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告诉任何人这件事情。既然太后不想让皇上知道。那么我们也不能当这个出头鸟。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对了。你去找些冰块。就说是你觉得暑气太盛了。知道吗。”孟雪梨已经有了全盘计划了。她不用回宫去看着那个讨人厌的小东西。也不用被凤阳责怪。
牡媚儿回到了房间之后就觉得困了。可是怎么也睡不着。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和孟雪梨见面了自己有些激动。总是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心里很慌。
“大小姐。厨房做了一些玫瑰糕。大小姐你要不要尝尝。”绿罗把一旁热乎乎的刚刚出炉的玫瑰糕摆在牡媚儿面前。
牡媚儿平时看见这种糕点甜品之类的东西。偶尔还是可以提起食欲的。可是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看见了这些东西之后一点食欲也沒有。
“大小姐。大小姐。大小姐你怎么了。”绿罗看牡媚儿不理会自己。就碰了一下牡媚儿的肩膀。
“嗯。哦.......我。我沒事。怎么了。”牡媚儿回过神來。
“沒怎么。奴婢就是拿了一些新鲜出炉的玫瑰糕过來给大小姐你尝尝罢了。就是不知道大小姐你是怎么了。从那位柔婕妤娘娘那里回來之后就一直这样了。”绿罗也觉得奇怪。
“我......沒事。我沒有胃口。你把这些东西都撤下去吧。”牡媚儿用手撑着脑袋。
“大小姐。奴婢看今日的天气好像还不错。碰巧我们库房那边进了一批上好的陈年普洱。大小姐可以一边抚琴。一边品茶的。”红裳看她有点不对劲所以提议。
牡媚儿苦笑。“好。你去准备吧。”
牡媚儿啊牡媚儿。你是牡媚儿。不是扬欣妧。还担心那么多东西做什么。
大概过了一会儿之后绿罗和红裳就很有效率地把所有东西都在牡媚儿的小花园里面准备好了。
这个花园里面全部都是玫瑰。之前是因为给客人观赏所以才建的。可是牡媚儿自己觉得这里的风景好像还不错。所以就占为己有了。
一曲(九重凤阁)毕。才缓缓拿起茶杯抿一小口。
“红裳。去开一坛子的梅花酒给我拿过來吧。”对于这种陈年普洱。她真的是不懂得欣赏。
绿罗和红裳对视了一硬。然后悄悄退下去了。
“我的话是不是现在都当耳边风了。去哪。”牡媚儿回头准备骂人的时候却噎回來了。
“怎么。你现在身子是不是完全好了。那么喜欢喝酒。还是你连我这个哥哥也要一起骂。”牡晟爵刚刚走进來就听见了她要酒的声音。
牡媚儿有些心虚。最近好像真的喝了好多梅花酒了。可是一点都沒有觉得身体有哪里不舒服。还感觉到身子好了一点。
“哪有。我就是小酌一杯罢了。哪里有喜欢喝酒。这些陈年普洱我是真的不喜欢嘛。”牡媚儿声音立刻变嗲。
牡晟爵有些无奈地看着面前的这杯喝了一口还是温温的陈年普洱。
“普洱暖胃。多喝有益。什么梅花酒怎么也是酒。多喝无益。”牡晟爵在一旁坐下。
“知道了。”牡媚儿嘟着嘴巴把杯子里面剩下的陈年普洱喝完。
“知道了知道了。你除了知道了还能说什么。”牡晟爵也是拿她沒办法了。动不动就知道了。知道了也不去做。
“好了。哥哥。你现在十足十和红裳一个样。你要是不喜欢青青。那你也可以考虑把红裳纳为妾了。反正你们那么相似。”牡媚儿后面的话都是小声嘀咕。
“你哥哥我沒有看不上青青姑娘。我对红裳也沒7有意思。红裳是你的人。我是不会碰的。你也知道你哥哥我不好女色的。”牡晟爵在这一方面真的很自律的。从來都不会去寻花问柳。身边也沒有什么红粉知己什么的。
“对啊。哥哥你为什么就那么久都沒有一个女人呢。哥哥。怎么说你长得也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出身就不用说了。到现在都还是沒有谈婚论嫁。娶妻生子。嗯......”牡媚儿用一种很暧昧的眼神看着牡晟爵。
牡晟爵无语地看另外一边。然后鼓起勇气再看着牡媚儿的眼睛。
“所以怎么呢。”牡晟爵现在很怕这个妹妹再说什么让他受到惊吓的话。
“哥哥。这里沒有其他人。不如哥哥你实话实说告诉媚儿。哥哥你之所以不好女色。是不是因为......”牡媚儿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
“因为什么。”牡晟爵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因为哥哥你。.......是不是因为你喜欢男人。”牡媚儿说出來就已经忍不住笑了。
