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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洞房(1 / 1)

()整个喜房里安静了下来,红烛摇摆闪动,一时间安静得连对面人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江雪歌不由自主地放缓了呼吸,低着头不敢看北风烈。【高品质更新】

北风烈看着那都快把脑袋给埋进胸口的女人,不由得闷笑出声,“我能吃了你不成?也不怕把自个儿给憋坏了!”

说着,便往江雪歌身边凑了凑,轻轻拉起她的手放入掌中。

江雪歌面皮薄,被北风烈的大手一碰,立时便红着小脸想往回缩手,却被北风烈坏笑着死死地扣在大掌中,江雪歌涨红着小脸偷描了他一眼,却正巧与他那墨黑的眸子对了个正着,顿时羞得心跳如雷,赶紧又低下头去。

北风烈轻轻拉起她的手,放在嘴边深深地吻了一下,接着便张开双臂将她轻以地搂进怀中,江雪歌身子瞬间绷紧,当下便以为他要跟自己那啥那啥了,身子更是紧张得都快僵了。

却不想耳中只听到北风烈一声长长的叹息,似感叹,又似满足,言道:“江雪歌,我终于——娶到你了!”

江雪歌一直紧绷的心因着他这句简简单单,又毫不做作的话瞬间崩塌,北风烈那声饱含着百感交集的叹息,深深扎进江雪歌的心底,不由得让她也是百般滋味涌上心头,却一时间又想不出来该对他也说些什么,便只好静静地任由着他拥在怀中,眼底却是漫上兴许的湿意,脑子里更是想起了以前曾经经历过的总总事情……

江雪歌因着他那声感叹,正伤春秋悲地感怀着,耳中却突然传来一句让她满头黑线的话,“你饿不饿?”

江雪歌在初时的怔愣过后,便伏在他怀中差点笑出声来,实在是没想到他说的第二句话,会是这样,这人的脑子跳跃的也太快了,不过他既然是问了,江雪歌便是忍着笑,慢慢地点了点头。

北风烈倒也没有取笑她贪嘴,只是笑着将她扶坐正了,这才走到前面摆的那张宴席桌上去拿了一小碟桂花糕过来,江雪歌正要伸手去拿,北风烈却已经从盘里拿了一小块递到了她的嘴边,江雪歌脸上又开始燥热起来,不过,却还是顺从地轻轻咬了一小口。

那桂花糕香甜懦软,入口即化,自是比她以前吃的过桂花糕要好吃许多,那馋虫一出来,肚子里不由得更饿了,待她正想咬第二口的时候,却发现面前的桂花糕不见了,疑惑地抬头看去,便见北风烈将她咬过一口的糕点扔进了他自己的嘴里……

江雪歌这下脸上可真的快滴出血来了,这……这算不算间接性接吻!哎妈,太让人难为情了!

北风烈却是不管她心中这会是怎么想的,一手端着小碟子,一只手拿了糕点来先喂她一口,于喂自己一口,却还不准江雪歌自己伸手拿来吃,真真是个霸道的人。

江雪歌确实是饿了,折腾了一日都未进任何食物,眼见着一桌子满满的吃食,自是馋得不行,可北风烈在这霸道的厮在这里,她还真没敢好意思去拿,为了不饿着自己的肚子,她也只好就着北风烈的手,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着……

一会儿功夫,那碟子便见了底,而北风烈却是没打算要再去拿吃的过来,反而凑近她添了一口香,江雪歌惊呼一声,便见北风烈坏坏的添添嘴唇,笑道:“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吃得满嘴都是。”

江雪歌一怔,脸上一红,当下便不由自主地去抹自己的嘴角,北风烈见她如此,自是裂开嘴角低低地笑了起来,江雪歌见他这个样子,自然回过神来知道被他给捉弄了,心里边也是生了些许的恼意,索性便赌气地低下头去不理他。

江雪歌那满脸涨红,有一点可爱,又有一点娇羞,却更是盛妆动人的模样……越发让北风烈的眸子渐渐幽深,当下便心猿意马地将她拥在怀中轻啄了一口,嘴中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道:“等着我,我先出去应酬一下,若是饿了,就吃点东西垫上一垫,莫饿着了。”

