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活该(1 / 1)

听的倒还起兴。

辛来突兀插话:“是不是陛下专喜欢皇后娘娘那款!所以对徐贵妃娘娘也亲睐有加!”

“那如此说来,徐贵妃娘娘还算沾了光才得的荣宠!”

“……”

逻辑严明,推理有据,天衣无缝的话中我心里登时涌生的酸,硬是挤出道罅隙游窜出来。

“谁说的!别谁都像皇后,徐贵妃明显同皇后不一样。都给本宫吃饭。谁再言拉出去掌嘴五十!”

所谓恼羞成怒莫过于此。

下午闲凉在院中就了秋千打盹,手中乱捧了一本从辛来房中搜刮出的戏本遮了遮黄昏余晖。

本是岁月静好。奈何屋檐上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绝于耳。

我猜想应是御猫顽劣又爬上屋檐嬉闹,便没多想。这宫廷御猫多为观赏,但也难免有些性子皮的喜爱上房爬树。

经常摔的头破血流。

过了会,细碎的声响更甚。实在不像轻巧御猫的声音。不耐拧眉,掀了困乏眼皮去看。

应美人正灰头土脸的从外围屋檐爬上,露出张汗涔涔秽灰的脸来。冲我大声道:“师傅。师傅你怎么不开门啊师傅。”

我愕然一愣。

她声音惊天动地,宿宁宫内屋服侍的杂役奴仆央央涌出。都矗在外盯着檐上维持尴尬姿势的她。

几双眼睛唰唰看的她一个不稳。一声哎呦撕心裂肺的摔下地去。在外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等出去抬了人往御医院一送。不负众望的尾脊断裂。

练剑拜师,练了个半身不遂。

太医为她崩上夹板缠上糙布固形。她疼的嗷嗷叫唤,双手紧拉住我的手。还不忘叫唤。

“师傅!收……我!为,徒!”

我被她扣抓的实打实疼。眼见腕上皮肉都被挖扣的烂了渗血。豁了劲掰还掰不开。

疼的扭曲道:“可以商量!但你得先松手,不然就是谋杀亲师了!”

她也疼的厉害。彼此起伏的惨叫声中。太医将我拯救了出来。

捂着手出去。腕臂上皆是被利指尖划拨出的血痕。

巧儿捧着我臂膀涂凉膏。

我拽着她快步离去。实在不知到底谁才惨些。总归速速远离应美人还是对的。

翌日觐见,专提了此事。那淑乐皇贵妃向来同我不合。徐贵妃往日又同应美人交好。本是你我互相往来的反讥回讽,到后来两人双管齐下。

拟定将我禁足一月。

我腕间血伤尚未痊愈,隐隐作痛。又听到这番处决。当下不乐意,与其两人据理力争。

颇为忿怨:“应美人摔伤同我有何关系?这房檐被她踩伤破损处本宫尚未找她索要。倒是凭你们先一步来倒打一耙了?”

淑乐皇贵妃暂歇不语。摆明了要看我同徐贵妃起冲突。

徐贵妃虽是察觉,眉头紧皱。但不能让自己手下最为忠诚的人受了怼不出气。以免失了他人的依附之心。再度同我说教道:“应美人为何爬檐,想必妹妹你心知肚明,我们点到为止,何必多言争论不休,再损了彼此薄面呢。这禁足一月,是正常处罚。应美人在你宫中受了伤,按理说是要好生苛责。”

“但本宫同皇贵妃念及妹妹你平日里安分守己,故而从轻责罚。还请妹妹你自知。”

我诧异问道:“怎么个心知肚明法?是你的自欺欺人还是我的心领神会?同你一唱一和给足你面子如何?”

她一顿。面浮几分轻描淡写又浓墨重彩的忧愁。

即刻有打抱不平妃嫔出面同我争论。

“好个谨妃。在此顶撞徐贵妃娘娘。这皇城你是觉得你无法无天。连高你一阶的妃嫔都比不过你了吗?或是说,连陛下都没你厉害?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顶撞僭越。先前皇贵妃的一事我们都还记得呢?”

定睛一瞧,高我几个阶位的童婕妤。

不用仔细想来。我便有了驳词。

“那你是何种的胆子敢同本宫大吵大嚷。同你口中说的行径又有何区别?叫嚣批判本宫之前,先看自己言行到底如何?莫要丢人现眼,反是为你帮衬的主子拖后腿。”

她还欲同我激辩。徐贵妃呵道:“够了。若是我同皇贵妃的决定妹妹你不能接受。不如一请陛下裁决如何?”

我掷字强硬。“好啊!就让我看看有了陛下会怎样?”

“……你!”她气的不轻。昭然为没能恐吓住我而气极。

淑乐皇贵妃恰时悠悠道:“陛下案牍繁重,哪来的时间掺和进此事之中。徐贵妃你也勿要过多烦扰陛下,以免另生祸事。”

她此言一出,立场又变。徐贵妃左右为难。僵在原地手快拧碎了手中锦帕。

切齿回道:“皇贵妃所言有理,是臣妾未体恤陛下之劳。如今情形,还请皇贵妃明示如何?”

淑乐皇贵妃酌饮一口清茶,良久未道出一语。

我不惧她的立决如何,亦或是逃避该好责任。但更气于不公平的对待。

若我真的推了所伤害到应美人。所罚无错。但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凭什么冠以好听的名头我就需得间接认罪,甘愿受罚。

淑乐皇贵妃过了会。平淡道:“仔细想来,这谨妃确实被冤枉了。今日之事不稍提,就这般算了吧。谨妃倒也算得可怜,平白无故摊上这一祸事。”

虽明知她不是助我。主要是为了故意气到徐贵妃。

我仍感觉畅快。

紧蓄心头的肃厉消散。连带皱紧的眉宇都能松散不少。

头次能趾高气扬的娇呵一声。

等到觐见结束。那徐贵妃久坐原位梨花带雨个不停。旁侧花团锦簇的拥了一群人,轻声哄慰连声安慰。

忆回初见。她阶位低时不卑不亢,矜持冷傲。怎高位了,眼泪珠子数不胜数。

与淑乐皇贵妃的博弈中。终究了输了一筹。

虽说是我间接造成。但那又何妨,本不是我错,偏要自作聪明,为巩位置。

一切都是咎由自取的活该。

我舒爽离去。几个妃嫔看我眼神皆是厌烦埋怨。还有个道:“这般气哭了贵妃娘娘。谨妃您还未有点愧疚之心?这般无礼,是怎么到达此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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