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绿帽子(1 / 1)

()北风平不知自己的母妃为何寻得他这样急,他刚刚正与小妾玩得正兴起呢,这会儿被打扰了,心情明显有几分不好,不过北风平心下虽然有些不耐,不过却还是扔下了小妾急忙往李侧妃处赶了过去,因为他自己的母亲,他了解,若是没有急事,定是不会这般无故的来寻他,且还寻得这样的急。//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一入李侧妃的主院,北风平就发现了今日的气氛有几分不同,透着几分压抑的感觉,李侧妃在王府中顺风顺水的许多年,北风平并不认为出了多大的事,最多不过是被谁给气着了吧,这般想着,北风平的心中便觉得有些不以为然,女人,就是烦事儿多!小丫鬟给北风平掀了帘子,北风平瞧着丫鬟那张俊俏的小脸,便是冲着她暧昧的眨了眨眼,那小丫鬟脸一红,急忙将头低了下去,北风烈翘着嘴角风流地笑了笑,然后这才抬步进了屋,便是立即看到李侧妃坐在里面,那张面若冰霜的脸上隐隐有着极怒的压抑,北风平心中一凝,难不成真的出什么事了?如此想着,便是几步上前道:“儿子给侧母妃请安。”

李侧妃不是亲王正妃,因此就是她的亲生儿子见了她,也只得尊称一声侧母妃。

“安?安什么安?我能安得了么?一个个的都不让我省心,一个个的都想着算计我,我还安什么心?”李侧妃一见着北风平那张俊逸温文的脸,就想起了那个让她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女人,刚刚才压下去的火气,又是腾腾的冒了上来。

北风平眉头一皱,自是瞧出了李侧妃这会儿的心情定是相当的不爽,便是给屋里的下人打了个眼色,那些一直都处于紧绷神精的丫鬟婆子们巴不得马上离开李侧妃这个不定时炸弹,省得当成了出气桶,各人在心中松一口气的同时,立即便退了个干净。

“母妃,这是怎么了?难道谁又惹您生气了么?难道又是那个江贱人?您给儿子说,儿子一定帮您好好的教训他!”北风平上前对着李侧妃温声的劝慰着。

“要是那个贱人,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哪里还会生气,哼,怎么了?我还想问问你是怎么了呢?你知不知道你那好媳妇儿究竟做了什么丑事?究竟有多么的不满咱们母子?难道咱们二人待她不够好么?还是你在房里不能满足她?她怎么就这般的不要脸,竟是敢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丑事来?哎哟喂啊,我只要想一想,都觉得羞人啊,这张老脸都被她给丢尽了……”李侧妃这会儿在自己儿子跟前,自是不用继续摆着她的侧妃架子了,一说起这个来,便是捶胸顿足的责骂着。

北风平眼中涌上厉色,宁氏怎么会将他的母亲气成这个样子?旁日里宁氏可不像这么不懂规矩的人啊?这里边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北风平自是想不明白,便是上前道:“母妃您消消气,到底出什么事了?难道是馨儿做了什么惹您生气的事儿?她兴许不是有意的,母亲您可别气着自己,惹她真的做借了事惹您不高兴,儿子一会儿回去就好好的教训她帮您出气!可好?”

“我的傻儿子啊,到了现在你还在帮着她说话?你可真是傻啊!什么不是有意的,她做出这事儿来还能分有意还是无意?我现在恨不得掐死她,而你身为她的枕边人,却是到现在还不知道她做下的好事?哎哟喂啊,你头上这顶绿帽子也不知道是被她何时给戴上的……你那不要脸的媳妇儿背着你偷人呢,还什么事,哼,你自己看看这个!看看你的儿媳妇儿有多么的不要脸!有多么的恶心!”李侧妃恼怒的将那三张小纸画,狠狠的扔到了北风平的脸上,便是尤自在一旁生着气。

北风平疑惑的捡起掉落在地的纸张,便是打了开来……

纸张上一个颠鸾倒凤,连私位都绘得相当清楚的妇人跃于纸上,那画上的男女纵情交缠着搂抱在一起,画面实在是糜淫得不堪入目……北风烈的脸瞬间便聚起了狂风暴雨,一连三张,张张都是同一个女人的脸,而那个与男子交缠的女人不是别人,就是他自己的女人——宁氏!