说完又意犹未尽在她脸上狠狠地啄了一口,这才心满意足地放开她,走到了门口叫了他的丫鬟和江雪歌的贴身丫鬟进来,由着他自个儿的丫鬟伺候着他更了衣之后,就出去应酬宾客去了。

江雪歌瞧着北风烈唤进来的两个丫鬟,长得都是端庄,温婉,楚楚动人的模样,再一想江府为北风烈挑的那六个通房丫鬟,就是里边最漂亮的春花和秋月,跟这两位站着一比,都是差了不止一分两分,这会儿,便不由得庆幸,幸好自己在江府的时候,就把她们给打发了没带来,否则定是要整出些丢人现眼的事情来了。

“你们二人叫什么名字?”北风烈身边的丫鬟,江雪歌自是要处理好关系。

“回江侧妃的话,奴婢叫春晓,她叫夏雨。”说话的是春晓。

江雪歌点了点头,让灵儿拿了两个荷包出来,“初次见面,讨个喜气吧。”

每个荷包里都是六个银锭子,意寓吉祥顺利的意思。

春晓与夏雨也没有推脱,面色如常地收下了荷包,便跪下谢了恩。

“春晓,我这几个丫鬟跟着我跑前跑后了一整天,如今她们几人都还水米未进,还想劳烦你带她们下去吃点东西。”灵儿朵儿和双儿还有刚提了大丫鬟的陆儿四个丫头从早上就一直陪着江雪歌折腾到现在,硬是跟江雪歌一样滴水未进。

灵儿担心刚来就给人家留下那不懂规矩的印象,连忙摆手说道:“奴婢们没事,大姑娘用不着操心奴婢们。”

春晓和夏雨倒是没想到江雪歌还是个体贴下人的主,便是开口道:“回江侧妃的话,赵管家早已吩咐过了,各位姑娘的饭菜都事先留在大厨房温着呢,只待一会儿侍候完了主子,便可去用了,江侧妃不必惦记。”

北风烈许是刚刚跟春晓和夏雨吩咐过别让江雪歌饿着的事,那春晓便去桌上盛了一小碗吃食过来,只面有白米饭和一些肉丝及青菜。

江雪歌有些不好意思的冲她俩笑了笑,这才接过了碗筷,低下头小口小口地吃着,可那吃食刚入口,她就差点给吐了出来,那一碗色香味儿看着十分诱伯食,闻着香死人,可白米饭就没熟透,还是夹生的,而那肉丝上面也是带着点点的血丝在上面,只青菜还行,脆生生的还是挺好吃的。

江雪歌苦着脸看向碗中的吃食,想吃吧,又有点咽不下去,不吃吧,又着实是饿得不行,这么在心里边犹豫挣扎了半天,终于还是没忍耐住腹中的饥肠辘辘,硬是咬着牙把整碗吃食都咽到了肚子里,虽说夹生的东西有点难以下咽,可肚子里这会儿有了些东西,还真是舒服了许多,至少没有那种抓狂的感觉了。

春晓和夏雨自是见着了江雪歌那张苦瓜脸,眼里都是带着善意笑着看她将那小碗半生不熟的饭给吃进了肚子里,待她用完后,这才上前去将空碗收走了。

江雪歌有些难为情地冲她笑笑,灵儿便连忙拿了清水过去给她漱口。

有春晓和夏雨在屋中,灵儿几个也不好多话,江雪歌更是累得不想开口,便是半靠在床幔边上,静静地坐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被人从外面给轻轻推开了,江雪歌一个激灵,立时便坐正了身子抬眼看去,便见着北风烈脸上带着几分醉意抬步走了进来,浑身上下也是带着股浓重的酒气,他身后还跟着一位老嬷嬷,进来后给江雪歌恭恭敬敬地行了福礼,便手脚利落地把一张白绫铺在了床铺上,然后才微欠着身子退了出去。

