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茫茫的雪山,不多不少正好用了三日的光景,抵达了大秦国的齐州,齐州虽然位处大秦的边境,但是因为却也是极为繁华。封清越带着千晚驾着马车直奔齐州最繁华的一处。
“小心些。”封清越低声开口,立在马车边,扶着下马车的暮千晚和银子。
千晚下了马车,抬首便看见面前是一处府邸,连着这府邸的墙连绵了数里,看起来极为华丽,正门却是关着,牌匾上龙飞凤舞地勾勒了几个烫金的字,苏府,极尽低调奢华。千晚有些奇怪地看着他。
封清越拢了拢她未曾拉好的紫色披风,温声开口:“在车上坐了数日,怕是累了,今天便宿在这里。”
“啪。”带着一记冷冷的鞭声,打在朱红的正门上。
门开了条缝,然后听见门里慌乱的脚步声。
千晚抬起头,看见一个骑在黑白相间马上的女子,她一跃身,一手仍然握着缰绳,一手握着一条朱红色的鞭子,黑色的面纱在风中飞扬,很是凄艳的美。
是她?千晚一愣,看见的正是三日前看见那个黑衣女人,不过她落在斗篷外的青丝中已然有了几缕白发。
“慕莲生果然回来了。”
“看来慕家又要发生大事了。”
本来街上熙熙攘攘的行人小贩,如今都躲在数丈开外,不敢接近又有些兴奋望着那个黑衣女人。
“小心些。”千晚听见一侧的封清越拦住她说的话,然后不动声色将她放在身后。
“妖女。你竟然还敢回来!”很快,大门打开,便看见数名深色长衣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前,其中以中间那名深褐色的男人为主,那男人大致三十岁,有些厌恶看着她。
慕莲生似笑非笑,冷冷一记飞鞭,打在匾上,瞬间将那块牌匾打落,碎在那个那人面前:“你倒是胆大,敢将这慕家的府邸改做是你苏家的名。”
“孽畜,我怎么会有你这不孝的女儿!这是苏家的府邸,便是连你也是姓苏!”男人冷声开口,“你早就净身出户,苏家如今便与你无关!”
慕莲生从怀里拿出一个紫檀木盒,向上一抛,长鞭一甩,那木盒瞬间碎成碎末,连同盒中的白色齑粉,恰逢一阵大风刮过,那粉末直逼那人的门面,洋洋洒洒落满整个大门内外。
“妖女。你竟敢下毒?”
“呵。你以为我同你一样下作卑鄙。”慕莲生淡淡一笑,“慕家的规矩,家母既然去了,留你这夫在人间怕也享不了福,倒不如继续陪那女人。”
“苏闻,今日便让你同母亲一同下葬,如何?”不等回话,挥鞭迎面而上。
“上。”男人擦了擦脸上的白色齑粉,想起那齑粉是何物,又有些厌恶地挥了挥袖子。
封清越护着千晚退到了安全的地带,顺手又接了一击飞镖,这时,那个黑衣女子便同那数个深衣男人打成一团。倒是银子,没封清越护着,又站得极近,时不时被暗器打到,被强劲的刀锋震到,滚来滚去如同一个蒸好的包子,颇为搞笑。
千晚不担心银子,看着打成一团的人,那个黑衣女人武功真是极高,她虽然看不懂那个女人的武功,但是那个女人鞭鞭带着狠劲,没有丝毫的犹豫,不同那些学武防身的人,倒是像学了野狠残暴的杀人手段,如同是个一招毙命的杀手,狠劲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