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顾挚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莫小缡见他烧退了下来,悬着的心才算真正放下了,疲惫袭上心头,莫小缡就趴在‘床’头睡着了。。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ШЩЩ.⑦⑨XS.сОМ。
看着‘床’头趴着的小小人儿,顾挚不是没有感动,伸手‘摸’了‘摸’‘毛’茸茸的小脑袋,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自从遇上了这个小妮子,自己好像变得爱笑了。
年少时期父母的离去让他的心变得敏感,变得脆弱,所以只能用冷酷的外表武装自己,好让自己看上去强大、冷血,让别人不敢随意欺侮。
等到他真的强大到无人敢欺侮的时候,却发现多年来的武装已经深入骨髓,他无力也无意去改变了。
如果可以,谁不愿意活得向阳而快乐。
而莫小缡正好是他的反面。
尽管早已成年,可她依然保持有最简单的生活态度,依然可以活得自我,依然可以没心没肺,依然可以任‘性’,依然纯真。
正是她身上自己求而不得的特质深深的吸引了顾挚,而他也在不知不觉中被一点一点的同化。
许是感受到了动静,莫小缡这才‘迷’‘迷’糊糊的挣开了眼睛。
“啊,你醒了啊?好些了吗?烧应该退了吧?要不要喝水啊?”
莫小缡一开口就是连番轰炸,顾挚朝她翻了个白眼。
也不知道跟谁学的,顾挚现在这白眼是越翻越自然了。
自然,除了莫小缡还能有谁?
“你怎么不回答我,不会是烧傻了吧?难道失忆了?还是语言系统出问题了?”
莫小缡一脸惊恐状。
顾挚再也受不了她的聒噪和被害妄想症,抬手在她脑‘门’上毫不客气的敲了一下。
“看来你是真的没事了,还有力气敲我呢。”
莫小缡‘摸’着自己有点绯红的额头,不仅毫不生气,反倒乐呵呵的。
“真是个傻瓜!”
顾挚伸手‘揉’了‘揉’莫小缡的头发,很快头发就跟个鸟巢似的。
话虽这样说,顾挚心里却是乐呵呵的,这个傻瓜明显很在意自己,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顾挚,我警告你不要动我的头发,信不信我直接从这里把你扔下去啊。”
莫小缡抓狂,她最讨厌别人动她的头发,偏偏眼前这人还三番五次的挑战自己的底线。
“我还偏要动。”
说着又伸手补了几下,眼眸里尽是恶作剧得逞的贼光。
莫小缡伸手就想给他几下,顾挚一个眼刀杀来,莫小缡马上就怂了,讪讪然的把手缩了回来。
“你是病人,我不跟你计较。”
莫小缡给自己找了一个很好的台阶下。
望了眼窗外,天‘色’已经暗下来了,顾挚抬脚就要下‘床’。
“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你说,我帮你就好了。”
莫小缡见顾挚要下‘床’,紧张得不得了。
“大姐,我只是发烧了,又没有得绝症,你要不要这么紧张啊?还有,我要去卫生间,这你要怎么帮我?”
莫小缡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讪讪的低头不语。
顾挚又‘揉’了‘揉’她的头发,才抬脚往卫生间走去。
这下直接从鸟巢变成‘鸡’窝了。
莫小缡抬手顺了顺‘毛’,气得咬牙切齿,真是再有脾气也得被那个人给磨平。
“你给家里的司机打个电话,让他过来。”
顾挚解决了生理需求走了出来,又恢复到了那个腹黑冷静的总裁,而不是刚才那个调皮捣蛋的顾挚。
“医生还没说你可以出院呢!”
莫小缡不满的反驳。
这人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先是生病还逞强要来上班,接着又是发烧昏倒在办公室无人知晓,现在病还没好全又急着要出院。
在莫小缡看来,顾挚的罪状就是一条一条的,数都数不完。
“烧已经退了,没啥大事,再说家里也有家庭医生的,我不想让爷爷担心。”
顾挚的语气淡淡的,但莫小缡却听出了里面的情绪。
“那好吧,那回去就让家庭医生过来看看,不可以再逞强了。”
莫小缡理解他的心情,只是还是不放心他的身体。
“好,你说了算,小管家婆。”
顾挚穿好外套,捏了捏莫小缡的鼻子。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你,你要是回去了反悔怎么办?得想个办法。”
说着到还煞有其事的用手顶着下巴一副思考的模样。
“不然就这样吧,我们拉个勾,就当是约定了。”
此话一出,顾挚差点惊掉了下巴,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就莫小缡这智商,他也不敢奢望她想出什么好办法,大概就是让自己写写保证书之类的。
后来顾挚才明白,是自己太高看她了,拉勾,这种小孩子才玩的游戏,他也是服了。
“快点呀,你不是想反悔吧。”
莫小缡伸着小拇指,翘首以盼。
顾挚汗颜,幸好屋子里没别的人,丢脸就丢脸吧,一副视死如归的把手伸了出去。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
说完,还在拇指上盖了章。
等手都松开了,顾挚还有些傻愣愣的保持着那个姿势。
这种感觉真不错,那双小手手感也不错,要是,要是什么时候她能用手帮自己……
顾挚赶忙打断了自己这龌龊的念头。
“你脸怎么又红了,是不是又烧起来了?”
莫小缡见顾挚的脸又红了,还以为他又发烧了,抬手往额头上就是一贴。
“没有,没有,你赶紧给司机打个电话吧。”
顾挚的头忙往后撤,再这样下去,他是真的怕自己把持不住啊。
莫小缡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顾挚眼神躲闪着,莫小缡觉着,顾挚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今天一天都自己不正常。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勿念,勿念,勿有邪念。
顾挚深觉自己罪大恶极,可是你也明白,男人的**一旦上来,就没有那么容易下去,顾挚只得在心里念起佛经来,好让自己的**一点一点的消弥。
等莫小缡打完电话,顾挚已经自我调整得差不多了。
见顾挚脸‘色’不再绯红,莫小缡这才放下心来,要是还在烧的话,再怎么样都不能让他出院。
顾挚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丝毫不敢正视莫小缡打量试探的眼神,继续给自己洗脑。
无‘欲’则无求,可怜的顾挚,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