平静的口气多了几分玩味,但是秦寂然身边的人却知道,一旦秦寂然用的是这种口气,就代表他起来整蛊之心,这些年,秦寂然整蛊的人不少,很多人都被整的生不如死。

玄魄冒死道:“王爷,那是一个小姑娘啊。”

秦寂然饶有兴趣道:“她是一个姑娘,灵魂却不是。”

高超不懂道:“这是什么意思?”

秦寂然笑而不语,一会对前面待命的玄魄道:“不是说京城最近人牙子多吗,还是猖獗的人牙子,给段二小姐送两个过去玩玩。”

玄魄陡然一惊道:“主子,那那那那,……主子是想段二小姐被人牙子掳在走?”

秦寂然玩味道:“你说呢?。”

众人皆是冷汗涔涔,这秦寂然居然对段二小姐起了玩弄之心,而且还用如此手段,难道不知道那些人牙子的的凶残吗?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的过去了。

差不多过了半个月,青雨院忽然接到韩家的帖子,下帖子的人韩敏敏,帖的内容是找段葛兮去韩家聚一聚。

段葛兮手中握着帖子,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看来韩斌之事有戏了,这半个月的时间,足以了解芸连是什么样子的人。

阿露到底是跟过段葛兮去宣德堂的,所以对段葛兮要做的事情多多少少的有点了解,好奇道;“小姐,这事情可成了?”

段葛兮微微一笑道;“**不离十,估计是查出来芸连的身世之谜了吧。”

阿露顿了一会,还是忍不住道:“小姐,这芸连之事,你是如何得知的?”

如何得知?自然是上一世就知道,而且在上一世韩斌死后,韩家家破人亡之后她才知道的。

但是现在段葛兮却不能对阿露说太多,她只是温和如湖平静的表面,温和道:“在三年前,一次意外得知的。”

阿露不好再过问,虽然小姐的性子很好,温柔似水,又灵气逼人,但是小姐有自己的坚持和自己的做事风格,这也是小姐不愿意的多说的,阿露自然不会问那么多。

很快,段葛兮穿了一件织锦镶毛斗篷,带着阿露,领着漠北和潇远一起出了段家的大门。

如今天是初雪的天气,街道四处灌着然让人发寒的寒风,即便一行人相穿的格外的厚和保暖,但还是抵御不了这天气的严寒。

段葛兮坐在马车上,随着马车的行驶想到一首辞赋,名叫做《雪赋》里面是这么赞美雪景的:

“其为状也,散漫交错,氛氲萧索。蔼蔼浮浮,瀌瀌弈弈。联翩飞洒,徘徊委积。始缘甍而冒栋,终开帘而入隙。初便娟于墀庑,末萦盈于帷席。既因方而为圭,亦遇圆而成璧。眄隰则万顷同缟,瞻山则千岩俱白。于是台如重璧,逵似连璐。庭列瑶阶,林挺琼树,皓鹤夺鲜,白鹇失素,纨袖惭冶,玉颜掩姱。

若乃积素未亏,白日朝鲜,烂兮若烛龙,衔耀照昆山。尔其流滴垂冰,缘溜承隅,粲兮若冯夷,剖蚌列明珠。至夫缤纷繁骛之貌,皓皔曒洁之仪。回散萦积之势,飞聚凝曜之奇,固展转而无穷,嗟难得而备知。”

竟然是这么好看的雪景,即便现在的雪花子暂时是飚飚燮燮的,可看起来仍旧能给人一种繁花似锦的感觉。

阿露顺手塞给段葛兮一个加热的汤婆子叮嘱道:“小姐,天气冷要多注意身体”

段葛兮笑道:“我每天按照翠浓的方子在调理身体,自然是好的,倒是你千万别感染了风寒。”

阿露点点头。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车轱辘颠簸了一次,紧接着车夫在马车外面大叫道:“小姐,不好了,前面有人牙子挡路。”

段葛兮立马掀开窗帘,看见漠北潇远和几个粗狂的陌生男子迅速的打在一起,兵刃相接十分让人害怕。

阿露慌乱道:“小姐,这人牙子莫不是疯了?”

马车彻底得停了下来。

段葛兮双目紧紧的盯着外面几个陌生和熟悉的身影在一起产生激烈的斗争。

似乎最开始有害怕和惊慌的表情掠过脸庞,可是看久了之后,段葛兮冷声道:“这不是人牙子。”人牙子哪里敢如此嚣张,而且是人牙子的话,定然不会大张旗鼓的找这官家的马车,这简直就是找死,更何况这些人并不知道马车里面坐的是不是年轻女子。

这些人是有备而来,而且有目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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