“去备水,我要沐浴。”北风烈的声音有些醉意,却带着一股子旁人不得违逆的霸气。

春晓和夏雨自是下去准备,灵儿和三个丫头想要退出去,却又不知道江雪歌还需不需要她们伺候,正犹豫不决之时,便瞧见江雪歌偷偷的给她们打了个手势,示意她们退出去。

灵儿四人自是得了令便退到了外面,却担心江雪歌一会儿要人伺候,便是没敢走远,只在外间静静地候着。

屋内只剩下了北风烈和江雪歌两个人,江雪歌看着那身姿挺拔,气宇轩昂的北风烈,只觉着嗓子有点干,那胸腔里的心跳声也是砰砰地跳个不停。

北风烈眼里看着她这副小媳妇儿模样,自是勾起嘴角上前牵起她的白皙柔嫩的小手,“来,一起洗个澡,解解乏!”

这话听在江雪歌耳中,却是越发的暧昧了,却还是抿着嘴,顺从地轻轻点了点头。

这了一会儿,春晓和夏雨前来回禀沐浴的水已经准备妥当,北风烈便头也未回地挥手让她二人退了下去,眼睛却一直盯着江雪歌,大男人主义的言道“你来给我更衣。”

江雪歌一怔,却发现北风烈已经朝着净房而去,她只得跟了上去,只是这一身的喜服还未换下,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换下,没人扶着,她顿时觉得那衣物沉重非常,走起路来更是拖泥带水的不利索。

北风烈一回头,便是瞧见了走得磕磕绊绊的江雪歌,不免皱了眉头,低声笑骂道:“笨蛋!”

江雪歌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北风烈阔步走了回来,随即站在她跟前,将她身上繁复的嫁衣三下两下全给扒了下来,只给她留下了亵衣亵裤在身上,接着自己又动手将自己扒了个干净透亮,一个俯身便将已经吓呆了的江雪歌抱在了怀中,随后便大踏步迈入了那偌大的浴涌。

被温度正好的热水一薰,江雪歌立时回过神来,只觉得脸上如烧着了般滚烫,想挣脱北风烈的那双不老实的大手,自己的身体又在不经意间,不可避免地碰触到北风烈修长而未着寸缕的大腿,立时就像触电了一般,忙缩着身子不敢乱动。

而北风烈却是脸不红气不踹地坐在浴涌中,手上更是不老实地开始游走在她身上,江雪歌身子瞬间绷得死紧,身子微微有些颤抖。

北风烈似是察觉到了她的紧张,一个大力便将她板正身子横坐在他的身上,“别怕,一切有我呢。”

这话更是让江雪歌羞红了脸,且这个姿势让江雪歌紧紧地贴坐在他身上,更是立即感受到了某处的起了变化的……,她不由得绷直了身子将手抵住北风烈的肩膀,红透了的脸低下去不敢看他。

江雪歌那白色的里衣被水一浇,紧紧地贴合在身上,映出了她里面的玫红色鸳鸯肚兜,胸前高耸的饱满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更显得人比花娇,景色撩人……

北风烈的呼吸一紧,细长眸子更幽深了几分,便是霸道地搂过她的脖子,一个带着压抑的热切便压在了江雪歌的樱花唇瓣上……

江雪歌只觉脑里里轰的一声,口中无意识地嘤咛出声,北风烈更是趁着她张开小嘴的一瞬间,奋起直追将滑软的舌尖钻了进去,立时唇齿相依,缠绵悱恻……

江雪歌一直紧绷着的身子,由开始的抵触渐渐软化下来,北风烈灵活的大掌在她身上游走,江雪歌只感觉那手就像是带着能灼伤皮肤的温度,游到哪里,哪里便是一陈涟漪……

隔着衣物看着虽然很赏心悦目,可北风烈更想要实际点儿的,一手搂住她的细腰,一手扯掉了她身上被水浸成透明色的里亵衣亵裤,江雪歌身上便只剩了一个红肚兜,瓷白色的肌肤在大红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娇媚明艳,肚兜的系绳已经快散开了,那薄薄的一层遮不住后面高高隆起的风光,上面贴着些许的晶莹水珠,随着呼吸间的起伏,水珠顺着深深的沟渠滑了下来……

北风烈放开了被呼吸得差点窒息的江雪歌,指尖带着电流轻轻抚上那高耸而起的山峰,所过之处,阵阵电流窜入江雪歌的心尖,脱口而出的一声低吟自微张的小嘴里溢出,北风烈眼眸加深,视线移到那被红艳肚兜挡去了一半的美丽,嘴角微扬,手上用力一扯,那碍事儿的肚兜便落入了水中,入眼的美丽瞬间晃花了北风烈的眼……

江雪歌只觉身上一凉,有些迷糊的脑子渐渐回过神来,下意识地低头一看,便见着了自己寸缕地被北风烈搂在怀里,一只手搂住她的腰间,而一只却更是四处捣乱,江雪歌当时羞得忙用手去挡!

