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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迷路(1 / 1)

我们纷纷凑过去,看见穿着一群衣着盔甲的士兵簇拥着一位马上将军。我说道:“既然咱们按着图纸找到了墓穴,那这上边讲的应该就是张献忠领兵起义的故事了。”

“王侯将相喜欢在墓道里刻画自己曾经的经历,看起来这里真的埋葬了张献忠的尸体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老郑说道。

我知道这方面他们都比我有经验,于是闭上嘴。一行人慢慢沿着幽暗的墓道往深处走去,只有几道手电光落在黑暗中来回晃动。

“话说这图纸这么难得,你是从哪得到的?”我问石头。

“你听说过沈家吗?”

我摇摇头。

“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大家族,”老郑接过挂去,“山东沈家也是大家族之一,不过近年逐渐落寞,大部分都外出谋生,做生意谋学问,不太过问这些事了。”

石头补充道:“这图纸是我一次偶然出去参会时,一个沈家人给我的,他说自己已经打算金盆洗手不再做了,这样大的斗也没有能力下,低价卖给了我。我一看图纸有些年头,沈家再不羁,也是曾经的八大家族之一,不会用这种下流手段,就信了。”

说话间我们已经安全通过了漫长的墓道。老郑开了口说:“这应该只是最外一层墓城城垣,越往里走越危险。”我们走进一道雕满繁复花纹的石门,就进了一间空荡荡的墓室。

石头沿着墙四面转了一周,道:“不对劲啊,这么大一个墓室,装饰的也算华丽,怎么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呢?”

老郑也很疑惑的样子走到墓室中间蹲下。“这里曾经放过东西,你们看地上的凹槽和划痕,大概在70厘米宽两米长左右。”

“这么大的一个物件……难道是棺材?”我说道。

杜孟河走过来仔细端详了一番,“这里来过人,地上的划痕是新的。”他在地上抹了一把,粘了划痕上的粉末。

“一具石棺少说也有斤重,多少人才能把它挪动?”我惊疑不定,又道:“这些人移走一具石棺又是为了什么?”

显然我的话让在场的人都陷入了一样的沉思。老郑站起来,“第一种假设,他们挪走石棺是因为里面有价值连城的宝物,那么这只是最外一层城垣,里面的陪葬品肯定会更值钱,这也是我们希望的。而第二种假设,他们挪走石棺不是为了求财……”

“而是为了保命。”杜孟河幽幽地说。我不禁全身一凉。如果有挪动千斤中石棺才能挡住的怪物,那么越靠近墓中心,只会遇到更可怕的东西。

“来都已经来了,什么都没见到,断没有扭头就走的道理。”石头直起身子,一脸无所谓的走过了另一道门,而我注意到他的手紧紧按在了腰间的枪上。

“这里也没什么好看的,不是说张献忠墓很大吗,何必在空墓室里浪费时间。”说着,白姓女人也跟着走了过去。

一连通过几个空无一物的墓室,我心终于慌起来,眼看前面的两道手电光越走越远,老郑和杜孟河却迟迟没有跟上来,我心里不住懊恼为什么刚才不跟个人一起走。正在犹豫着是不是停下来等等后面的人,脚踝突然一紧,一个冰凉的东西抓住了我的脚腕,我身上冷汗直冒,偏偏这个时候手里的狼眼手电闪了闪,灭了。

我僵在原地,可那东西只是攥住了我的脚就再也没有动静,接着一股凉风就从我身边吹了过去。我站了半天,心说这样下去不行啊,站成化石这东西都不会松开我。于是一狠心,蹲下就用手去扒那东西。谁想到黑暗中一伸出手去摸到的却是一个冰凉滑腻的东西,连鬼娘子都有点皮肉,可这玩意冷冰冰的倒像个机器……

机器?我脑中灵光一闪开始在那钢铁上摸,摸到两个坚硬凸起似开关一样的东西狠狠按下去,可还是没有动静,正在这时候嘴里的手电闪了闪,又亮了。借着光我看见罪魁祸首就是墙底的一只造型为手的铁质机关,牢牢地焊在墙上。

这一会功夫,别说其他人的手电光了,一点动静都听不到,幽黑的墓室里好像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拔也拔不出来,正悲壮的想是不是得学壁虎断尾求生,突然那铁手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松开了桎梏,我没来由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才看见自己脚腕上被抓过的地方竟然沾满了血。

血不是我的,那么在我之前,没有伤害力的铁手一定抓住过另一个受伤的人。

我站起身来,照了照四周,发现那铁手竟然缓缓从墙上垂了下来,后面还拖着一根铁链子。我想了想,也不知道它有什么用,但是那两节铁链之间的松口已经很大了,用军刀把口子豁的更大了些,就把一截连着铁手的铁链装进了背包。

我还记得石头和白姓女人进去的方向,站起身来刚走一步,却好像听见了人的叹息声。

我不寒而栗,举起瘦点来往远处一照,看见一个似人非人的东西坐在离我远点的墙下,光亮一照过去,那东西抬起了头。

那是怎么样的一张脸啊,溃烂的程度让人分不清楚他的性别和五官,双手和身上其他暴露出来的皮肤都已经变得乌青肿胀,仿佛下一秒就要毒发暴毙似的。可他却还能发出叹息声,一定很痛苦吧?