虽然北风平不信宁氏会做出如此不堪的事情来,可画中那女人屁股上的那棵黑痣却与宁氏的一模一样,就连生的位置都在同一个地方,这如何能不让北风平不信?不怒?当即便气得将李侧妃屋中的椅子桌子全都给砸了,然后招呼也没跟李侧妃打一个,便怒发冲冠的奔了出去。

李侧妃早料到了北风平会恼羞成怒,也是懒得管他,反正这个宁氏是让她失望透顶了,居然这般的不甘寂寞去跟个小厮勾搭在一起,难道她的儿子满足不了她么?真是个荡妇!若不是瞧在她父亲对北风平还有利用价值的份上,李侧妃恨不得将她直接扔到春楼里去做那千人骑万人轮的那窑姐儿!

北风平出了李侧妃的院子,就直奔宁氏的“秋雨苑”,没等门口的丫鬟禀报,一脚便踹开了宁氏的房门,然后二话不说,直接冲上前去将床上正躺着休息的宁氏给揪下来,甩开手脚便是一顿暴打……

“***,我说这些日子为什么不让爷碰,原来是瞧上了比爷更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了,贱人,敢给爷戴绿帽子,爷杀了你……”北风平双目中的恨意喷薄欲出,怒不可遏之下哪还管宁氏的死活,那张在人前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模样,此时早已荡然无存,狠厉的拳脚全使在了宁氏的身上,那下手极其凶狠,只一会儿的功夫,便将不明就里的宁氏给打得口吐鲜血昏死过去。

可北风平却仍是不解恨,还在一个劲儿的踹着,伺候宁氏的丫鬟婆子们此时都吓傻了,根本就想不明白北风平为何会对宁氏下如此狠手,直到宁氏晕了过去,宁氏的贴身丫鬟和奶娘才回过神来,当即便吓得嗷嗷尖叫个不停,奶娘更是冲上去将宁氏给护在了身下……

而这个时候,李侧妃派来的侍卫也进了屋,随即便将北风平给架了开来。

北风平心中的怒气难平,一个劲儿的挣脱扎着想再冲上去踹上几脚,可那拉架的侍卫却是紧抓着她不放,并悄悄在北风平的耳边小声儿道:“李侧妃让卑职给大少爷带话,小不忍则乱大谋!望您行事三思而后行,您如今气儿也出了,适时便应收手,宁氏不能死!”

北风平的身子一凛,便是陡然想起了宁氏的父亲,这个时候若是将宁氏打死了,岂不是生生将她的父亲逼到北风烈的阵营上去?宁氏死事小,可这后果却不是北风平能承受得了的……

北风平也是个相当有脑子的人,刚刚也不过是被气昏了头,才下手没有轻重,这个时候回过神来,便是挣脱了侍卫的手,神情冷漠的将身上弄皱了的华服慢慢抚平,然后这才让人出去唤太医来给晕死过去的宁氏瞧伤。

侍卫见北风平的情绪慢慢平静了下来,便知他是听进了李侧妃的话,自是悄然无声的退了下去,李侧妃果然对自己的儿子了解得够深,知道若是拦着北风平,不让他将心中那口恶气散出来,怕是北风平心中会更加恼怒憋气,她可不想自己的宝贝儿子憋出什么内伤来,因此,才在北风平出手教训了宁氏之后,才让人上前阻拦,反正不过是一个女人,现在有用得着的地方,就先留着她一条性命,待将来北风平拥有了实权,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还会将这个女人的父亲放在眼里?

