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你们的亲吻,看到你们眼里互相欣赏的目光,看到你对他露出的微笑,我承认,我嫉妒柯影泽,嫉妒你和柯影泽相处的那么融洽……其实,我只是个静默的旁观者罢了。】
第二十四章
她有多久没见到他了,最开始她还会算着,可是后面,再也无法将这些思念变成一个具象的数据,她觉得这样很傻。
“这条裙子很适合你。”夏时夕低着头,听到他由衷的赞美。
她感觉到脸颊上蹭蹭蹭往上冒的热气,她想起那晚那个太过真实的梦境,她再也没有心思去看他脸上的表情。
“谢谢,那,那我先走了。”他是来接苏薇的,她站在这里显得很不合时宜。毕竟,苏薇把他们之间的关系暗示的很清楚,她听得懂。而那条裙子,她也不再去想,她没有什么资格去揣测那条裙子的前身到底是谁穿过。
黎阎彬看着夏时夕匆匆上车的身影,他感觉到她今晚有点反常甚至刻意的躲避他,他一头雾水,原本欣喜的心瞬间跌落谷底reads;。
正当他准备回到车里的时候,他又听到车门哗啦一下拉开的声音,夏时夕小跑过来:
“阎彬。”
她披着他的黑色风衣,站在风里,鬓角的发丝随风而扬,她看起来有些弱不经风,可是眼神却很倔强,但是很快,在对上他的目光之后,就变得有些躲躲藏藏,夏时夕低了头,吞吞吐吐的问:
“你最近,有没有去过我的住所。”
夏时夕看不到黎阎彬脸上的表情,只是觉得头顶有道炙热的光线,随后,缓慢的时间里黎阎彬轻描淡写的回答:
“没有。”
如果这就是她拒绝他,害怕他的理由,他愿意不动声色的化解掉,那个有些美妙到不真实的吻,他记得就好。
“那,我先走了。”看来是自己多想了,一定是自己最近老是想起他,才把梦境当成了现实。是她自作多情了。
夏时夕说完,匆匆上了车,这次再没有回头,汽车拐入车道,直到视线里再也看不到。
黎阎彬看了很久,仿佛目送一个至关重要的亲人,直到苏薇的出现:
“阎彬哥,对不起,你那么忙我还麻烦你来接我。”
“没事。”黎阎彬打开车门,两人坐进车里:“你怎么不告诉我时夕也在这里。”
“我也是到了会场才知道的。我爸也是,做事都不问我的,反正有我哥在,他毕竟一直觉得女孩子就该有女孩子的样子。”
苏薇解释看,她看着黎阎彬有些冷清的眼眸,苍白的面容在风里变得越来越冷漠,他看看车道的尽头,就那样目不转睛的看了许久。
※※※
夏时夕和助理阿琪把柯影泽扶上了楼,夏时夕本想把照顾柯影泽的事情交给阿琪,谁知道那妞跑的比兔子还快:
“拜托拜托,我今天约了男朋友出去玩,时夕,你就帮帮忙啦。”
夏时夕无言以对,和柯影泽相处久了难免会和助理打成一片,夏时夕点点头默认了。
不像夏时夕,柯影泽喝醉了不哭不闹,反而很乖,他躺在床上嘴里不知道在说什么,夏时夕凑过去才听清楚他说的话:
“子奕,别哭。”
在柯影泽的心里,柯子奕或许是个很懂事的大姐姐,但是很多事情还是印象深刻的留在柯影泽的脑海里,比如柯子奕的哭泣,她从来都是个坚强的女孩子,唯一一次,他去找没回家的柯子奕,那时候还是老宅,家里还设有传统的祠堂,柯子奕跪在生父生母的牌位面前偷偷抹眼泪,那样的脆弱和不堪一击,他以为过去那么久了她应该已经习惯了,可是谁知道她心里还是牵挂着这些往事。很少有人知道柯影泽和柯子奕的堂兄妹关系,所以有时候柯影泽就在想,她的成熟懂事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的出生。
他那时候突然明白,柯子奕也是会哭的,她毕竟是女孩子。
柯影泽梦见柯子奕跪在狭小的房间里小声抽泣,她的身影缩成一个很小的点,身后是银色的月光,她埋在阴影里,好像离他越来越远reads;。
夏时夕擦着他额头的汗,听到他不停的说:“子奕,别哭。”
一定是做了什么噩梦。夏时夕握着她的手,看着他将眉头紧紧皱着拧成难看的八字。
夏时夕以为柯影泽从来都是个快乐的大男孩,那时候夏时夕才知道柯影泽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一直想带给柯子奕快乐。
过了许久,柯影泽才舒展眉头安静的睡过去。
夏时夕看着柯影泽有些凌乱的房间,简单的帮他收拾完毕才靠在沙发上睡过去,她做了一个梦,一个关于黎阎彬和她的梦,但是具体发生了什么她完全不记得了,她只是记得她一直追着黎阎彬的车跑,带着哭腔喊着他的名字:
“阎彬,等等,等等我。”
他为什么要走,他要去哪里?