说不出来什么心态,我没有拔腿就走,反而慢慢接近了他。这张脸教人分不清楚他的表情,可他确实是在看我。

靠近了我才明白为什么她能安静的坐在地上,原来他的一只脚也被墙底的铁手抓住了。这只铁手与我背包里那只右手正好对称,看样子是因为他被抓住才救了我。

我于心不忍,但是铁手已经被卸了下来,我也救不了他了。

我朝着石头进去的方向走去,这些互相贯通的墓室就像走不尽的迷宫,长的全部一模一样。一路上我小心避开石墙,生怕再有什么机关出现。大约通过了十几个墓室后,终于有了不一样的地方。

面前一具高高躺在石头基座上的巨大棺材挡住了我的路,棺材的四个角上各自栓了一根粗大的铁链子,一直延长到墙角的四根雕花蟠龙柱上绷紧,竟像是把石棺抬起来了一样。我悄悄放低了身形,发现石棺和基座之间确实有一道缝隙。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把手伸了进去,可我很快就后悔了,因为除了一堆细小的骨头,我没有找到别的东西。那些碎骨可能因为长时间风化变得干脆,我只轻轻捏住就碎成了渣。

这石棺看起来这么诡异独特,不带点什么东西走都对不起我自己。我摸到一根显然是多年前的人类腿骨,好在它还算比较坚硬完好,我也不管有没有用,一股脑的扔进了背包。谁想到刚拉上拉链,这棺材竟然像里面装了什么活物似的剧烈震动起来,连带着四根粗壮的铁链哗哗作响,蟠龙柱也被震动的嗡鸣起来。

我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我想起在刚才墓室里被铁手抓住的人,心一横,弯下腰想快点通过这四根铁链和石棺,追上其他人的脚步。谁知道我刚靠近那石棺的动静就变得更大了,里面的东西仿佛察觉到有人在靠近,如果不是那铁链紧紧栓着,恐怕它早就破棺而出了。想当初一个鬼娘子我都对付不了,更何况是一个力气这么大的东西?

我也不管它在里面如何扑腾,一闪身绕过了一条铁链子,这时候只听见一声剧烈的迸断声,一条铁链承受不住压力竟然活活断开了,棺材一角重重砸在基座上,与此同时它栓住的那根蟠龙柱也应声倒地,震起一层灰尘。我被地面的震动带的脚步凌乱,本来站在两根铁链间,这一下竟然狠狠撞上了其中一条。

石棺里的东西显然是感觉到了,动作停了一瞬,随之而来更激烈的晃动起来。我心中警铃大作,知道不能再碰到铁链,几乎是匍匐着通过另一根拔腿就跑,刚跑出这个墓室就听见后面连着三道崩裂的声音,铁链肯定都断了。

我亮着一只狼眼手电,跌跌撞撞一直往前跑,也无暇顾及周围的环境,直到一头撞到墙上跌坐在地上才发现已经没有路了。

“不对啊,”我照了一周,“老郑说了这墓是三重城垣,我一路直行,跑的再怎么快,也不过通过了一道城垣四分之一的距离,怎么会没有路?”难道所谓的墓室相互贯通只是指同一边上的部分墓室?

我极力回想起在老郑的古董店里看过的那张图纸布局,总觉得和真实的墓中格局不太一样。石棺里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追过来,再返回是不可能的了。没碰见石头他们,那肯定不是只有这一条路。

我学着蒋寒在这最后的墓室里到处摸索起来,期望能出现什么暗门密道。可是摸了一通什么也没发现,手里的手电又开始忽闪起来,估计是快没电了。

我沮丧的在墓室里转悠起来,时不时再摸索一遍冰冷的墙体。我背包里没有什么有杀伤力的东西,炸药都在石头那里,子弹扫射也不可取,难道我只能在这里等着那东西追过来?

想着想着我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这地面铺的也太不走心了,和砌墙的工匠肯定不是同一个人,墙面摸起来流那么光滑……”

突然想起什么,我趴在地上,摸索到刚才让自己绊倒的那处不平的地砖使劲抠了起来,可手指都破皮也没把石砖抠出来,难道又是我想错了?我整个人都郁闷了,用力在地上砸了一拳还不泄气,举着自动步枪用枪托又狠狠击打了几下才作罢。刚站起身来脚下却猛地一抖,接着整个人就掉了下去。

