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我的话,在坐的人都感到十分的惊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于是我又问了一句:“怎么,你们不愿意?”
这时众人才如梦初醒,齐声喊出一个“好”字,一脸兴奋的样子。
他们当然不会不愿意。我和老付说了,我是在为高洪办事儿。换句话说,就是我现在直接听从高洪的调遣,这就说明,我在道上的身份要比他们都高出一截来。毕竟,就算老付也只不过是黑蛇手下的马仔。
当然,我没有把我现在的处境对老付全盘托出。不过,我是在为高洪办事,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众人都同意了我的提议以后,由老付带头,准备好了结拜用的道具,就要开始结拜。
由于结拜的事儿是我临时提议,事先都没有准备。所以,经过一番七嘴八舌的商量以后,大家一致同意仪式从简。(事实上,我当时也不知道结拜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仪式。)所为的结拜的道具,无非就是五只大碗和一瓶白酒。
老付搬过一张小桌子,把五只大碗摆成一个圈,看上去像一朵梅花。然后又把一瓶白酒,摆在了五只碗的中间。众人随后围着桌子站好,各自对应着一只大碗。
站好了以后,众人把目光纷纷投向了我,似乎都在等我说话。于是我说道:“各位兄弟,今天我们在这歃血为盟,他日必不得有二心,倘若有后悔的,现在就请退出。”
我话刚说完,大宝子就嚷嚷道:“琪哥,你说的啥玩意儿,文邹邹的。我们都是大老粗,简单的一句话,今儿咱几个拜了把子,以后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愿意地,现在就滚犊子!”
大宝子的话把所有人都逗笑了。笑声过后,我见没有人提出异议,于是又说道:“结拜以后,你我就要以兄弟相称。小弟我年龄最小,所以我就是五弟,四位就都是我的兄长…”
“那不行!”还没等我的话说完,大宝子就打断了我的话,嚷嚷道:“琪哥,咱这儿道上排辈儿,可不是按年龄排的。我丑化说在前面,虽然咱们几个今天在这拜了把子,但是以后有了事儿,总要有个说了算的。咱们几个我就服你,所以这大哥的位置,还是你来做!”
大宝子说完这番话,只见其他的几个人都沉默不语。
老付则低着头点了根儿烟,在那默默的抽着。胖子和王种偷偷的看着老付,明显是看老付的反应。
老付的举动很明显,他这是对大宝子的话表示不赞同,不然以他多年的道上经验来说,怎么会在这种情况下抽烟?至于胖子和王种,毕竟人家是老付的人,即使知道自己当不了大哥,自然也是希望这大哥的位置由老付来做。
见此情形,我心知不能坏了大局。何况,在我看来,大哥这两个字只是个称呼。就算我当了小弟,就算以后要是真有什么事儿。单凭我手中有龙头匕首,其他人多少也得给点面子吧!
于是对大宝子说道:“咱们是结拜兄弟,又不是划分等级。既然是结拜兄弟,当然不能按照道上排辈份的规矩了。你见谁家哥俩,年纪大的是弟弟,年纪小的是哥哥?”
“怎么没有?”大宝子说道:“我年龄比你大几个月,不是一直叫你琪哥?”
大宝子说这倒是真话。大宝子生日比我大,按道理我应该叫他哥哥。可是从小到大,大宝子一直叫我琪哥,并且对我言听计从。基本上我说一,大宝子不敢说一点五。
“好了好了。”这时,一直在抽烟的老付终于开了口,说道:“大宝子的话有些道理,我们兄弟五个既然打算结拜,就不要为这点小事儿争来争去的。依我看,这个大哥还是由宇琪来当吧!别看宇琪年纪最小,但是不论是从智商压制,还是好勇斗狠,确实都比我们强出许多。更何况,宇琪手里还有高洪老大亲自为他订做的龙头匕首。所以,这个大哥的位置自然应该宇琪来做!”说完,老付把手里抽剩的半戒烟扔到了地上,然后用力的用脚捻灭。
老付的举动很不自然,此时他的心里一定很不舒服。当然,换了谁也不会舒服。一来,老付的年龄比我大出七八岁,让他管我叫哥,恐怕不是那么好开口。二来,在我没出现之前,老付就是这群龙之首。如今由于我的出现,他就屈居第二,那岂不是打了他的脸面?
此时,我自然不能让老付觉得不爽!毕竟,我和大宝子现在还要指望着老付。这事儿虽然没说开,但是别人不知道,我自己心里还没数吗么?何况此时老付已经开口提议要我做大哥,虽然心里有些丝毫的不爽,但是毕竟人家开口了,可见老付对我也是死心踏地,仁至义尽了。
于是我说道:“既然付哥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推辞。不过,我觉得这大哥的位置,还是由付哥来做比较好。一呢,付哥年纪比我大。于情于理,我也该叫一声哥哥。这二呢,付哥江湖经验比我丰富,日后我还得多和付哥学习!”
说到这里,大宝子和老付同时开口想要说些什么,被我挥手打断。
我继续说道:“这大哥的位置由付哥来做,那这老二的位置我就当仁不让了!大宝子之前和付哥结拜过,老三的位置就给他了。胖子和王种,你们两个就按年龄来分,谁年龄大,谁老就是老四,年龄小的就是老五。怎么样?这样来排名,大家可同意?”
“好!”老付接过我的话茬说道:“就按宇琪说的办。要我来说,谁是大哥谁是小弟又能怎样?大家都是兄弟,兄弟之间讲究的是情谊!不是什么狗屁谁是哥哥谁是弟弟的。就这么办了,谁要是再矫情,趁早滚蛋。还没结拜呢,就争起大小了。传出去还不让人笑点大牙!”
我见老付说完,不在有人说话。于是我从口袋里掏出龙头匕首,弹出刀刃,说道:“既然大家都没有问题了,那么我们就义结金兰吧!”说完,我就割破了自己的手指,滴了一滴血在桌子上的白酒瓶中。然后把匕首递给了老付。老付接过匕首,也割破手指,往酒瓶里滴了一滴血。然后把匕首传给了胖子。
以此类推。很快这桌子上的这瓶白酒里便掺杂了我们五个人的血!
老付把瓶子里的血酒平均倒进我个大碗之中。然后我们五个人每人端着一碗血酒,对着窗子的方向跪成一排,由老付带头说道:“黄天在上,厚土在下。今天我,付雨…”
“我,宋宇琪”
“我,刘山”
“我,王小平”
“我,张晓”
“兄弟五人,在此义结金兰!从今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