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杏花酒(1 / 1)

“何来的骗人?”

我恼的从锦被中钻出坐起,大把将其豁开,指着他从上到下都完好无损的躯干。“你分明对外宣旨,说伤势严重,这分明……分明什么事都没有。”

“……”

他先重拾了一旁的被褥往我身上围拥,念叨道:“莫要调皮着了凉气。”又半坐起身,长臂一揽隔了层锦被将我紧抱于怀中。

接续我只感头顶沉沉重量。原是把下颌搭我发旋处,正压的舒心欢喜,连着语气都十分欣然,“骗莺莺又如何?莫非莺莺不想让我陪?”

我正准备回复,讲诉一遍狼来了的童谣故事,告诫他勿要做张做势,撒谎引人担忧。反要诚实做人!

他又倏然转了语气,甚是伤悲,“向来都得忙忙碌碌,好不容易机会对外抱恙休息几天。莺莺还要赶我罢。”

此言一出顿时堵的我无话可言,萌生了些爱怜悯惜。连忙道:“倒不是,只是不愿你真有祸事!”

“莺莺是这般想的?”

“当然!”

“既是如此——”他凑首于我耳畔,势要我听的清清楚楚。“那我这些日可就要歇在莺莺这了,莫让他人发现了,说你金屋藏娇。”

“……”我一窒,全身动作拿头去撞他。“你何时改名叫林娇娇,我便是在这破寝殿里藏娇。”

他沉吟一声,“倒也可以考虑。不过莺莺你还要在被**多久。”

自然是拱不下去多久。

没多久巧儿来房中伺候。看榻上两人还以为我遇了什么事。忙脚步急促,一把将床幔掀开来,同觉哥哥视线相撞,惊的朝后踉跄几步差点摔了去。还好有后扶持的辛来,稳住她道:“巧儿姐,怎么了?娘娘莫不是又跑了不成?”

他也探头来望。一望二望两人默契十足同跪下,叩拜圣恩。

看样子,竟是昨夜未知我宫里跑来了个登徒浪子。好一个采花贼。

我问道:“你偷偷跑来的?”

觉哥哥颔首威仪道:“是。昨夜朕翻窗进来,多亏以往在南阳,莺莺的教导才换来了昨夜的没有吵醒。”

我哑了声。

倒不必说出这种事来。

以往为偷阿爹独酿的杏花酒,多少个春日的寂夜,我都带了他去撬开地牢透气的地面小窗,钻进去饮尝一番。我不喜辣喜苦,专挑方酿只有甜味的新酒。但这样,便另这坛酒无法再密,平白糟蹋。

更能惹的阿爹发怒。

他倒喜欢和酿好的杏酒。苦和着辣,有次醉了还硬要与我碰杯相饮共赏月,打碎了几个酒坛。

我为了开脱,急急泼了冷水令他清醒。两人发愁似得看了地方密布的碎瓷器,最终一拍即合,栽赃嫁祸于大哥。

我仗着身形瘦纤,翻窗进入,跨了一条腿再外晃晃悠悠令他抱坛给我。他却抓住我的一条腿往下拽,醉醺醺道:“别去,危险,快下来!”

竟是醉还没醒?

我明他是好意,可难免被他扯的发愁。拿脚踹了他手两下,压嗓急喝道:“小声点,快拿破了的酒坛给我,我放进去好栽赃大哥啊。”

他道:“子曰:“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

都什么时候了还同我背论语。背的还是驴唇不对马嘴的。

不得已提了提音,“快将坛给我。若是大哥醒了,就扔不进去了。”

他睁着一双清明的眼,唯有眼尾点点晕红,看出点醉憨来,和着眉梢春情无限。傻愣愣的看着我,最后在我一声急斥的惨叫中。他将碎片噼里啪啦摔进大哥屋中。

“……”

本在沉睡的大哥一个鲤鱼打挺跃起,怒喝,“哪里来的无耻小贼,竟敢打扰我困觉。”提了剑连着外袍都不披直直向我砍我。

我大喊,“剑下留人。”

大哥剑锋硬转劈向窗牖,睡眼惺忪狐疑的盯我。“你在这儿干嘛?”

我指了指无星的天。“看星星。”

大哥:“……”他目光从我跃过看向觉哥哥,再顺着清辉月色,酒意撒出颜色较深的水渍轨迹一路望至此屋。一瞬明白了我的何种行径。

略怔不动了会,随后继续大喝道:“哪里来的无耻小贼。竟敢装作我甜美温柔妹妹模样。看我今天不!宰!了!她!”

这种危险的时刻,不得不提出点威胁的严重好拯救自己岌岌可危的生命和同大哥亲情破裂的悔恨。我再次怒吼,“爹,娘,快来救我,大哥要砍死我了!”

“砍死吧。”

不知何时何地出现的阿爹披了件外袍。同外面的觉哥哥一同站着,冷冷道出一言。

我苦咧咧道:“阿娘!”

最终阿娘还是没能来救我。只因阿爹在临走前交托阿娘。“勿要出来看,看见了怕你心疼。忍不住为她求情,届时我就不好打了。”

好一场父兄连手责备混打。父亲教训我,拿竹板狠狠打我手掌心几下时,大哥还掺杂其中给我来了几个。直打的两个手像猪蹄子,红红肿成球。

还罚了我同觉哥哥一起打扫李府各处。

连做了几日的家务事,才将此事终了。现今想起来,觉得十分不畅快。若不是他的傻憨行径,我的栽赃陷害必是天衣无缝!

今日有陛下的大驾光临,辛来同巧儿连服侍都尽心尽力殷勤入微了起来。看的我很不是滋味,一番洗漱用膳后,辛来还主动请缨为陛下捶腿揉背。

我都不曾拥有的快乐待遇。竟被觉哥哥一人独占享有了!

看辛来忙碌个半响。左敲敲右捶捶。我忍不住咳嗽两声,动了动肩膀,暗示性的让他也来为捶捶。

辛来目不斜视,专心致志的继续为陛下服务。

我:“……”万全话语憋在心头,最后只是咬牙切齿的一句,“好样的辛来。懂的为陛下分忧解难,疏通脉络。”

辛来耳边一动,在夸词的作用下脱离了一心一意的专注,欢喜道:“娘娘说的是。”

我酸涩道:“怎么本宫就没有啊平时。”

辛来又听不见了,手下动作不停,还时不时问觉哥哥他力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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