屋中一通忙乱,宁氏的奶娘和丫鬟们七手八脚的将她给抬回了床上去,北风平坐在椅子上喝着刚送上来的热茶,却是连动都未动一下,只在一旁吹着茶碗冷眼旁观着。

宁氏的奶娘和一屋子的丫鬟们见状,不免有些寒心,北风平虽然平日里不是太宠爱宁氏,可是却也相敬如宾,何时见他对女人出过手?且还是对他自己的正妻下如此狠手?

这些日子,宁氏的身子一直都不怎么舒服,总是说身上到处都痒,连下身也痒,好些地方都被她给挠破了皮,而且身上也隐隐出现一些奇怪的褐色斑点还有一些小水泡,奇痒无比,宁氏的奶娘想去为她寻个太医来瞧瞧,可宁氏觉得这病有些难以启齿,若是让人知道她得了妇科病,怕是丢死人了,便是不让奶娘去请宫中的太医,只着了人去府外抓了一些治泡疹和瘙痒的药吃着,可这病症却是一点也没有好的迹象,反而有越来越重的趋势……

因此,有好几次北风平来她的屋中过夜,却都被她以各种由头避了开去,如若北风平跟她行了房,那么北风平定是会发现她的下身早已被她给抓得破烂出了脓水……她虽然知道自己是清白的,可北风平的疑心非常重,到时候定是会怀疑她的作风问题,她这几年在府中的地位越来越稳固,只要将来北风平夺得了世子的位置,那她便是堂堂正正的世子妃,将来更会成为尊贵的王妃,她不能冒任何的风险失去北风平的信任。

宁氏一直以为她得的不过是寻常的泡疹和妇科病罢了,可是待北风平请来的太医给宁氏瞧病之后,她的这种认知便被毫不留情的分裂瓦解,生生将她打到了地狱,当然,那是后话,现在的宁氏早昏得连一点知觉都没有。

没等多久的功夫,宫中的太医便被请了进来,这位太医在治疗跌打损伤方面是个高手,就算是胸骨断了,只要内脏受损不太严重,他都能给治好,因此,北风平派出去的侍卫直接将这位给请了过来。

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这位太医原先没入太医院之前,其实除了治伤之外,还精通妇科之症,因此,待他的手刚探上宁氏的脉之后,便立时察觉到了不寻常之处,待小心翼翼的扒开宁氏的袖子查看了手臂,然后又查看了宁氏捂得严严实实的脖颈,便是当即吓得猛退数步。

北风平诧异的看向那位姓龚的太医,一副非常担忧宁氏的模样,开口问道:“内人刚刚不小心摔着了,不知现在情况如何,可是情况不太好?龚太医怎的吓成这样了?”

龚太医暗自翻了个白眼,真是青天白日的睁着眼睛说瞎话,他是专治这种伤病的大夫,岂会看不出摔伤和打伤的区别?摔伤能将身上摔成这样?你去摔一个给我看看?

不过,越是这种高门大户,越是隐晦的事儿多,做为太医,更是深怕一不小心把自己的小命给陪了进去,偷偷瞧了北风平一眼,看他的样子怕是还不知这宁氏得了脏病,若是他这个时候说出来,也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命能走得出这个王府?

龚太医一想到这儿个,便是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抬起手抹了把冷汗,便是决定将宁氏的病情隐瞒下来,“回大公子,令夫人摔得有些严重,胸骨断了一根,左手骨折了,还有内脏也受了损伤,并伴着有内出血的症状,必须得好好处理一番,然后控制着不并发炎症,才能保下令夫人的命!”

