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为了此行的目的,方巧顿时还是忍住了,仿佛就像是被宁奕吻得呆住了似得,期期艾艾地道:“大人前番还不肯要了人家,怎么。【高品质更新】。怎么。。。”
宁奕顿时哈哈一笑,道:“老爷今天忽然有了胃口,行不行?”一边说着,一边一只大手已经挽住了她的迁腰,另一只打手已经探向了她骨疼疼的某处。
在宁奕想来,方巧不管抱有何种的目的,总还是个女人,让她晕晕淘淘的,足以拖延了时间,只需要等到韩世忠赶来,一对野鸳鸯也将就此被一个大棒给打散了,如此一来还可以打消方巧的戒心。
只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前厅中,韩世忠脸色如同猪肝一般,须发如狸。一脚踩在凳子上,大眼瞪着,吐沫横飞地行着酒令:“一定恭喜二相好啊!三星高招四喜财啊。。我日!我又输了!”
这哥们正在“打通关”呢,也就是一个人与一席人挨个划拳,输了喝酒赢了过关,在与下一个人笔试,眼下,他刚刚拼到了第二个人。
轻轻的亲吻以及温柔的叠抚,让方巧既惊且羞。。。
她没想到本以为再也不可能的事,偏偏在这时候发生了,或许就像戏词里唱的那样,“酒为色之媒”,所以这个胆小的国公才忘记了之前所信誓旦旦说的一切吧。
宁弈不是她的情郎,对他的爱抚,方巧没有喜悦和幸福感,但是那种强烈的心灵冲撞和身体本能的反应,面对亲热时一般无二的反应。。。心跳加速、脸若朝霞、体温升高、呼吸急促,一双手轻轻推在他的胸口,也似拒无力的。
尽管,潜意识里的那种恶心感也越来越强,宁奕的那一瓶一笑也让方巧不由的想要立即杀了他!她想对宁弈说“不!”
可诱他入投不正是自己想要的么?
然而,今晚她本想用毒的,药碗就在身旁的小几上,伸手可及。
现在端过来说:“大人,请服醒酒汤?”
荒唐!
今晚本打算用药毒死他的,未带钗或者是锐器,要不然现在悄悄摸出来捅他一下。。。
可这混蛋压得死死得,动都动不得,哪有机会拔刀?
“啊!他。。。他还摸我那里。。。他还摸我。。。幸好没有带刀。。。我羞死了算了。。。”
陌生且又灼热的呼吸喷在她娇嫩的顾上,喷得方巧心慌慌的,各种奇怪的念头在脑海里缤纷来去,已至于完全不知该做何反应,只能任由他欺侮。
大概是因为根本不用担心这可口的美味会跑掉,宁弈的动作非常温柔、非常耐心,只是好整以暇地摸遍她莓一寸美好的肌肤,看遍她每一丝流畅的曲线,连替她宽衣解带的动作都是慢条斯理的好半晌才会轻轻拉开她的衣带,当她紧张地绷紧小腹、双腿的肌肉时,他的双手却又移到了别处上。。。
宁弈就像猫儿戏弄捉到的小老鼠,饶有兴致地挑-逗着却不急着把她“吃”下去。
当他轻轻分开方巧的罗裳,她的身子急剧地颤抖了一下,似乎已全然放弃了抵抗,轻绵绵的向他敞开了。。。
爬满红晕的脸蛋上,一双明眸紧紧闭着,不敢睁开瞧上一眼,罗裳半褪、诱惑的肌肤若隐若现。侧向床头的灯光,让她的身子一半隐于昏暗,一半临于明晰。明暗交界处勾勒出跌宕起伏的身体曲线,仿佛一朵静静绽放的昙花,这一刻的美景,即便最内敛最克制的男人也会为之动容。
“韩世忠这个魂淡,怎么还不来。。。“
宁弈快要把持不住了。
玩火是很危险的。
最危险的火就之火。
不论男女,不论心性如何的坚定,哪怕他是一个修行高深的出家人,也只会引火烧身而已,因为那是生命的一种本能,就像饿了要吃饭、渴了要喝水,当本能被挑起的时候,欲火足以焚身。
宁弈的呼吸也急促了,甚至生起了假戏真做的意思。不管她是伪装的也好别有用心也罢,灯下榻上,静室之中,这一刻,她很美,很美很美。宁弈本能地只想要发泄、只想要占有。。。
紧要关头,“恶客”终于出现了,院外忽地传来一个响亮的声音:“国公爷,可安歇了么?”
宁弈的动作攸地停住方巧霍然张开眼睛。
“国公爷。。。”外面那人又在喊,只不过,那阵声音竟然是一个娇滴滴的女声。
宁弈也不知是失望还是轻松只在心里轻轻叫了一声:“总算是来了!”
“大人?”
方巧张开水汪汪的眼睛,轻声唤了一声。
宁弈翻身下地,就像被老婆捉奸在床的大官人匆忙地趿靴,披袍、革带束腰。男人穿戴起来还真是快片刻功夫他就衣冠楚楚、道貌岸然了。
“此时有人寻我,定有要事相商,你先回去。”
宁弈看了方巧一眼,又给她一颗定心丸吃:“一会儿再唤你服侍。今晚,老爷一定吃了你!”
“大人?”
脚步声响起,来人已然进了房门,向门口走来,宁奕忽然只觉得,这阵声音,似乎熟悉的很啊。
微微一愕的功夫,一个人已匆匆闯进门来,四目相对,双方俱是一愕,来人竟然是。。。温萱!