北风烈哪能让她如愿,嘴角一勾,低下头便俯了上去……

江雪歌不由自主地嘤咛一声,瞬间便瘫软在北风烈身上,只有手却紧紧地攀着他的脖颈,北风烈眼中闪过一丝得意,那不老实的手更是在她的屁屁上重重拍了一掌……

江雪歌屁屁上一疼,却是身子更软了,身上虽然没有力气,可脑子却还保持着几分清醒,北风烈那只灵巧的手所过之处无不战粟连连,滚烫灼人,待察觉到那只不安份的手,江雪歌瞬间不知所措地胡乱扭躲,修长的双腿立时夹紧,北风烈感觉到她的躲闪,却是轻笑一声,拥着她沉入了水中**,正努力严守阵地的江雪歌顿时便毫无招架之力的丢盔弃甲,墨黑长发微微向后昂着,贝齿轻咬红唇,眸子半睁半合,透出丝丝魅惑,越发的勾魂动人……

江雪歌告诉自己要放松,可她还是有些害怕,北风烈的薄唇离开山峰沟渠,霸道地落在她身上各外,每一处都留下一个淡淡的青紫,让江雪歌不由得抓紧了他的肩膀,北风烈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嘴中喃喃低语了一声,“太医说,在水中不会太疼……”

江雪歌迷迷糊糊的还没反应过来他这话的意思,北风烈便把她猛然抬起,她的半个身子立时露在了水外面,水波荡漾,身子轻颤,江雪歌只来得及惊呼一声,便感觉到了一种撕心裂肺的痛,“嘶……”江雪歌倒吸一口冷气,疼得眼泪都流了下来。

太疼了,前世网上到底是哪个王八蛋说过第一次只有一点点痛的?这也叫一点点痛?这叫真TM的痛!

北风烈似是感受到了江雪歌的不适,便轻轻放缓了节奏,俯身以唇试去她眼角的泪珠,动作越发的轻缓了。

提着的一口冷气终于因为疼痛的缓解而放松下来,一睁眼便见着了他眼中的怜惜,江雪歌淡淡回了他一个笑容,北风烈便似得到了鼓励般,霸道地压了上去……

江雪歌初经人事,没多大功夫,便是被北风烈的生猛给折腾得浑身瘫软,北风烈嘴角嚼着笑,满足地坏笑着这才任由着她倒在自己怀中,可他却是没舍得放开她的身子,在渐凉的水中将她紧紧地拥住……

江雪歌被折腾了半晚上,疲累袭上心头,早忘记了他们是在浴涌里,而不是在床塌之上,像散了架似的身子趴在北风烈的颈窝间沉沉睡去,眼角还带着未干的泪痕,一张小脸上更是因为激情过后而蒙着一层红晕,那嘴却是抿成了一条直线,似是在控诉着北风烈的霸道!

北风烈瞧着她,嘴角扬起一抹愉悦的轻笑,大手一捞,便将她抱出了浴桶,又拿过一旁的大布巾子裹在她身上,把她抱回了床上去。

给她擦试了几下头发,北风烈将她拉进自己的被窝里,似是感觉到有人碰触自己的身体,江雪歌惊醒,待一看是北风烈,便又躺下认命地随他折腾,她实在是太累了……

北风烈顿时有些气恼,便是在她屁股上狠狠地拍了一下,那声音,又脆又响,疼倒是不怎么疼,可却暧昧得不得了,江雪歌恼怒地转过身去,便见北风烈得寸进尺地一把将她拉进被子……

