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模糊一片,铃儿不知道昏睡了多久,这才终于醒了过来,什么也看不真切,仿佛还在梦中一般。
铃儿拼命的拍打着有些疼痛的后脑勺,意识总算在强烈的刺激下,清醒了一些,她还记得,她应该是被岳云鹏带到了凉亭,然后点住了她的穴道便往对面的山坡奔去,她在凉亭也看到,有四个人影从对面山坡的另一侧下来,这四人虽然因为夜色看不清脸,但铃儿知道,这四人一定是奇怪的少年,王侠,柳飞雪,钱宝,他们是来救她的。
四个黑影越来越近,已到了山坡脚下,铃儿心中一阵高兴,心想着一会儿就得救了,她全神贯注的看着那四个黑影慢慢的靠近,突然,不知怎么么的,她只感觉后脑勺一阵刺痛,接着眼前一黑,然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目光逐渐清晰,她看到她躺在的地方并不是凉亭的所在,而是一张床,一张很精致的大床,她的身上没有盖被子,但有一条粗麻绳将她手脚捆住,她费了好一番力气,才从床上做了起来。
她心里一阵害怕,因为之前被布施仁抓过一回,所以她很担心自己,是不是又被那个登徒子给抓了来,她虽然害怕,但她心里第一想到的是赶快逃跑,最起码先要逃出这屋子,幸好她的双手没有被反帮着,她先用嘴巴将手上的麻绳解开,然后用手将脚上的麻绳解开,看似简单大活,直把铃儿累得满头大汗,但她心离是高兴的,她怀着忐忑的心情移动到门边,一伸手,她的面色又马上跌入了谷底,老天,真是太缺德了,手脚绑着也就算了,连门也被锁上了。
铃儿一下子又急得如热锅伤的蚂蚁,但比他更急的是王侠,他们回到镇上租了一辆马车,奇怪的少年受了重伤,也非要跟着来,他说对方想要重阳真经,就在他身上,所以他必须去,他还说,劫走铃儿的有可能就是那伙西域人,所以他必须亲手解决。
出了镇,一路向西,高低不平的土路并不赶走,王侠心急觉得赶车的实在太慢,他这个神捕抢过了马鞭,也当起了车夫来,马鞭啪啪啪的落在马背上,吃痛的马儿跑得更快,马车也颠得更加的厉害,受伤的少年,刚刚平复的伤口又被颠开,鲜血染红了衣裤,柳飞雪看着心疼,“公子,你不要紧吧!”
奇怪的少年猛吸一口凉气,从因吃痛紧皱的眉头里,挤出一个浅浅的笑意道:“没,我还好,不要紧。”
柳飞雪知道少年是在硬撑,血都出来了,怎么会不疼,她又转头对着车外赶马的王侠道:“王捕头,你赶慢一点,公子的伤口又在流血了。”
心急的王侠这才回过神来,马车也很慢了一点,但很快马车又开狂奔,柳飞雪又要说什么,奇怪的少年止住,道:“不碍事,姑娘不要耽误王捕头赶路了。”柳飞雪不再说什么,专心的帮他处理伤口。
三十里外的马场,是一个很大的马场,这个马场已经静静的呆在这里有三十年了,马场的场主龙飞云,金锏龙飞云。马场的名字叫天马龙场,龙飞云因为官场上有一些朋友的原因所以他的马场所养的马,大部分提供给朝廷作为战马,那时的天马龙场热闹非凡,盛极一时,许多有钱有势的人也因为能得到天马龙场的一匹马而荣耀,但好景不长,龙费云在官场上的朋友失事,他也跟着受到了牵连,曾经繁荣的天马龙场马上衰落,人去场空,如今马嘶如潮的场面不见,能剩下的只有苍翠的小草再风中摇摆。
没有人知道,龙飞云去了哪里,曾经名震一方的金锏龙飞云也跟着消失了二十多年,王侠他们驱车赶到天马龙场的时候,太阳刚刚升起,和熏的日光洒在苍翠的小草上,几皮老马悠闲的啃着小草,一眼看去,曾经繁荣的天马龙场是那么的寂寞,寂寞得让人不敢打扰。
着急的铃儿四处张望,她终于看到了一丝希望,窗,窗子没有封,一推便开了,推开窗,眼前所看到的是这眼看不到边的绿草地,铃儿努力的克制心里的狂喜,她搬来一个凳子,踏着凳子,她终于翻出了这个房间,落在还有少许露水的草地上,打了两大滾,周围一切静悄悄的,铃儿感觉没有被发现后,她蹭的一跃而起,拔腿就跑,拼命的跑,她想大笑,宣泄心中的狂喜,她却不干,草地好像没有尽头,她只能不停的跑,逃离未知的危险。