此时,竖着一头云髻头的温萱匆匆闯了进来,正巧撞见了这一幕,于是温萱的脸色刷地就变得通红了起来。正看见方巧衣衫不整地下了榻,陡见他进来,呀地一声轻呼,便赶紧扭过身去,急急系起腰间丝带。
温萱的心里又气又恼,先前眼前这个国公爷还大言不惭的道貌岸然,转眼之间就背着自己。。背着自己。。。
想到这里,温萱顿时又是一阵气结,只是宁奕仿佛毫无所觉一般,连忙道:“有什么事情?”
说着向方巧打个手势,方巧便掩着衣襟,垂着头,从温萱身边匆匆出去了,经过温萱身边的时候,还忍不住带着戏略一般的眼神看了温萱一眼,温萱顿时就是一阵气结,在心里恶狠狠地想着不断骂开了,就仿佛如同一只护食的小兽一样。
见宁奕还看着自己,温萱连忙向宁奕投向了一个幽怨的眼神,轻轻地开口了:“国公爷,是刘将军要我来请你的,请你立即往议事府一去。”
“出了什么事了?”宁奕顿时皱眉。
“池州大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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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巧回到自已房里,急急从榻下翻出那口小刀藏在怀里,想想不妥,若宁弈真召自己侍寝,趁其熟睡有的是法子结果他性命,若随身带口刀子,一旦被他发现反而坏事,便又塞回铺下。
坐在榻上想想自已今日遭遇,方巧悲从中来,忍不住掩面而泣。哭了没几声,忽地醒悟若是眼睛红肿,必被宁弈发现端倪,忙又擦干了眼泪,这时节她才想起一截变故,不由陡地跳起,暗叫一声糟糕:“那放了乌头的醒酒汤还摆在那儿呢,这要是。。。”
她在房中急急转了两圈,才轻轻拍着心口安慰自已:“不怕,不怕,他若端起来一口喝干了,一旦身死,那碗汤有没有问题,也就无所谓了。”
这样一想,她又安下心来,只是独自坐在那儿,虽然早有准备,事到临头,心中还是又惊又怕,其乱如嘛。。。
过了一会儿,忽听院外嘈杂起来,方巧顿生警觉,连忙吹熄了灯,悄悄走到门窗处,微微地开启了门扉,侧耳听着,却是宁奕的亲兵侍卫们正在集合,吵吵嚷嚷的。
仔细地附耳一听,竟然是池州大捷的消息,大伙儿正在那手舞足蹈地庆祝着。
方巧不禁听得呆住了,池州大捷。。要知道,清溪就在池州,倘若池州大捷,自己的兄长方腊此时此刻又在何处呢?想到这里的时候,方巧不禁心里一阵乱麻。自己一条命身死不要紧,倘若是兄长死了。。。这叫方巧还怎么办?
宁弈向护卫们交待了一番,便带着人急急赶向前宅去了,方巧站在房门后静静地候着,等到后宅平静下来,她便蹑手蹑脚地出了卧房,直奔宁弈的书房。
到了那儿一看,那碗醒酒汤还摆在那儿,方巧暗暗松了口气。这位镇国公已经对她动了色心,只要她的身份不暴雳,杀他不过就是晚上几天而已。她端起那碗汤,悄悄出了屋,把药倒在地沟里,又悄悄地回了屋。
只是上床歇下之后,时而想着今日唾手可得的报仇机会无端失去,还被人白占了一番便宜,时而又想着被他欺侮时那种从未体会过的难言滋味挥之不去,辗转反侧的,竟是一夜难眠。
宁弈急匆匆到了前厅,见韩世忠还在那儿喝呢,他大着舌头推辞道:“不成了不成了,你们。。。你们合伙儿哄俺吃酒,一会儿还有事,不能喝了。”
那些武将便笑:“好,这是你自已个儿认输的,不能喝了,那就唱个曲儿,以唱代酒。”
韩世忠打着舌头道:“这却使得!”
便咳嗽一声,捏着嗓子假声假气地唱道:“骂你声无情的小冤家,昨夜儿是你自说,许着咱今宵这般时刻。描眉敷粉巧打扮,西厢里等你到五更,不见人耶,难不成再推到明夜?”
宁弈心里头这个气呀,尤其是他这戏词儿,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宁弈大步走过去,对韩世忠喝道:“站直喽!”
韩世忠扭头一看是他,下意识地便挺直了身子,问道:“国公爷,干啥?”
宁弈提起官靴,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没好气地道:“继续喝吧!”
韩世忠茫然看看宁弈的背影,抄过一只酒坛子来搂在怀里,嚷嚷道:“来来,咱们继续!国公爷大人都说了,输了,就踢一脚!赢了。。。喝酒!”
襄州议事厅里,刘韐和邓浩已经在此恭候多时了,宁弈刚一下马,一个陌生的男子忽然迎了上去,宁弈把手一招,从袖中摸出一只青花葫芦小瓶,这只葫芦瓶比拇指粗些,一指长短,上边紧扣着个盖儿。
只见宁弈淡淡地道:“只管在这给我盯紧了她,这瓶儿里的汤水,回头找只家雀儿喂了,看看有毒没有!”
那陌生男子伸手把那小瓶儿袖在怀里,垂下头恭敬地低低应了一声:“是!”
宋乱402_第四百六二章佳人有毒(下)更新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