“噗.....咳咳。咳。咳咳。”牡晟爵被那一口茶呛到了。
“小心点。多大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被呛到。”牡媚儿帮牡晟爵拍后背顺气。但是自己就快要笑岔气了。
“你还好说。你也知道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说的都是什么话。咳咳咳......你这些话以后都不可以再说了。”牡晟爵真的快被牡媚儿气死了。
“好了。知道了。那哥哥你既然不喜欢男人。也沒有看不起青青姑娘。那么。在我跟皇上入宫之前就帮哥哥你办了和青青姑娘的婚事好不好。我明天就去提亲。”牡媚儿也是一时兴起。反正她也已经下定心思要和凤阳回宫了。现在她要是可以帮牡晟爵办了婚事。也是了了她一桩心愿了。
“你一个女儿家整天想这些东西做什么?行了。合适的时候我会让人去给青青姑娘提亲的了。这桩婚事过了之后。我和她的婚事也可以提上了。”牡晟爵不知不觉说出來一段话。
“什么。什么叫做这桩婚事过后就可以将你和她的婚事提上了。还有谁。”牡媚儿有些着急。
“哥哥。你答应我娶青青姑娘不会是因为这桩婚事是爹定下來的。所以你答应了吧。沒有理由啊。要是因为这桩婚事是爹定下來你要答应你早就答应了。沒有理由现在才答应的。你......哥哥。你该不会是在外面有了心上人不告诉我。想娶了青青姑娘之后。又娶你的心上人吧。”牡媚儿对于自己的猜测沒有怀疑。
牡晟爵的个性的确是那种会金屋藏娇的人。
“你不用管那么多。你现在就好好想想怎么哄你的皇上吧。”牡晟爵死都不肯开口。
“所以真的被我猜中了对不对。”牡媚儿叹了一口气。还以为遇到了一个那么专一的呢。
“她。她叫水颜。是平宁公主的丫鬟。”牡晟爵坦白。
说起牡晟爵和这个叫水颜的事情也是碰运气才会相识的。
“哥哥。你什么时候和平宁公主关系那么好了。”牡媚儿就奇了怪了。平宁公主和大臣们从來都沒有很熟。自己的哥哥到底是怎么喜欢上平宁公主的丫鬟的。
而且这个水颜。应该是平宁公主的新丫鬟吧。要不然她以前怎么会沒有听说过。
“她是平宁公主嫁到蒋家之后。蒋家的丫鬟。后來才成了平宁公主的贴身丫鬟。我和蒋驸马关系密切。所以经常会去公主府和蒋驸马谈事情。久而久之就熟络了。”牡晟爵现在已经是坦白了。
“那她也是平宁公主的丫鬟。哥哥你是和蒋驸马谈事情。总不会是和她日久生情吧。那这位水颜姑娘是有花容月貌让哥哥你那么着迷还是什么。”牡媚儿就好奇了。一个丫鬟到底是哪里让牡晟爵那么着迷。元青青长得也算得上是个大美人了。这个水颜哪里比元青青好。
“她不是什么美人。可是你哥哥我就是喜欢。”牡晟爵也觉得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喜欢她。
不是什么让人惊艳的美人。但是默默地一直会在背后给他一种温暖。
水颜从來都沒有和牡晟爵提起过什么名分。她知道牡晟爵身上有婚约。所以从來不会说这种事情让牡晟爵难堪。
“对啊。就是喜欢。哥哥。有时候我真的好羡慕你。你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随心所欲。”牡媚儿苦笑。
“你要是不想和皇上入宫。那就不入宫就是了。反正现在后悔也來得及。你要是想留在宫外嫁给自己真心喜欢的人。哥哥一定会让我这个妹妹嫁的风风光光的。”牡晟爵说到做到。要是牡媚儿不肯入宫。他就是赔上自己的命他也会保护牡媚儿的。
“我是说。我羡慕哥哥你可以和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在一起。可是沒有说我不愿意入宫。我只是喜欢哥哥你有自己真心喜欢的人罢了。而我。连自己到底喜欢的人是谁都不知道。”牡媚儿最心塞的就是这个。连鼓起勇气想一起私奔的人都沒有。
“你还是放不下皇上。放不下过去。”牡晟爵轻叹。
一年來。牡媚儿怎么样他也有放在心里面。放在眼里。牡媚儿有沒有真正完全放下那一段。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牡媚儿一直沒有忘记过之前的那一段。
“是啊。哪里有那么容易放下。都是自欺欺人罢了。”牡媚儿看着裙摆上的花瓣。
凤阳。我到底是放不下你。还是放不下仇恨。
...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