铃儿自认为,她已经跑得足够快了,可是,她的身后,耳旁却突然响起了马蹄声,笃笃笃的,越来越近,她不敢向后看,她拼命的跑,也不知跑了多久,她只感觉心跳得快要不行,突然,一股力量将她拦腰卷起,再半空的时候,她看到了一辆马车马车上有一个熟悉的人,王侠。
她的身子很快落在了一匹白马上,她慌乱的大叫,叫声响彻整个龙场,王侠他门也听到,一抬头,他看到这和熟悉的人影,趴在一匹白马伤,双腿乱蹬,“姑娘,安静点,我本不想取你性命的,你若是外这般乱动,休怪我不客气。”铃儿只感觉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语气坚决,没有丝毫的余地,她吓呃呃马上不敢动了,也不敢叫。
王侠的小黑绝对是一匹好马,不一会儿,他便追上了白马,白马的主人看了看王侠,又看了看黑马,冷冷的语气道:“好马,我认得你,你是神捕王侠。”
王侠心中一阵纳闷,皱眉道:“你认得我,你又是谁,为何要绑架一个弱女子?”
“既然你知道我就是神捕王侠,他还不识相点,赶快放了这姑娘。”王侠停顿了一侠接着又道。
白马的主人一阵冷笑,“神捕王侠又如何,在我天马龙场这里,在我金锏龙飞云的眼里,你连个屁都不是。”
王侠大惊,他没有想到,骑在白马上的白发蓝服的老人,会是消失了二十多年的天马龙场场主龙飞云,如此算来,这龙飞云今年也改有六十岁了,他的目光却任然那么有神,并且还透着一股异样的精光。
“是你,想不到堂堂的天马龙场场主也干起绑架的勾当。”王侠满声怒气道。
“那又怎样,想当年我是如何的风光,现在想来,不过梦一场,唯一不变的是我一身的武功,可惜我现在还不够强,”龙飞云仰天大笑道。
“所以你想得到重阳真经。”王侠打断道。
“对,重阳真经是一部不错的心法,他可以助我练成天下无双的重阳金锏。”龙飞云毫不避讳的回答,这也是他的风格,从来就是敢作敢当,也正是因为他的着种性格,他当年才会受到牵连。
“重阳真经就在我也身上。”不知何时奇怪的少年在柳的回雪和钱宝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很好,只要你将重阳真经交给我,我就两这姑娘还给你们。”龙飞云一脸喜色的道。
“你说话算话?”奇怪的少年怀疑道。
“我龙飞云想当年也人响当当的人物,我说过的话,从来没有不做数的。”龙飞云有些生气的道。
龙飞云的一对金锏也不是浪的虚名的,他的金锏三十六式更是在三十年前的十大高手里排名第九,王侠自认为他现在的金刀还不足以击败有深厚内力的龙飞云。
铃儿也见过这奇怪的少年为了重阳真经不惜和西域十七个高手搏斗,况且,她和这少年素不相识,还有些隔阂,这少年怎么会将如此珍贵的重阳真经拿来换她呢!
铃儿马上发现自己的想法人错的,这奇怪的少年竟然一口答应了,并且马上从怀中拿出一本泛黄染有少许血迹的书来,上面赫然写着重阳真经四个发字。
“好,你把书给我,我便马上放了这姑娘。”龙飞云欣喜道。
奇怪的少年照做,书落到龙飞云的手上,龙飞云也按照约定将铃儿丢下,策马便奔向了远处,王侠并没有追,因为他更关心的是铃儿,所幸铃儿并没有受伤。
铃儿郁闷极了,她实在想不出,为什么这少年会将他拼命保护的重阳心经拿来换她的命,奇怪的少年真是奇怪。
铃儿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仁,她心里直犯难,该怎么还着少年这个人情。
可少年实在太累了,伤也太重了,他突然的倒下,倒在了草地上,可把铃儿急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