江雪歌倒吸口气,接着,破碎的呻吟断断续续地溢出……

门外的灵儿和双儿与北风烈的两个贴身丫鬟守着夜,而朵儿和陆儿已经去休息去了,春晓和夏雨似是早就习惯了这种事,倒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没什么特别的神情。

而灵儿和双儿则是一直与江雪歌在闺中,哪里见过这种大场面,那里面的声声儿破碎呻吟,还有男子沉闷民的踹息……一切都让门外的两个丫头听得脸红心跳,自是都低垂着头站在外间,连大气都不敢出……

第二日一早,江雪歌被人迷迷糊糊地唤醒,一睁眼,就看到灵儿站在床边担忧地看着她,江雪歌感觉浑身的骨头都是散的,身上没有半分力气,就想一直躺在这温软的床上一直睡下去。

“主子快起来吧,世子爷正在沐浴更衣呢,您还赖在床上不起来,传出去可要惹人笑话了。”灵儿一脸心疼地看着江雪歌,她那脖颈上锁骨上全是大大小小青青紫紫的痕迹,瞧的灵儿脸上的红意一直都未褪下去。

江雪歌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满身酸疼,被灵儿和朵儿扶着进了净房,双儿和陆儿早已预备好了浴桶,里面撒了些青茶尖,起舒缓的作用。

江雪歌连走路都是打着颤的,哪还有力气抬腿迈进浴桶,灵儿几人便是上前抬了张椅子过来放在浴桶之前,江雪歌这才在几人的搀扶下坐了进去。

一股子青茶的清香和热水浸入肌肤的爽劲,让她舒服得呻吟出声,差点儿在浴桶中又睡了过去。

沐浴完后,灵儿为江雪歌换上了一身水红色彩丝绣袍,走出净房时便见北风烈端坐在桌前,桌上摆着几样糕点,青粥小菜,还有腌过的素食,两副碗筷,春晓和夏雨在一旁侍立。

“妾身给世子爷请安。”江雪歌上前见礼,北风烈似是一直在等她,见她行完了礼便是微勾着嘴角将她拉到桌前坐好。

江雪歌昨日就吃了北风烈给她的半小碟糕点,还有春晓给她盛的一小碗半生不熟的饭菜,这会儿早就被消化得一干二净了,一闻到桌上的清粥和糕点香味儿,口水差点没淌下来。

北风烈端起碗,给她夹了一筷子菜,便是道:“今儿起来得有些晚了,用快些,王爷昨儿半夜从镇南回来了,现在正和侧母妃在大厅里等着敬茶。”

江雪歌点点头,也不说话,待北风烈动了筷子,她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便低头小口吃了起来,瞧着她吃得很斯文的样子,可速度却是极快的。

待吃饱过后,江雪歌就回了寝间,由着灵儿和朵儿上前伺候着给她上妆,瞧着镜子里那满身的青紫吻痕,江雪歌纵是脸皮再厚,也是羞了个脸满通红。

灵儿和朵儿很厚道地没有打趣她,就是眼睛都没往她那羞恼的地方瞧上一眼,这时候,陈妈妈笑着从外面进来,看着她的眼里充满了慈爱,帮着灵儿两人给她梳起了落霞鬓,又插上了一支通体碧玉的翡翠簪子,别了两朵红粉桃,脸上薄施了脂粉,江雪歌一夜之间,从女孩儿变成了女人,那脸上自是多了分少妇的妩媚风情,陈妈妈看在眼里,自是乐得见牙不见眼,越发让江雪歌脸红了个透。

正巧这个时候,一个笑眯眯的老婆子进了来,先是给江雪歌见了礼,这才转到床铺上,将那被叠得方方正正的白绫拿了起来展开,上面赫然几滴鲜艳的红梅,老婆子自是乐呵呵的退了下去。

江雪歌一阵脸红,想起昨儿个他俩是在浴桶里行事的,这白绫上不可能有血,想来一定是北风烈后来给弄上去的,一想到这个,她脸上不由得又烧起来。

待收拾妥当,江雪歌便去了外间与北风烈一道去了正厅。

两人下了轿,院子中便有人唱道:“世子爷,江侧妃到!”