龚太医不得不将宁氏的伤说得严重一些,否则以着这位大公子的深沉心思,定是会对他起疑心的。

北风平闻言,便是皱了眉头,无论如何,现在宁氏不能死,否则,她的父亲那儿定是不好交待,便是道:“那就有劳龚太医了。”

龚太医见北风平没有起疑心,倒是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然后便急急的开了张药方,然后又拿出他旁日里很少用到的羊皮手套给戴在了手上,宁氏这个可是脏病,若是不小心些,定是会被她给传染上的,他这都一大把年纪了,只想等到请退的请示下来,便回老家去好好的安享晚年,可不想这个时候被无辜牵连,而害自己受累名声不保!

这边有条不紊的开始医治,而那边江雪歌也是得知了李侧妃对杨嬷嬷的处置,她并不惊讶,倒是对邹大总管趁机捞回个采买的差事颇有点佩服,敢明目张胆的在李侧妃的手里挖油水,这个府中也就只有这位邹大总管敢了!

江雪歌懒懒的靠在贵妃榻上,便是勾着嘴角道:“这一次,她定是把我给恨死了……”

双儿在一旁解恨的笑着:“那也是她们自己个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的,还是江主子您高明,这坑挖得,一个接一个,可让她们吃了大亏了!”

入画人要单纯一些,此时还有些想不明白,便是不解的嘀咕着,“奴婢到现在都还不明白,为何江主子只是安排了这么几件事,就把那杨嬷嬷给拿了?而且还让那背后指使的人有苦都说不出来?”

江雪歌笑着看她一眼,只言道:“这可就只能怪她们自己个儿太贪心了,否则这事儿又怎么可能会办得如此的顺当?”

绮纹笑看了入画一眼,倒是没有取笑她笨,只是给她解释道:“江主子此次便是借助了杨嬷嬷的贪婪,咱们不动声色的由着她跟那三位小主斗气,小主们定是会心中恨上她,然后刚好遇着杨嬷嬷儿子被抓进大牢之事,杨嬷嬷急需用钱,可在沁雪园中又讹不出几个银钱来,而杨嬷嬷虽说是李侧妃的人,可她又怕被李侧妃责骂并落了她儿子的差事儿,便想了坏主意去寻了世子妃,世子妃一向瞧不得咱们主子,便许了银钱给她整治咱们和后院那三位小主,可她这番做法却是触怒了李侧妃,毕竟这杨嬷嬷是李侧妃的人,不管如何都不应该跟世子妃牵扯在一起!”

灵儿点点头,便是接着绮纹的话说了下去,“对,不过就是一些银钱而已,其实只要是杨嬷嬷偷偷的做,李侧妃和世子妃又哪里会因为这个而着恼呢?可惜贪婪的人永远都不会收敛,而咱们的主子又因为还在被禁足之中,对杨嬷嬷行恶的事也只能暂时隐忍,然后到了大家都快忍无可忍的时候,这才将所有的事都给一并捅出来,那杨嬷嬷一月的月银才多少?哪里来的那么多的银钱?不就是旁日里敛财敛来的么?再加上百荷对她恨之入骨,众人对她也是积怨颇深,哪里能容得她一直这般作恶下去?因此,一瞧见她出了事,便都一起落井下石对付她了!”

陆儿也是说道:“奴婢倒是觉得最主要的还是因为邹大总管接了此事,他在王府中的威信高,否则大家是不敢轻易吐出这些委曲的!”

江雪歌笑着点头道,“你们说得都不错,对了,世子妃那边儿有什么动静没有?”

双儿立即上前道:“回江主子,暂时还没有什么消息传出来。”

“嗯,旁日里多注意着些,瞧着吧,王府这几日是消停不下来的。”江雪歌说着,便是让人都退了下去,只留下了灵儿和双儿两人在屋里,便是跟两人耳语了一番。

两人闻言一笑,便是点头应下退了出去。

江雪歌站起身,行到窗户边上瞧着外面开得红艳的彼岸花,脸上的笑越发的深了,那些阴毒之人总是想来算计自己,这回她倒要看看,李侧妃等人要如何应付即接下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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