像是在一口坑坑洼洼的井里跌跌撞撞掉了很久,我被自身重力一次又一次砸在墙上,终于晕了过去。

浑身疼的像被一辆卡车来回碾了几次。我僵硬的动了动胳膊,然后慢慢坐了起来,确定自己身上没有骨折,这才观察起自己所处的地方。

这里像是一个堆满废弃物的大溶洞,地上厚厚一层黄土,有喜阴的无名植物在角落里茂盛生长。和上面黑漆漆的墓室不同,这里竟然有地方透进光来。溶洞的尽头是一条曲折的小道,里面隐隐闪着光。

我站起来,捡回自己的背包和枪,这才往里走去。

小道只有两边和顶上铺了一层石砖,地上和溶洞里一样都是黄土铺就,墙上挂了几支蜡烛,偶尔发出“哔啵”的声音。我看见地上有男人走过的脚印,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们队伍里的人,就放轻了脚步,眼看前面有个拐弯的地方,我靠着墙举起枪来打算蹭进去,没想到一只手从黑暗里伸了过来捂住我的嘴,把我拖到墙体凹陷的一处黑暗里。

“嘘,是我。”

我听出来是石头的声音,于是乖乖没有再动弹。正在这时候,一个格外高挑颀长的影子从我们前面走了过去,我抬起头来一看,心里暗暗骂了一句脏话。

那影子缓慢映在地上,可是根本没有实体,也就是说凭空出现的一个影子自己在走路。

我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过了好一会,石头才松开手,带着我往里面走去。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心有余悸地问他。

“魅,就是刚死了的人的灵魂,只要它看不见你就不会主动攻击。”

“它和鬼娘子有什么区别吗?”

“魅是死后都会产生的,这古墓阴气太重,我们才能看得见它们。成为鬼娘子得需要巨大的怨念。”他笑着看我一眼,“你还知道鬼娘子,看来也不是什么也不懂。”

我干笑两声。

说话间我们已经通过了小道进去一间亮着昏黄灯光的墓室。老郑和杜孟河都在里面坐着。

“你可算走到这了,”老郑招呼我过去坐下,“我和小杜在后面走着走着就看不见你了,于是一路往前赶,最后从一个墓室里掉下来,走到这里碰见了石头他们,这才知道你失踪了。”

我想起自己刚刚经历的那些,赶紧说道:“你们在上面的时候,有没有碰见一个很奇怪的人?”

“什么很奇怪的人?”杜孟河看过来。

“我在一个墓室被墙上的机关抓到了,怎么也挣脱不开,可这机关是对称的,另一只抓住了一个人,我这个就松开了。”说着我把背包里的铁手拿出来给他们看。

杜孟河接过去端详一番,“这应该就是为了瓦解下来盗墓的人的心理才设计的一种机关,一个人被抓住了,就必须有另一个人替代他才能救出对方来,不然就只能留下自生自灭。”

老郑开口道:“你说另一个被抓住的人,是另一支队伍的人吗?”

“他的脸溃烂的厉害,身上的皮肤都是青色的,只能看出是一个人来,衣服也破破烂烂,是在分辨不出来。”

老郑点点头。“随他去吧,这都是命。”

这个时候石头在那边叫了我一声,我起身过去后他把我拉到一边,特小声的跟我说道:“你要小心那个姓白的女人。”

“怎么了?”我看一圈这才发现那个女人不在,“她去哪里了?”

“我和她在上面的时候,她说你和老郑在一起,不用担心,可是她说的话和老郑又对不起来,再加上我和她掉下来的时候我晕了一会,醒来以后她是从这墓室里出来的,刚才自己又说往前面走走打探一下,我觉得有些不对。”

我点点头。凡事多留个心眼总是对的。

就在这时身后的小道突然传来了脚步声,我和石头立刻贴在了墙上,老郑和杜孟河也举起了枪。

那脚步声离得我们愈近愈慢了下来,似乎也提高了警惕似的。等那人一踏进墓室,我们立刻齐刷刷抬枪对准了他。石头子弹上膛开了保险栓,一幅严阵以待的样子。

一个年轻男人,他面无表情的四处看了一圈之后,手枪在指尖转了两转,放回了腰间的枪套里。

“你是谁?”石头问他。

“过路人,”他看石头一眼,视线从我身上轻飘飘划过,最后看向老郑,道:“你是领头的?”

老郑坐在地上,笑容可掬。“既然碰上了,总要交代清楚来路,你也是淘金的?”

“你这不说废话吗,不淘金谁闲的下地玩儿啊。”石头吐槽一句,手里的枪还对着年轻男人。

“你们也是为了张献忠墓里的云龙冠顶来的?”

“什么云龙观顶?”老郑脸色一变,示意石头把枪放下。“你到底是谁的人?”

“我叫密云。”他露出手腕上的荆棘刺青来。

“是雇佣来的佣兵。”石头在我旁边说。

“你们队伍的人怎么没和你一起?”

“遇上了难缠的东西,都走散了。”他找了个角落坐下,“他们死了我的佣金就没有下落了,在这之前不介意加入你们的队伍吧?”

老郑看了他一会,突然笑了,“没事,如果他们遭遇不测,你就跟着我们吧。不过关于云龙观顶,你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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