灵儿上前掀了轿帘,双儿扶着江雪歌下了轿,江雪哥一抬头,便瞧着满院子的丫鬟婆子都在看着她,便是面带微笑地随着北风烈一起理了主厅。

正厅内,镇南王爷独自一人坐于主位之上,左手边的位置是两位侧妃李侧妃和秦侧妃,接下来是北风烈的亲弟弟北风驰,后面是李侧妃的两个儿子北风平和北风齐。再下面坐着的便是世子正妃张君好和众女眷,这个时候,瞧着他二人进来,都侧目看过来。

江雪歌与北风烈进来,便示意江雪歌上前给镇南王爷敬茶。

一个丫鬟上前摆好蒲团,江雪歌便是上前恭敬地磕头,敬茶。

镇南王爷只是淡淡地点点头,便接过茶杯象征性的喝了一口,算是全了礼,赏了她一只玉如意,便由着丫鬟引着她敬下去。

江雪歌又上前给李侧妃敬了茶,李侧妃吃过茶后,自是笑着赏了江雪歌一套纯金的头面首饰,“且免了,王爷和侧母妃知你是好孩子,江侧妃又是江府里知书达礼的嫡第女,这礼仪规矩,万万都是学得周全的,不过就是早上贪睡,成亲第一天本就该小辈进来候厅,反而让长辈在这里等着你们,就着实有些不像样了,像我当年进门,那可是日日早起,夜夜晚睡,对长辈对王爷恭恭敬敬,长气不出,那才是一个媳妇的样子,咱们是皇亲宗室,自是要讲究礼仪规矩,往后且记得这些,好好伺候世子爷,我也不多说了,快起来罢。”

太有气势了,瞧着这一大通话说的!

江雪歌还跪在那里呢,就听到这一连串的话,还说不多说了,那说的这一大通又是什么?明夸暗贬的,还说当年她做媳妇如何如何,又讲她现在如何如何,又说江雪歌的家教如何如何,又暗斥她起床晚让长辈等如何如何……

江雪歌忍不住心头冷笑,这才进门第一天,连个坐都还没挨上呢,这李侧妃就已经先找了伐子来说嘴了。镇南王爷的母亲是太后,谁不对她恭恭敬敬,日日早起?夜夜晚睡?谁见着了?

北风烈冷漠地看了李侧妃一眼,却是没说话,他想看看江雪歌会如何说,若是江雪歌连这个也处理不好,那她在这王府中也只有被欺负的份儿了!

江雪歌从地上直起身子,对着李侧妃微微笑着:“侧母妃教训得是,今日是婢妾成亲第一日,本就该我们小辈早起候厅,侍候长辈们晨起用饭,恭敬礼孝,便昨日是世子爷与婢妾成亲,整日婚礼仪式,疲惫不堪,这才不小心贪睡了些,侧母妃当年便也是这样过来的,自然比婢妾更有体会,若侧母妃垂爱,必定舍不得就这样的事来责备于婢妾,婢妾日后自是按时请安,还请侧母妃宽恩,对小辈多多提点才是。”

这不软不硬的话还了回去,虽然没有给李侧妃难堪,但是却点明了既然你当年也是这样过来的,自是知道个中辛苦,又何必现在用那一套来压一个小辈,若心胸宽容,自是不会责备于人。

这颗软钉子,可是直直地将李侧妃的话给驳了回去,李侧妃当即被噎得差点儿没被口水给呛着,连着脸上的笑都越发的挂不住了。

“咱们王府可不是那小门小户的人家,又不是没有丫鬟婆子伺候,何必一大早的过来候厅,再则,当年侧母妃可根本就未行过大婚,只是从通房提了侧妃的位份而已,这还是母妃当年去求了太后,才成了半个主子的,侧母妃,你说可是这样?”北风烈似笑非笑地看了李侧妃一眼,那眼里的嘲讽毫不掩饰。

李侧妃一滞,这是她心里的忌讳,自是容不得旁人提起,可今儿个说这话的是世子,那是王府内除了镇南王爷以外,最尊贵的主子,除了镇南王爷,谁敢跟他对着来,李侧妃是平妻,不是嫡妻,自是更不敢了,就算心里边恨得牙痒痒,也不敢当面顶回去。