从那样的梦境里醒来,晨光初现,冬日里难得出了暖阳,大飘窗上洒落着金色的阳光在地板上投下一片斑驳的碎影,冬日里的阳光温暖而美好,夏时夕差点没分清楚这样的世界是现实还是梦境,直到送外卖的小哥按了门铃,柯影泽从厨房匆匆跑出去开门。
夏时夕看着盖在自己身上的毯子,从沙发上爬起来,她觉得脑袋有些昏沉沉的,是感冒的前兆。
“早上好。”
柯影泽精神抖擞的向他问好,他看上去心情不错。
夏时夕知道柯影泽不会做饭,不过柯影泽煮粥的技术意外的竟然还不错。
“你煮粥的技术真的很不错唉,子奕说你做的比她好,原来是真的啊?”
“我别的手艺没有,只有这个。”柯影泽把小笼包夹到她碗里:“高中有段时间,子奕病了很久,我爸妈都在国外,就是那段时间学会的。”
“很好啊,我学了那么久,也不见得有你的一半天赋。”
夏时夕学做饭的初衷是因为黎阎彬,她又想起那段时间偷偷去找秦母学烧菜的时光,难免有些入神,柯影泽伸出手在她面前晃晃:“怎么了,灵魂飞到哪了?”
夏时夕回过神,微笑着摇了摇头。
其实,没有什么好怀念的了,九年,他和黎阎彬有太多的说不完的过往,但是现在,她俨然是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大女孩,他也终究有他的生活,其实除了报恩,她不应该想太多。
夏时夕喝着碗里的粥,想的很入神,直到柯影泽的一句:“小心烫。”她才回过神来,口腔里蔓延的疼痛感让她的思维无比清晰,她到底为什非得想着黎阎彬。
“我看看,你怎么这么笨啊。”柯影泽看着夏时夕紧紧皱着的眉头:“起了好多小泡泡。你等等啊,我去翻翻看有没有什么药。”
“不用了,不用,我没事的。”夏时夕赶忙拉住他:“我也该回去了。”
“真的没事?”柯影泽看着她,直到看到夏时夕肯定的点了点头,这才松了口气,他拿上外衣穿上,顺便把黎阎彬的衣服交给夏时夕:“我送你回去吧,这里离你住的地方挺远的,顺便去看看子奕,她一个人在那里不知道心情好点没有reads;。”
柯影泽还记挂着柯子奕,夏时夕点点头,戴了口罩和柯影泽下了楼,柯影泽的火热程度可见一斑不低调点怎么行。
※※※
其实,人生里有太多的选择,可有些选择往往让人充满着太多的无奈和可悲。比如,夏时夕。
黎阎彬从车里下来,看了看手上的腕表,这个时候她应该是在家的吧?他这么想着,正在思考要不要打个电话给她,一辆银色的保时捷缓缓停在楼下,他当然知道那是柯影泽的车,还真是冤家路窄。再看副驾驶座位上,夏时夕解开安全带微笑着朝柯影泽点了点头。
心里闪过些异样的苦涩,黎阎彬自嘲的扬扬嘴角,正要走过去,柯影泽却转过身去,吻上了夏时夕的唇。
踏出的脚步就那样沉重的落在地上,仿佛脚上有着千斤巨鼎,使的他再也没有办法挪开步伐,周围的空气有些压抑而难受,黎阎彬深深的吸了口气。
“我说,你要不要擦点药,看起来烫的很严重啊。”
柯影泽看着夏时夕嘴巴里的水泡,那粥是刚煮出来的,她怎么可能那么淡定。
“真的没事。”
夏时夕再次点了点头,柯影泽这才转过身去解开自己的安全带,一边又喃喃自语的说道:“我看一会,我还是去给你找点药擦擦。”
旁边的人没在回应他,柯影泽顺着夏时夕的目光看去,黎阎彬正站在楼下,他真看着他们的方向,夏时夕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黎阎彬看到夏时夕从柯影泽的车上下来,手里还抱着他的衣服,身上依旧是昨晚那条礼裙,这一切都证明着,他昨晚没回家,并且,和柯影泽在一起,也许,网上的留言,并不都是空穴来风。
“阎彬,你怎么会在这里?”夏时夕走过去,显然,她没想到黎阎彬会出现在自己家楼下,有些意外。
“你不是来找子奕的吧?”
柯影泽从车里出来,□□不离十,黎阎彬肯定是来找柯子奕的。
黎阎彬看到夏时夕低下头去,她总是这样不敢正式她的眼睛。就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
“是的。”如果让她知道他只是为了来看她而把柯子奕当做借口,是不是太丢脸了。
三个人进了公寓,电梯一路向上行驶,狭小的空间里充满尴尬,三人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等待的时刻变得无比漫长,终于听到叮的一声,夏时夕得救了,她走出电梯掏出钥匙打开门:
“子奕,我回来了。”
这个时候柯子奕估计还在房间睡觉,夏时夕打开卧室,房间收拾的很整齐,柯子奕并不在里面,只是书桌上放了一个白色的信封,只见信封上写着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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