可北风烈当着众人这样不给她留脸,她心头自是不甘心的,当即更是红了眼眶,她不敢去惹北风烈那个煞星,便期期艾艾地看向镇南王爷,一副委曲的模样儿,“王爷,您看……”

镇南王爷却是没理她,反而有些意外地看了北风烈一眼,北风烈可从来没有为了个女人而当众让人难堪的!不过李侧妃的做法确实是有些欠妥当!毕竟是太后亲自赐婚,怎么的也不该第一日便当着众人说江雪歌的不是。

镇南王爷淡淡地扫了李侧妃一眼,“行了,不过是起得晚了些,当不得大事。”

说着,便示意丫鬟领着江雪歌往下敬茶。

李侧妃一怔,这还是镇南王爷第一次帮着北风烈说话,以往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不过,既是王爷都这样说了,李侧妃就算心中有气,也只得忍下去。

这边江雪歌给秦氏敬了茶,秦氏自是一副温和的笑脸,说道:“今儿可是大喜的日子,咱们家这又添了人进来了,江侧妃可是太后亲自替世子爷挑定的媳妇儿,看着他们两个一对碧人儿似的模样儿,侧母妃这心里边啊就欢喜,来,这是我见面礼,以后啊,你一定要好好的伺候世子爷,来年为咱镇南王府添个大胖小子就成了。”

秦侧妃说着,便拿了一套金镶玉的红宝首饰递给了江雪歌。

江雪歌听到大胖小子,脸上不由得有些窘迫,却是连忙接过来,磕头道:“多谢秦侧母妃垂爱。”

接下去,便是要拜正室——世子正妃张君好了,北风烈坐于镇南王右手首位,自是瞧着江雪歌的一举一动。

“婢妾请世子爷,世子妃用茶!”江雪歌将托盘高举过头,北风烈端了一杯,而张君好却迟迟未动。

正厅内顿时一片安静,连镇南王爷都不免抬头看了张君好一眼。

李侧妃见张君好如此,自是扬着唇角在一旁吃着茶,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儿。

而秦侧妃则不愿张君好在这个时候生出旁的事端来,便是温言提醒道:“君好?”

张君好瞧着一屋子的人都在看着她,那眼里有打量的,有探究的,有瞧热闹的,更有幸灾乐祸的,她心中更是涌上了几分不悦,可她也知道这个时候无论如何都是不能当着众人的面,发作了江雪歌,一是她没有正当的由头,二是这事儿若让宫里头那位知晓了,更是不会给自己好脸瞧了。

这么想着,张君好便是好像突然间才注意到江雪歌,脸上扬起笑脸接过茶,一脸的喜意说着,“妹妹还真是长得俊呢,上次在宫中都没怎么瞧仔细,今儿再一见果然是人比花娇,怪不得今儿个连一向沉稳的世子爷都来得迟了呢,往后可要好好的服侍世子爷,早日为王府开枝散叶。”

张君好拿着茶一口未喝,便直接放在了一旁,从袖中拿了一根白玉梨花簪子出来。

张君好会说一些带刺的话,众人并不意外,可最让人意外的却是那根梨花簪子。

此时,屋中所有的人目光都盯着她手上那枝梨花簪子,纷纷现出惊讶的神色,连镇南王爷都无例外地皱了一下眉头,当然,这其中也有如李侧妃般,似早就料到会有这种情况,脸上自是露出了理所当然的目光。

梨花簪子如若是旁日里自戴却是没什么的,可如若是当成礼物来送却很是不妥当了,如若是正室送给侧室,那更是不妥,梨花梨花,谐音就是离,这刚刚才成婚,她便给个这种物甚,仿佛是在咒江雪歌被北风烈休弃!

虽然这并非是约定俗成的规定,只是大家都知道这个理儿,旁日里也自是避讳的。

张君好此举根本就是故意给江雪歌难堪,江雪歌瞧着众人都往自己这边看过来,自是知道众人都在等着看她会做出何种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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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文姐姐啊,我改了一下午了,就让我通过吧,谢谢啦,大么么啦,求求你啦!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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